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至内殿,贺然让陈旻挥退侍从后才开口道:“客气话容后再讲,我有几件事想请大王恩准。”
陈旻故作不悦道:“军师这么说陈旻情何以堪啊,我自知非是什么精明之人但还不至糊涂,心里清楚能有今日全赖军师所赐,这整个国家都是军师送的,军师有什么吩咐尽管讲出来就是,现在没有外人,军师可不要再称大王了,陈旻可不敢当军师这么称呼。”
贺然笑道:“这可不行,你终究是一国之君,别的礼数可不讲,这个是万万乱不得的。”见陈旻还要坚持,他摆了摆手,“好了,这些就不必计较了,谈正事要紧。”
陈旻知道再坚持反倒不好了,凝神道:“军师请讲。”
贺然看着他道:“番邦内乱一事想来你已知道了。”
“这一段我这边太乱了,无暇太多顾及别人,不过倒是也有所耳闻,但所知不详。”
贺然简略的把所知对他讲了一些,然后道:“番邦最终的倒向有多重要我想就是我不说大王也该清楚,其不管是倒向顺国还是倒向赵国,我们都有亡国之忧。”
“是是是,军师所言极是。”陈旻皱紧了眉头。
“我这次参加完你的立国大典就要去帮番王平乱,这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对别人讲。”
“这个我明白,军师放心吧,需要我们作什么军师只管吩咐,不过军师万金之体,这种苦差何必劳军师亲自出马呢,派一员虎将去也就是了。”
ps:jinly你这是想把我挤兑成专业写手啊,加更“呵呵,事关重大,我不去心里总是不安啊,我知道你现在的难处,立国之初难免会有些骚乱,手中兵力已是不足了,所以我不要你出兵,只要出些资财军需就行了,这个可使得?”
“使得使得,军师对陈旻恩德太厚了,一切耗费包在我身上,不过不出兵我这心里如何过意的去啊,军师还是挑选些尚看得过眼的将士随征吧,军师能体谅我的难处我已经不胜感激了,三两千人马我还是能派出的。”听贺然这么说,陈旻真是感恩戴德了,属国帮宗主国出兵打仗是天经地义之事,何况受番邦之患影响最大的就是他了,从哪方面讲他都是该出兵的。
“不必了,如果到时真的需要了,我再派人来找你借兵,嗯……,最有可能的是我会让你派出一支人马深入番境作疑兵,这不需动用精兵,随便找些人作作样子就可以了,选个有才干的将领统带别让人轻易看出虚实就行了。”
“这个容易,这个容易,我绝不会误了军师的事。”陈旻连声答应。
接下来贺然又就易军过境之事与他商议了一下,过境自然不是问题,关键的是要隐迹藏形,陈旻召来得力干将帮助策划行军路线等事宜,直至贺然满意为止。
正事已罢,陈旻这才有机会献上准备的礼物,送给贺然的是一套精品笔砚和一张金背铁胎弓,恰好这两样都不是贺然喜好的东西。笔砚他只看了一眼,但对那张弓倒是现露出了一些兴趣,拿起来觉得手感极沉,按了按弓弦知道自己根本拉不开。
“此弓名射魄,是远引大师所制最得意的三张弓之一,开满后三百步可穿铁甲。”陈旻说着递上两斛利箭,贺然见那些箭制作的极为精致,比寻常箭枝稍长一些,取出一支细看,见箭杆上刻有“远引”二字。
“这远引是何人?”
陈旻见他居然不知远引之名,不由有些失望,看来他是不知这礼物的贵重了,急忙解释道:“此人乃这一方最有名的制弓大师,其实可以说是天下最好的制弓大师了,亲手制作的良弓售价愈百金,就这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到呢,天下将帅皆以能拥有一把大师亲制良弓为荣,其最得意的是择郎、定魂、射魄三把名弓。”
贺然这下兴致来了,弓箭乃军之利器,这样的名匠如果能收为己用那可是件好事。
陈旻见军师露出关切之色,说的愈发起劲,“他家是制弓世家,子弟门徒多入军中为督造官,所以其家颇受顺国重视,定魂弓是远引大师青年之作,被顺王以一块免死铁卷换去了,这把射魄乃其中年之作,我是费尽周折花费重金得来的,金背铁胎玄钢弦,不怕军师笑话,自得来后一直没舍得用过,也实在是拉不开,今日特献给军师。”
“这如何使得?大王如此珍爱之物我如何敢受?”贺然笑着把弓递过去。
陈旻坚定的把弓推回来,道:“我也知军师不喜摆弄这些,可我只想把最贵重的东西献给军师以此表达对军师的敬意,军师一定要收下。”
贺然笑道:“大王既如此说,那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大王了。”说着他稍稍拉了拉弓弦,“这么好的东西留在我身边真是糟蹋了,我想把他送给结义兄弟,不知大王可介意?”
“我早闻云将军乃赵国武魁,与军师情义匪浅,宝弓转入他手是再适合不过了。”陈旻对贺然这种安排很满意。
“走,我们让他试试弓,看看这射魄到底有何威力。”贺然兴致盎然的说。
见他对这件礼物这么感兴趣,陈旻大为高兴,忙让人去准备。
去往宫外校军场的路上,陈旻接着方才的话说起了第三张弓,“这择郎弓是大师晚年专为最喜爱的小孙女所制,在她十岁时就制成了,听名字军师就该知道了,这是为给小孙女择婿准备的,他言道只有能拉满此弓且于五百步外箭中红心者才有资格为婿,不但如此,可不是谁都可以去拉这张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