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子阳看自己和其打架的男人具然很听面前少女的话,心里不是滋味。
本来那天这人突然出现在客栈,说受个女孩之托,让其和他先行离开。
那时柴子阳只相信田雨默,其他人一概不信,所以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但没想到这个男人,具然带兵把他和叔叔直接抓到这里。
那时他真有些害怕,寻思自己的行踪难道暴漏了,不过细想一下,这些人刚刚派人暗杀,就不可能明来的出动官兵。
即使这样,他也不想和官家有任何联系。
为了反抗,一到地方,柴子阳和就和李跃打了一架。
李跃为了公平也没动武,而是和柴子阳以摔跤的形式比划比划。
柴子阳虽不会武,但力气不小,两人这一较量,竟不相上下。
最后谁也没得到便宜,才停了手不打了。
那时他还想,这人要不怀好意,怎么也不能让其得到便宜。
那怕同归于尽,也不能让这位把他抓了关起来。
结果一到了这里,才发现具然让他在主屋。
没把他关着看起来,也没问任何事情,就那样把他放在这里不管了。
现在发现这个男人具然还真是眼前少女的帮手,而且看两人的关系也不一般,不知怎么,柴子阳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此刻,他一边看着少女给自己的叔叔扎针,一边望着那个男子的背影发呆,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不一会功夫,待眼前的少女扎完银针,一边观察文叔的动向,一边用湿毛巾沾着冷水敷着文叔的额头。
柴子阳看不过眼走过去道:“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田雨默看了这人一眼,才想起床上老伯的脚伤道:
“你去帮文叔换下药吧!”
“换药,那里?”柴子阳不知道文叔那里伤了。
“两只脚踝”那天,田雨默没说文叔受了伤的事,所以这人也不曾知道。
边回边从身上拿出个药瓶扔过去。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还是在北山书院时特制的,放在了玉琼楼,今天走时,她一下想起来。才特意放在了衣袋里。
柴子阳接过药瓶,听话地解开文叔的两只脚踝,才发现那个可怕的刀伤。
这些人,具然砍了文叔的脚筋。
柴子阳又恨又痛,像有什么东西开始在敲击他的心脏。
看来这些人是怎么也不会放过他。除非他死了,要不然,定还会永无止境的追杀。
双手颤抖的打豆芽药瓶,把药粉撒在血肉模糊的脚踝,他能感到文叔痛得一抖。
可怜的老人,自从跟了他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这老了老了,还沦落到不能走路的命运。
他恨,他好恨,本来他们爷俩就想这样逍遥自在的过一辈子。不再理世事,什么也不管,但这些人却逼着他不得不去做些选择。
如果天要亡他可以,但不能伤害他身边这位最亲的人。
他想报复,他想报仇,他要让这些人都不得好死,让追杀他们爷俩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想到这,柴子阳双眼变得更加阴郁,像一只随时待发的猛兽,在等待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待田雨默感觉床上的老伯身体不那么热了。才看到一边柴子最的异样。
“你……还好吗?”田雨默发现这人双眼如刀,一直盯老伯双脚,就出声问道。
柴子阳好半到才抬头认真看着眼前的人道:“我想报仇”
“那你知道追杀你们的是何人?又为什么要追杀你们?”
“……”
“对了,你的心愿是什么?”田雨默忽然想起师父让她完成这人的心愿。
“我的心愿吗?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把所有欺负我的人都踩要脚下,让他们也尝尝变成淤泥的滋味”
田雨默听眼前人说得仇恨满腹,像要杀人,心中狐疑地道:“难道师父让她帮这人完成心愿,就是让她来杀人的?不会吧!她还没杀过人。还真不敢”
不过这人被追杀总得有个原因,要不人家怎么没随便去杀别人,非杀他不可。
田雨默看着这人再次问道:“他们为何要追杀于你,总得有个原因吧!”
“为何……呵,当然是斩草除根,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这人双眼坚毅,眼神忽的变得发冷,让田雨默都不自觉感到丝丝冷意。
最终也只能叹了口气道:“冤冤相报何是了呢!说说你别的心愿吧!我帮你达成”
她倒盼着这人能说要变成富翁,或是个什么古代名家、名人什么的,虽不容易实现,但一细想,倒也很好达成。
可没想到柴子阳抬头看了田雨默好一会才道:“如果我要说,我要改天换地呢?你会帮我吗?”
“什么?”田雨默吓了一跳,这谋反的事她可不敢做。
“我说笑呢!别当真”
田雨默听这人改了口气才放了心,还以为这人受了刺激太大,得了妄想症呢!想到这就安慰地道:
“别担心,你叔叔以后虽不能走路,但也能好好的陪你说话、聊天的,我会尽力的治好他”
“嗯,谢谢你能帮我”柴子阳诚恳的道谢,不过一会又话锋一转地道:“不过我倒有些好奇,你为何要帮助于我?”
田雨默很想实话实说,但又怕这人信口开河,就随便找个借口道:“是赶上了,没办法,不救下心里不舒服”
“是吗?”柴子阳不相信,毕竟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一个人能对他们爷俩伸出援手过。
“信不信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