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和好了,邵轩却不是大功臣,李飞白说邵轩缺个妹妹,所以王宝钏成了邵轩的妹妹,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嫁入郡王府。

不过王宝钏坚决说自己不要因此就叫邵宝钏,因为感觉很难听。此外,由于邵轩晚了几天才将王宝钏依然活着的事情禀告给英明神武的洛郡王,于是被发配去西凉道做了巡查使,美其名曰:历练。

李飞白当了这么多年的钻石王老五,终于是要大婚了,大婚当天,宾客盈门,这场景,王宝钏反正是觉得热闹得太过分了。不过李飞白高兴,她也没话说,但到了闹洞房的时候就有问题了,这人实在太多,他们的新房都呆不下了。

好在来人都是有分寸的,得罪了洛郡王今后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所以一众人都不敢闹得太过。

俗话说洞房花烛夜和金榜题名时乃是人生的两件大事,又被说成是大小登科。这李飞白身来就是皇室血脉,自然不存在中状元大登科一说,但当他小登科之后,肃宗立刻以此前他拒不愿当太子的理由不成立为由将他立为了太子,比之大登科,这封太子之事也实在是天下绝无仅有的一桩了,于是礼部又忙碌了起来,太史局那些老道又神神叨叨地开始算良辰吉日,一番折腾下来李飞白很有怨言。

开玩笑,他蜜月还没度完呢。

二人别后重逢,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问起她是怎么从西凉宫中逃出来的,那场惊险每次都听得李飞白黑了脸。想到她身处那么险峻的环境,他就不由得后悔自责,若当初不是执意要将她送回安全的地方,也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了。

不过王宝钏却觉得幸好这么分别了一番,如此对方在自己心中的重要性越发显得明了了,连带着如果今后有什么磕磕碰碰,便也更容易渡过些。

说起当年孙邈邈的救命之恩,王宝钏一直道自己来不及报答,她这么一说,李飞白就把这事儿给记在了心上。没过几天,孙邈邈作为王宝钏的救命恩人,被八抬大轿迎回了长安,一道旨意一下,登时就成了太医院首席御医,从此便得以光大他祖辈的医术。

花前月下终于不再遭罪,姬浩雅摇着扇子笑得欢快,瑜亲王妃吃斋念佛之余也开始留心着王宝钏的身体,思想着该抱孙子了。

王宝钏虽然成了亲,当上了太子妃,但是她可不爱在府中管大管小做那些婆婆妈妈的事儿。

李飞白如今是大权在握,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他偏偏不爱江山爱美人,一有空闲的时间就喜欢在府中同王宝钏呆在一块儿,哪怕不说话各自看着各自的书卷吹吹风那也是惬意的。

等大婚大礼全都完毕之后,王宝钏终于是有闲情逸致忙些自己的事儿了,西域风情酒楼在长安的生意依然兴旺,随后不多久,什么巴蜀川菜馆,江南清水宴的也在长安城中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当然,这些酒楼的幕后老板都是王宝钏,她一个人忙这些酒楼的生意,倒也忙出了样子来,零花钱赚了不少。

李飞白除了不满她偶尔为生意忽略了自己之外,其他一切都听之任之,有了王宝钏在身边,生活上什么事都不用操心,王宝钏从早餐到晚宴全都一一把关,府中一应的账目也全都交给了她,他自己则专心地为着大唐的国家天下鞠躬尽瘁,盛唐之风延续数年不绝,百姓们安居乐业各得其所,吏治清明,国泰民安,端得是一副太平盛世的景象。

某一日,王宝钏巧遇了昔日的小徒弟司舟,当年同翠儿私奔后,他用跟着王宝钏学的手艺开了食铺,如今生意越做越大,横跨江南江北,俨然是商贾巨富了。翠儿与他成亲后更是幸福如意,一年后就怀上了,这会儿孩子都快两岁大了。

为此王宝钏特地在太子府中设宴款待,司舟得知当年的师公居然是当朝太子,惊讶可想而知。然而李飞白却想着,他家徒弟都有孩子了,他们的孩子怎么还没音讯呢?于是越发的努力耕耘,终于是在一年之后,某太子妃的肚子里传来了音讯。

瑜亲王妃喜笑颜开,李飞白也越发把王宝钏捧在了手心里,连带着所有生意都交给了管家打理,让王宝钏安心待产。

怀胎十月,得一子,是为皇长孙,当晚肃宗皇帝就在太极殿大宴宾客,恍若王宝钏当年大婚时候的热闹模样。

一切都和和美美,王宝钏也自觉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偶尔无聊之余就写些传奇当消遣。

后来又迷上了服装设计,唐代的低胸装便是这时候兴盛了起来的。

春风十里间,王宝钏望一望远处草地上蹒跚学步的儿子,又看一看在近处埋首文书的丈夫,往事俱如烟消散,欢喜与忧伤均沉埋尘土中,她听得小儿唤她一声娘亲,绽开笑颜如四月的牡丹雍容无双,绚绚烂烂,衬着漫天的烟霞。

多年后,长安城中又林林总总地冒出了不少茶馆,日子过得悠闲的长安人渐渐开始喜欢在茶馆中消磨时光,于是连带着说书的行当也开始在城中兴起。

长安的某处茶馆中,一个穿着青衫的年轻公子一把扇子悠悠地扇着,嘴里叼着枚李子,甚有闲情地听着说书人讲故事。一旁有一个白衫公子剥着李子皮,然后一个个仔细地将李子堆在青衫公子面前的盘子里。

说书人喝了口茶,端了副平易近人的坐姿,张口便道,“话说那薛平贵披荆斩棘,弃了西凉代战公主,闯过三关,率军攻向长安——”

青衫公子一听,忙嚷嚷道,“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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