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木回了衙门,自从凤川回了姚家,他很少来这里,不顾偶尔从门口经过,总是下意识的望一望,偶尔能听到翠菊和慕氏聊天,偶尔静静的享受那一阵沉默。
他明白,原来爱不仅仅是拥有,还有走过那段曾走过的路,感受她曾感受的一切。
“你……”
任永裕看到了萧木,心里有些别扭,可凤川不在,他并不担心萧木的纠缠。
萧木自然应对,只是办案路过此地。
两人相互点头问候,再也没看彼此,相互交错走掉。
此次萧木去的是钱塘村,经过桃花村,未及十里村。
那里一户人家告状,说家里男人被财主刘文友打死。
可财主聪明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所以他并不害怕死者家人上告,甚至认为他们白费功夫。
萧木前去,白羽早早到了那里。
“萧捕头,您来的正好,这死者在院子里,听说那日早上一群人冲进院子,将其打死。”
萧木走过去,死者浑身上下明显的外伤,满脸淤青。
这人一看便是被活活打死的,着实可怜。
白羽感叹,这财主真是没人性。
萧木回头瞪了他一眼,探案细求精准,毫无差池。
他说出这话若是被有的人听到自然会惹麻烦,无证据,不言语。
白羽闭嘴,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有些后悔。
妇人哭哭啼啼,说着万千句冤枉,男人死的太冤了。
虽然男人死了,萧木怀疑他生前发生过什么,事情究竟如何恐怕只有当事人清楚。
萧木去了那刘文友的家,刘文友不认自己杀人,那人确实在家里做工,不过是短工,偶尔人手不够让其帮忙。接触时间不长,他也只见过一两次,记忆尤深的还是上次他莽撞的撞到自己,不过他做活仔细。他一直没说什么?
“他死了?”
不仅刘文友,周围的人也说很久没见到他了,以为他找到更好的赚钱路子,不来做苦工了呢!
萧木看着几个人,询问平日是否知道他有什么仇人?
刘文友坦言自己是一个雇佣者。当然不知道这些工人有什么仇人,不过他倒是多了个心,以后招工不要找这种人,惹来官府衙门,倒是晦气。
“这话怎么说呢?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儿。”
萧木这个比喻显然不妥当,说过遭到白羽等人的吐舌。
停顿后,他才说询问他在此做工的时候是否得罪过什么人?
刘文友的管家一直看管这些工人,他倒是没见过什么人跟他打架或不和,这个人还算可以。不过印象不深,做活不偷懒,其他没什么特别的。
刘家上下都这么说,确实没什么可疑。
回到死者家中,严戈气愤的握着拳头,这个刘文友真是该死。
他细细说着刘文友的不好,他常年欺负爹爹,如今害死了人还不认。
“你怎么肯定就是他害死了你的爹爹?”
他秉目长吸一口气,说起来也是爹爹不好,他曾经欠过一些银子。前两日到了发工钱的时候,他想多取一些,这样就可以还债了,可刘文友说什么都不给。他也就吵了几句,说之后不做了,想必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刘文友耿耿于怀,才会找人教训爹爹,可不想伤的重了。竟然活活打死了爹爹,说着他抹了几把眼泪。
他所说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猜测。
萧木仔细看着尸体,只是拳脚留下的痕迹,可如何能看出这是什么人呢?
死者的姿势很奇怪,若是被人打不是该还手对抗,挣扎而死吗。可这个人的尸体胳膊弯着,脸上的伤痕明显比身上轻,在被打的时候他应该很少反击,多是用手捂着脸,当然这不能证明什么,或许也是因为他无力对抗,只能被活活打死,不得还手。
萧木发现死者的右手紧紧握着,可分开手掌里面什么都没有。
白羽试了试,若是一只手握着拳头想要打人,那么一定是浑圆的拳头,而他这样握拳方式,生前手中一定有什么东西,鹅被人拿走了。
他手中握的是什么呢?
萧木看到了一条勒痕,深红色。
手掌中的伤痕看起来像是用力拉扯一根绳子留下的。
萧木打量着白羽,看了看他的周身,若是绳子,恐怕只有身上的葛带。
他伸手拉了拉,尸体的葛带还在,虽然已经被拉扯的松懈,但并没有丢。
死者手中握着的一定是凶手的葛带,两人争夺,导致他的手掌被勒出了伤痕。
“你们不用看了,我知道就是刘文友。”
他的儿子不停的说着刘文友这个名字。
痛恨万分的念叨一定是他做的。
几个人将尸体带回衙门,刘文友儿子在后面不停的哀嚎,爹爹冤枉。
白羽一路上念叨,为何他们那么确定是被刘文友害的?
萧木想起曾经一起案子,死者儿子为了骗取银子,将生病的爹爹害死,冤枉他人,这个案子是否如此?
这个男子一直说爹爹被人所害,可却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隔日一大早,有人来报,这个刘文友在后山半山腰树上吊死。
吊死了?
还未到现场,萧木便猜测他是被人害死的。
白羽也想到了一个人,没错,正是昨日发现的死者的儿子。
他昨日一直说是刘文友害死了爹爹,所以他一定心中不甘,所以才会报复。
“萧捕头,若真是那人所做似乎太心急了,我们还没破案,他便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