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位眉清目秀的小厮进屋,大理寺卿也停了笔。
其实要田雨默看,这间屋里可以用一贫如洗来形容,只有一个不大的柜子这一个书桌,根本没什么可收拾的东西。
小厮也明白这个道理,直接走到书桌边,把这位大人用过的毛笔用清水涮了涮,再次放回笔筒,再把这位刚刚写过几张满是字的白纸,从桌上拿下来。
再简单地用抹布擦了擦桌子,这才恭敬地道:
“好了大人,时间不早,该去休息了”
大理寺卿直眼瞅着眼前的小厮弄完,才从坐位上起身走了。
眉青目秀的小厮也紧跟这人身后,熄灯走了。
田雨默和暗衣舞上房顶又细听了会,听着这两人直进入隔壁的房间的开门声,心中确定隔壁就是这人的卧房。
片刻过后,就见院子里的灯光相继熄灭,四周变成一片黑暗,只有远处几家群众的房里还亮着油灯,夜也开始变得宁静。
两人对看了眼,知道今晚再没什么可听的,这才又小心攀下房檐,神不知鬼不觉的飞走了。
……
之后的一连几晚,田雨默和暗衣舞依旧来大理寺家偷听。
两人因第一天听到了不少消息,寻思连着来几天,看还能不能再听到些别的。
可是,不知怎么搞的,在接下来几天里,除了这位大理寺卿没事坐那练字以外,再没其它任何事情。
再没没看见第一晚的那位老者和那位小厮过来,难道是这人白天把处理处理完也,晚上就无事可做。
田雨默心中疑惑,就和暗衣舞决定,派黑衣属下白天也盯紧这个院子,看看到底能有什么人进出。
可是一天盯了几天,黑衣属下来报说,这个院子整天都安安静静,没一人前去。
田雨默除了心中不解以外。再次认定可能时机不到,没到这位大理寺卿会见属下,处理事情的时机。
一定就是这样,要不然就是这位不上朝。无事可做,但做为天下第一商人,也不可能这样清闲。
想到这,就派人继续白天盯着院子,而自己再次和暗衣舞夜晚前去偷听。
又过了几天以后。两人仍是一无所获。
每晚屋里依旧是那位大理寺卿在那安静的写字,中间无一人前来问事打扰。
就连身边这位眉清目秀的小厮都不常见,没到睡觉时分,这位大理寺卿从没叫人。
就连田雨默本来还怀疑人家有断袖之好,为了认证这一想法,具然连人家去睡觉时,也去隔壁那间卧房偷看。
不过显然她是误会了人家,这位大寺卿领着小厮进屋,再让其铺床,收拾妥被子。就自行脱衣睡觉了。
眉清目秀的小厮,直帮自家大人收拾完,再次熄灯出去。
田雨默在房灯看这人从使至终都是一人生活,一人写字,一人吃饭,甚至连睡觉都是一个人。
她真的不懂了,难道这个三十多岁,长像儒雅还带着点圆滑又多金有权无限魅力的抢手男人,具然真没有娶妻不成?即使这人没有妻子,也该有几房小妾了。这么有钱有权的古代男人,不可能会没有一个女人,这在这个时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后来一想,可能这位大理寺卿把家人安排到了别处。为了逃避别人的方便。
但即使这样,这位怎么说,身边也得有个伺候或是通房丫头什么的吧!但一连许多天,她都没有见到一个。
这人她真是搞不懂了,直到后来田雨默和暗衣舞都和这位大理寺卿较上了劲,白天派黑衣属下看着。晚上两人天天过来,都就不相信在这位身上再没其它发现。
可这一连许多天过去了,两人只发现这位大理寺卿没事就会写字,之后就再无其它任何可做的事情,这让两人一度陷入无趣当中,去了几天,都不想再去了。
然而在两人一连气去了九天,就在第十晚的时候,田雨默和暗衣舞两人都商量好了,这是两人最后再去的一晚。
再没进展,两人都不再去,只让黑衣属下看着这人的行踪就好。
可当两人依旧如每晚的时间一样,飞身上了房顶,再掀开瓦片向下看的时候,依旧见到这位大理寺卿在桌边坐着写字。
看到这样每天一样的场景,两人心中一凉,心下道了声,完了,看来今晚也定没什么收获。
田雨默为了不让自己白来,也像征性地在上面看了两眼。
她看得清楚,这人的字也是刚刚才写,在纸的开头是个好字。
之后,就见这位也没照着字帖,而是一连气在纸上写了十个“好”字,之后就停了笔不写了,只在桌边闲坐。
这是每天可没有的,以前来时,这位可是照着字帖一直写字。
两人在房顶对看了眼,开始认真观察这人。
只见这位大理寺卿在桌边闲坐了会,之后就起身走到窗边向外看着。
窗户是那个普通人家纸糊的窗子,冬天根本没有临时能开启的小窗。
晚上向外看,也根本什么也看不到,只能见到纸糊的窗棂。
田雨默还心中纳闷,这人这样看着窗子要看多久,再说了,窗子也是就普通的窗纸,难道还能看到花来不成。
正在她心中纳闷之时,就见这人转过身来,忽的抬头看上房顶道:
“房顶的两位,今日夜晚风大,快下来喝杯茶吧!”。
一句话,让房顶的两人都愣了,心一下都提到了嗓子眼。
特别是田雨默,在这人说出这话之时,她只感觉大脑嗡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