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极其不喜她的高傲,一个郡王之女,哪里来的勇气这么和她说话。太傅又如何,莫说这太傅位列三公,太子之师,与郡王同属正一品官位。便是这朝堂命官,又岂容她在这里品头论足!
秦玉头也不回,若论冷傲,她若论第二,谁还能是第一?
李静苒认识秦玉许久,又怎么会不知秦玉此刻的恶趣味,站在一旁掐着腰兴趣正浓的等着看热闹。
上官婉容骄纵至今,何时如此碰过壁,还是当着这么多人,心里火气顿时升起。上前一步直指秦玉。
“本郡主问你话呢!你竟然敢不回答!你究竟是谁家的闺秀!”
因着李静苒的缘故,上官婉容也自动把秦玉当做某个一品二品家的千金了。却不知,自己正在作死的路上。
那方慕容秋月等人却是认得秦玉的,这派淑女典范,自然不会同上官婉容一般无知。皆对着秦玉福了福礼。
“见过秦将军。”
听了慕容秋月等的声音,秦玉才回过头来,就是这惊鸿一瞥,竟是以女子之身,让这一众闺秀失了神。
这等天神之姿,天下间,也只有秦玉一人。
“小姐们客气。”
秦玉爱美人,无论男女通吃,对这些温婉的美人,秦玉自然是没有脾气的。便是声音都放的极轻,生怕自己声音大了吓到这些娇滴滴的美人。
秦玉的声音本就带着一丝常年征战的沙哑,如此故意放轻声音,更是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暗哑魅惑,竟是让一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红了脸。
秦将军,晋国只有一位女将军,那便是秦氏一族,秦玉。
如此一来,上官婉容便已然知晓秦玉的身份。虽然她两年不在京中,但是看慕容秋月一众冷傲的之人的做派,便知道这秦玉怕是不是好惹之辈。
但是秦玉对慕容秋月与她的态度,两极分化明显,便是瞎子都看的出来,她又哪里吞的下那口气!故作无惧的对着秦玉扬了扬头。
“不过是个将军,说白了也只是个将军的之女,有什么可傲气的。见了本郡主,竟然还不行礼!你可知罪!”
慕容秋月是个聪慧,极其会看眼色,看李静苒的态度,便知道这事是为了哪般,当下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了一个笑。
上官婉容身后有知晓的人,偷偷的拉了拉上官婉容的衣袖。
“郡主,这个是秦大将军,位列三公之上。”
此话说的再明显不过,秦玉不用和你见礼,反倒是你要对秦玉见礼。然而上官婉容却是全然不当回事,反倒恶狠狠地看了过去。
“秦玉!这可不是你的岭南,不是你的战场!你的骨气再硬,见了本郡主也是要行礼的!”
秦玉突然觉得好笑,轻飘飘一个眼神抛了过去,竟是吓的上官婉容一哆嗦。
那是收割无数人命的无常,身上自然带着戾气,平日里被她遮掩下去,但是这戾气一旦毫无忌惮的释放出来,便是鬼神,也会忌惮三分,又哪是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娇滴滴的千金所能承受的住的。
只见秦玉一个眼神扫了过去,上官婉容身后有的闺秀竟是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上官婉容后退一步,却是故作镇静。
“便是你爹见了我,也要对我行礼,你,又是什么东西。”
秦玉的话,就如同她的眼神一般,轻飘飘的,带着虚幻,却带着极重的杀伤力。让上官婉容身子一抖,脸色瞬间煞白。颤抖的手,指着秦玉。
“你……你竟然侮辱我,侮辱我爹!”
秦玉低头看着轻轻摇晃的酒杯,轻轻地笑了笑。秦玉从始至终,无人看出她是否恼怒生气,是否毫不在意,竟是没有人能揣摩出她的心思。
一切都是那么的无所谓,一切都是那么的轻飘飘的却带着足以致人死地的重量,秦玉就是那样玩味似的坐在那里,好像一切,都引不起她的兴趣。
“侮辱你?”
秦玉嘴角噙着一个邪邪的笑。
“便是杀了你,谁又能奈我何?”
秦玉语气极淡,说的不像是杀人,说的那样随便却又让人不得不信。无所谓的态度,说的就好像是随便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这方神情,在哪里见过?这方神情,该怎样形容?
那种蔑视苍生的神情,那种睥睨一切的态度。就是让人不会有丝毫的怀疑,只有她说的出的,她就一定做得到。
上官婉容怒视着秦玉许久,许久后,嘴角一勾,对着秦玉做了做福。
“是婉容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将军,请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别与婉容一般见识。”
秦玉轻哼一声,女人之间的斗争,从来都不逊色与战场。后宫之中,血流成河,白骨森森,比的战场,更是恐怖几分。
女人,若是论起阴狠毒辣,丝毫不逊色战场上的阴谋诡计。
她向来都知道,也向来不屑,所以她对这些心机颇深的千金小姐,向来也都是敬谢不敏。但是不屑,并不代表不懂,若是惹恼了她,她不介意用血,来结束一切。
李静苒与慕容秋月等都吃惊的看着上官婉容,这哪里还是那嚣张跋扈的婉容郡主?而李静苒与慕容秋月明眼人也都看的明白。
上官婉容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折过这么大的面子。哪能就此罢休?
能屈能伸,虽然是好事,但是也要看看对象。只愿上官婉容能明白,燕雀,岂是鸿鹄之敌手?莫要自寻死路的好。
“贵妃娘娘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