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秋平的声音不高,说得也很委婉,但是他表达的意思,在场的人却全都听明白了。
这件七宝玲珑转心塔竟然是个山寨货!
怪不得秦伯生能制出七宝玲珑转心塔,原来是在尺寸上做了手脚!
一时之间四下哗然,原来声讨丁松的墙头草们调转枪口,开始讨伐秦伯生。
“自已做出赝品也就罢了,竟然还敢用这赝品糊弄七星门的前辈,你的眼瞎了?”
“自己欺师灭祖,还倒打一靶,我认识你真是瞎了眼!”
“刚才我就看出你色厉内荏,果不其然,现在你露馅了吧?就这还配当阳城风水第一人,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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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伯生此时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
他根本就想不通为什么丁松能看出他的七宝玲珑转心塔上的尺寸有差异,要知道这东西并不是所有风水界的人都在研究,不懂的人就是看了文献,谁能记住文献上的尺寸?
万秋平记得这种尺寸他倒不觉得有异,毕竟他是进入聚气修为的内门弟子,见微知著,难道眼前这个丁松也进入到聚气修为的境界?
不可能啊,史料记载,能进入聚气修为的内门弟子至少二十八岁,秦伯生查过丁松的履历,才二十三岁,以前在阳城上的大学,不可能修过聚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数分钟后,厅内对秦伯生的讨伐之声渐渐平息,丁松这才说道:“秦伯生,你的七宝玲珑转心塔虽然制备出来,却也只是形似,当年袁天罡也曾经制出此塔。”
“什么,袁天罡也曾制出过此塔?史料没有记载啊!”在场的人全都现出吃惊的表情。
“不错,袁天罡是制出过此塔,但他发现,经过这样一点儿小小的改动,虽然宝塔制备出来,但威力却一下子大了许多,开始阶段他还沾沾自喜,孰料时间一长,他才发现,此塔中的灵气过于强劲,运转不足,彼此不能生化合一,渐渐地竟然成了煞器。”
万秋平听到此处,脸色稍变,对丁松说道:“你是说袁祖师竟然制出了煞器?”
这话虽然有些忤逆的意思,但有前车之鉴,他还真不敢去挑战丁松的权威,怕丁松又拿出什么杀手锏来。
“不错,袁祖师就是制备出了煞器,但袁祖师是什么人?他一见这东西不好控制,当即毁掉了此物,故此后人只知袁祖师有这个想法,却没想到袁祖师制出了煞器,最后不得不放弃。”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袁祖师研究九年一无所成!”
在座的老一辈风水师恍然大悟。
秦伯生听到此处,他才明白为什么丁松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差异,原来神器终究还是无法造成的。
只是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平,不是说此物可以成煞吗?但自己可是造出三年,虽然也有些异象,但自己还控制得住。
不仅如此,这东西帮着自己屡次战胜煞器鬼物,并非象丁松所说的一无是处。
想到此处,他就想再次质问一下丁松。
还没等他开口,丁松就先说话了。
“秦大师,你用鬼脸黄花梨这么珍贵的木材箱子来盛装七宝玲珑转心塔,并非全无缘由吧?”
秦伯生一下子胀红了脸,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你是怯于在场风水师的口舌吧,一个堂堂的风水大师,制出了煞器,竟然不及时毁去,还当成神器使用,这要传了出去,怕是好说不好听!”
丁松的话一说出来,在场的风水师都用一种愤怒的眼光望着秦伯生,但他们都不明白,这鬼脸黄花梨虽然有安神避灾之效,但并没听说有什么制煞的功能。
“你胡说,我可没感觉出此物有什么煞气。”秦伯生恼羞成怒,想发作,却又不敢发作。
丁松忽然一拍桌子,大声喝道:“秦伯生!事到临头你还敢抵赖,你难道不知养煞是风水师的大忌吗?”
下面一片哗然。
“养煞!秦伯生竟然养煞!”
“怪不得他用鬼脸黄花梨,原来他安的是煞心,避的是煞灾!”
“我说他的水平怎么这么高,原来是靠养煞啊,说不准阳城的大半灾祸都是他引的,然后他自己出面治的哩!”
“知人知面不知心,真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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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他们这样的风水师分为鬼神两派,以泰国左近的一些东南亚国家,属于鬼派,喜欢养鬼存煞,利用这些东西害人,然后自己再出面救人,要协别人,以求钱财,若对方不肯出钱,最后若无神道之人相救,大多不得好死。
而北方以中国国内风水师主的神派则与他们不同,讲究供神养灵,趋吉避煞。在事主的阳宅或是阴宅原有一基础上,做一些适当的改动,使灵气近身,煞气远遁,从而达到家和人旺的目的。
两者相比,鬼派要比神派容易成名得多,因为鬼派治理的都是他们自己放出的鬼煞,知根知底,自然手到擒来,而神派却要一点点地积累周边的灵气,赶走原有的煞气,这就相当耗费时间,很难一蹴而就。
但在国内风水界普遍认为,鬼派是缺德损才的行为,虽然效果极快,却不得人心,至少在国内完全没有市场,一旦发现哪个风水师入了鬼派,做出鬼派的事情,通常是废功除名,踢出风水界的。
在场的风水师开始还不停地讨伐秦伯生,渐渐地都没了声息,全都把目光集中在万秋平的身上。
谁都知道,按风水界的规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