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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吃过了饭,又一直在荒郊野地地熬到后半夜,才抬着程子强进了村。
来到赛贵妃家,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连忙开门让大家进了院子,正是赛贵妃的母亲赵氏。
赛贵妃在城里还是挣了些钱的,又不像一般的苦力爷们儿铺张,因此在乡下盖了房子,独门独院的十分方便,也相对安全。
赵氏在家又熬了稀饭,蒸了窝窝。由于热的久了,稀饭已经变成了稠粥,但热度把握的刚刚好,吃着十分可口。
吃罢了饭,赛贵妃提出要给程子强洗洗身子,处理一下伤口。程子强笑道:“给我准备点开水和白酒就好了,要是没有白酒只有开水也行。”
大水牛赶忙说:“兄弟你这是见外了,要说这家以前那是屋里没爷们儿,现在有爷们儿了还能没酒?你身上有伤,先来二两够不?”
程子强说:“够了,其实主要不是拿来喝的,处理伤口消毒的。”
大水牛听了立马对赛贵妃说:“去坛子里打半斤白酒来,子强兄弟说了,这不为喝,消毒的,我这几天枪伤也有点痒……”
赛贵妃白了他一眼,抱怨道:“一点到晚就惦记着那点儿黄汤……”抱怨归抱怨,可还是去了。
见赛贵妃出了屋,程子强调侃大水牛说:“没想到这把式场的一枝花,多少有钱人都没得了手,到让你给摘了去。”
大水牛嘿嘿一笑说:“那是,我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说着靠近身子,神秘地压低了声音说:“不瞒你说兄弟,女人我也见识过几个了,可像她这样儿的,还真是绝无仅有,自从有了她,只要我在家就绝不闲着,而且在看别的女人,那就是渣滓……唉……唯一遗憾的就是她之前有过男人……”
程子强笑道:“你就知足吧,英雄救美,以身相许,这可是书上才有的事。”
两人又聊了几句,谈了些个子这段时间的经历。程子强谨慎,只是推说自己被抓了丁,打了几仗负了伤。大水牛的经历复杂些,当初为就赛贵妃他被个倭国浪人打了一枪,还好没打中要害,被原先也在人市做过苦力的小山三郎救了。
这小山三郎也并非等闲之辈,在倭国也算名门望族之后,因为和家里闹了矛盾才跑到华夏来。这些年靠自己的能力完成了医学院的学业,开了诊所,和家里的关系也日渐缓解,家里还帮他谋到了赤十字会一个地区小头目的职位。小山三郎为人正直,又没有什么政治野心,又和华夏人一起做过苦力,因此对华夏人很同情,也做了些好事。
大水牛伤好了一些后就和赛贵妃一起在赤十字会帮忙,赛贵妃学些护理,大水牛干老本行,出苦力,后来又帮着小山三郎管着几十号华人弹夹工。用他的话说这叫一举三得,首先得到了小山三郎的庇护,其次算是有了个稳定的饭碗,三来还可以帮助其他华夏人。要说依着大水牛以往的脾气,在这种情况下是不会帮倭人做事的,哪怕他是小山三郎,但是自从他和赛贵妃混到了一起,胆子和火气一下子就没以前那么大了,也就将就着干了下来。
正说着话,赛贵妃打了酒进来,稍带还炒了一盘青菜,一盘鸡蛋。大水牛见了笑着说:“还是我媳妇儿知道疼人。”
赛贵妃娇笑道:“疼个屁9媳妇儿,你是下了定,还是和我拜了堂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了你,我憋屈死了。鸡蛋是给子强兄弟的,你不许吃。他身上有伤……”
大水牛苦着脸捂着胸口说:“我这儿也有,小山大夫说我这几天又有点发了……”
赛贵妃骂道:“一个小眼儿一天说八遍,我真是欠了你的了。”
程子强见他二人打情骂俏的也算恩爱,笑了一下对赛贵妃说:“牛嫂,麻烦你再给我拿个空碗来。”
一声牛嫂叫了赛贵妃双颊飞红,赶忙对程子强说:“快别这么叫,羞死人了。”
少顷拿了空碗来,程子强把酒分了一半儿给大水牛,自己又分了一小半儿出来,剩下的大部分大约不到二两的样子,一仰脖子就吞了下去。大水牛见了瞪大眼睛,赛贵妃急得直劝说:“哎呀兄弟,酒不是你这么喝的……你有伤的人……”说着赶紧给程子强夹了一块子鸡蛋,直接就喂到了他的而嘴里。
大水牛也期期艾艾地说:“看你平时烟酒茶不沾,今天怎么这么火爆。”
烈酒入喉的滋味并不好受,程子强靠了那筷子鸡蛋,总算缓了过来,然后笑着说:“我平时不喝酒的,这样等下处理伤口就没那么痛了。我不是馋酒了。”
赛贵妃女人天生水性,虽说跟了大水牛,也打算和他过一辈子,但毕竟是风月场出来的,性子软,心地又善良,尤其见不得英俊酗子受罪。见程子强说成这样,忍不住鼻子一酸,眼圈儿居然红了。
大水牛在一旁看了也不落忍,就对赛贵妃说:“那你赶紧去准备纱布绷带,再弄点蒸馏水儿。”
三贵妃抹着眼睛去了,大水牛对程子强说:“我们从小山大夫哪儿弄了些急救品回来,就是没麻药,你喝酒算喝对了。”说着把鸡蛋盘子哗啦到自己这边儿,逗趣地说:“你不馋酒好啊,这全归我了y嘿!”
等赛贵妃和母亲赵氏一同又拿了急救品进来。赛贵妃上来就解程子强的衣服,程子强连忙避开说:“我学过急救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