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之上,宫冰雪坐在软榻上支着脑袋,无聊的摆弄着一片四叶草。
看着夜千绝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宫冰雪忍不住腹诽道‘三天了!三天了!这都第三天了!他们每晚都到这画舫来究竟是做什么啊!引蛇出洞么?我的老天,他该出来的时候自然就出来了,真的不必这样在这等着啊!
喧闹的泌河吹来一阵清风,夜千绝双眸睁开,看着皎洁的月光,唇角勾了勾,看着画舫马上要靠近岸边,夜千绝转过身“一会小心些,不要伤了旁人。”她说出好无厘头的话,弄得几人一愣,但随之反应过来点点头。
掀开画舫的薄纱帘,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随之映入眼帘,处处光彩夺目,声声悦耳的丝竹曲子,丝绸缎带挂在各色画舫之上,随风舞动,别有一番滋味,令人眼目一亮的各色玩应,月下独立,吟诗作对,对酒当歌的来往百姓,无一不显示着泌河的繁荣。
在这月明风清,曲声入耳的时刻,没有人去留心风中的别样气息,没有人去留意不经意间看到寒光闪烁,没人去注意那细微的刀剑出鞘的声音悦。
忽然不知何处反射出冷冽的幽光,照在身上有些发寒,喧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似乎都感觉到了今晚的不同之处。
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声响,无数刀剑出鞘的声音响起,无数寒光反射到众人的脸上,无数冷气随之而来,无数黑衣人腾空而起,手中皆是握着一把明晃晃得长剑搀。
惊慌失措的声音随之响起,伴着众人脸上惊恐的表情,这一夜显得更加幽冷。
见了这架势,众人你推我搡,全部都争着抢着离开这里,皆是不想成为剑下冤魂。
夜千绝看着身旁围着的五名黑衣人,唇角勾了勾“几位有事?”说着看向几人,那神情悠闲,压根没有一丝害怕的表现,仿佛五个人手中握着的不是杀人的武器,而是哄小孩子的玩具,没有半点威慑力。
夜千绝这一句话,五个人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要他们说‘我们是来杀你的么?’总感觉怪怪的,还有就是这个人的气势显然不是普通人,这般气定神闲,临危不乱的样子,总觉得他们不是杀人来了,而是被她杀来了。
不知何时,原本热闹的泌泌河此刻静的出奇,本来人山人海的泌河,此刻只剩下一帮身穿黑衣,手握长剑的人了,所有的百姓都跑开了,谁都不想无缘无故的死掉。
“你们住手。”就在无名黑衣人要开始挥剑的时候,突然空气中出现了一名身穿灰色长衫的男子。
“你们敢不听门主的命令。”灰色长衫男子看着五人冷冷的开口道。
那五人一愣,显然没有料想到这男子回来到这。
“这是老门主下的命令,我们怎敢不从。”五人中的一人看着那灰色衣衫的男子,开口说道。
那灰衫男子眯眯眼“绝情门的人永远只听命于现任门主,你们这是想判门?”
几人被这话说的一噎“谁说的,我们只是听从老门主的命令,挽救绝情门日后不会灭亡,怎么会是判门呢!”
“门主有令,迅速撤退,不得伤害几人一丝一毫,如有违背,格杀勿论。”灰衫男子没有接几人的话,而是淡淡的说出了此次的目的。
“什么?!”几人看着那男子惊得不知所措,格杀勿论?他们可是门中顶尖杀手,门主竟然为了这样一件小事要格杀勿论?
“我劝你们还是赶快离开的好,否则惹怒门主的后果可不是你们能够承担的。”男子冷冷的开口,扫了眼那些黑衣人,眼中闪过幽冷。
那些黑衣人感觉到灰衫男子的目光,身体皆是有些打颤,从这点不难看出灰衫男子在绝情门的地位。
“这事关绝情门的存亡,我们怎能不管!”一名黑衣人有些愤怒,不明白这样重要的事情为什么门主会这样安排。
“这件事情门主定是自有安排,你们又何必自找不快?”男子看了眼几人,幽幽的开口到。
“还是说你们不相信门主?”再次开口,憋得几人无话可说。
几人憋得有些怒气,最终看了眼夜千绝,纷纷收回长剑,退开了一步。
灰衫男子走到夜千绝身旁,冰山面容露出一笑“这次事情给夜公子带来诸多不便,门主要我替他说一句抱歉,希望夜公子不要生气。”
五人“……”这算是什么自有安排?安排和她道歉么?以礼相待么?是不是还打算引狼入室?把她请到绝情门去?
夜千绝微微一挑眉,有些纳闷,这是冷绝情向她道歉?
“当然不会。”夜千绝摇摇头道。
灰衫男子点点头“门主还说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不用客气。”
夜千绝“……那就谢了。”
“门主还诚心邀请夜公子去绝情门做客,当然是夜公子自愿的情况下。”灰衫男子再次开口道。
五人“……”引狼入室,这绝对是引狼入室!
夜千绝“……有时间定会拜访。”冷绝情?不是说这个人很冰冷绝情么?但眼下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不用客气?诚心邀请她去绝情门做客?
在几人的对话中他也能听出一些东西来,比如他们说的绝情门的灭亡,为什么会灭亡呢?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灰衫男子点点头,看向那五人,瞬间变的冰冷。
五人“……”不甘心的转过身去向四周的黑衣人摆摆手,大约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