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一刀说道:“看,不说别人,就是丁兄弟也想着宝物的好处,更别提别人了。当年赵匡胤施法之时,自然想到了此点,若是镇龙胤被人凭空取走,旱龙必然再起祸端,即命人在整个青龙山布下颠倒阴阳五行阵,普通人进山并无妨碍,但想取印,却被阵法所隔,始终无法可得。”
“想不到赵匡胤还有这等爱民之心,旱龙一起,世人罹难,黄字门的风水师不应该见财起义,取走镇龙玺,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吧?”丁松忽然间问道。
一听这话,苗一刀和谭长森齐齐地向丁松竖起了大拇指,夸赞丁松的仁人之心。
谭长森说道:“算起赵匡胤镇龙到如今的时间,正好千年,按先朝灵师计算,旱龙灵气已尽,必将神尽魂亡,只余下镇龙玺尚在此处。镇龙玺现今已无镇龙之意,世间风水师自可取之。”
丁松点点头说道:“如此说来,你们如此费尽心思地想求取颠倒阴阳五行阵的破法,都是为了这阵中的镇龙玺吧?”
此言一出,苗一刀嘿嘿两声,没有说话。
谭长森却是听若未闻,全无表示,竟然默认了。
“能让黄字门数大门派如此兴师动众,这镇龙玺想必也非凡物,但毕竟落入凡间多年,灵气应该早就散失殆净,就是收到了又有何用?”丁松禁不住问道。
苗一刀听了这话,对丁松说道:“丁老弟这就有所不知了,此镇龙玺不比普通落入凡间之物,乃是受过上天御封的,听说镇龙玺上有玉皇大帝的封印,灵气虽然也有流失,但不足普通落入凡间物件的十分之一,就算是应付旱龙再流失一些,仍然威力巨大,远超普通凡品。”
谭长森接着说道:“不止如此,那镇龙玺本身的制法、形状、规模,变化及其上面的符印,全都是宝中之宝,不用别的,就是普通的风水法器制造师,按图索骥,也能得出超出普通法器的高档东西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们出动了这么多人,就想着怎么去取这件宝物。”丁松一听二人的描述,越发地心惊。
他惊的不是这东西有多大价值,而是为了这件宝物,自己肯定要为两人出力了。
拿了对方的副掌门印和长老手令,岂能白拿?这两人可没那么善心。
正在他心中暗想着怎么从两人手中解脱的时候,忽然之间,从远处传来一阵啸声。
就是人发出的啸声,而且丁松可以吹出,这啸声绝对是一个女人发出的,但是声音悠长,远非常人可比,让人一听之下,心惊胆颤。
“这是谁这么厉害?”叶钊就是一个凡人,最先抵挡不住,两手捂着耳朵,蹲在地上,还是不能挡住这啸声的刺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丁松用手按住他的后背,给他身上传过一丝真气,让他舒服一些。
紧接玄新月和萧长彬也抵挡不住,纷纷用手捂着耳朵。
只有丁松、谭长森和苗一刀三人巍然不惧,站在那里没动。
很快,那啸声就冲到眼前,一个脸罩青纱的窈窕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臭婆娘你吵个鬼啊,用这声音就想吓唬人?”苗一刀一见这女子就没好脸色,直接骂了一句。
“吓唬你,我想杀了你!”这青纱女子一到近前,凭空弄出一面小幡来,就见那小幡上刻着刀枪剑戟斧越勾叉,八般兵刃。
小幡向地上一立,接着就见这女子左手打出法诀,右手凭空一晃,那小幡就大了许多,接着,那小幡上的八般兵刃一下子活了起来,在小幡上一抖,就飞落下来,青纱女子用手一指苗一刀,就见那八般兵刃如活了一般,向着苗一刀飞刺过去。
“臭婆娘你这是跟我拼命啊!老子可没抢了你的老公!”苗一刀一边说着,手中刀法却不慌乱,对方虽然有八般兵刃,但苗一刀刀随心发,想哪儿打哪儿,八般兵刃虽然利害,却全都被他的手中刀给挡了回来。
那女子发一声喊,正要再施本事与之拼斗,却被谭长森挡了下来。
“你赶紧给我闪开,这贼人敢斩我门人,伤我弟子,我跟他势不两立!”青纱女子不依不饶,一定要与苗一刀拼命。
苗一刀也不示弱,在一边喊道:“我帮你教训一个不知好歹的弟子和门人,你不谢我也就罢了,还来跟我玩横的,真是什么有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弟子,你自己为老不尊,弟子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青纱女子一听这话,更是生气,手中法诀全开,幡上武器不断地向着苗一刀刺去。
那苗一刀左遮右挡,看来并不惧怕这女子的八种武器,还好整以暇地指点了一下对方的手段:“你这刀太慢了,这剑刺歪了,这戟,啧啧,完全没有一点儿力道!”
青纱女子哪见得碰到这般羞辱?当即从身上取出一张符来,向身上一拍,那符灵光大放,无限光芒向着小幡飞去,就要与苗一刀拼命。
谭长森见状,忙对青纱女子说道:“这事真不怪苗兄,是你家的门人先惹了能破颠倒阴阳五行阵的人!”
青纱女子一听这话,手中速度慢了一拍,然后对谭长森说道:“放屁,多少年了,说能破解颠倒五行阵的人没有十万也有八万,最后哪个真把阵法破解了?你可不能拿这话嘘我!”
她虽然这么说的,手上的动作却真的停了下来。
谭长森一把拉过丁松,对青纱女子说道:“司马师姐,这位就是破解颠倒阴阳五行阵的人。”
“什么?就这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