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进行的很顺利,各席上的臣子观舞闻歌,谈笑风生。
一曲毕了,众臣立刻拍手赞好。
其中一名位置靠前的锦衣大臣举杯起身,一张老态龙钟的脸上沧桑可显。
他举起酒杯,对着众人环视一圈,随后恭敬的对向了上座的太妃。
:“今日太妃娘娘设宴,臣等有幸受邀,微臣代表这入座的几位元老朝臣敬太妃娘娘一杯。”
:“臣等敬太妃娘娘。”
他的话刚毕,整个宴席上的大臣几乎都站了起来,他们举起酒杯,一同对准太妃的位置微微俯下身子。
主桌上的缪太妃是主宴人,一副主人的仪态,见局势进入了正题,缓缓的起了身。
站在角落里的林闵然位置选的还是不错的,她基本上可以看清整个宴会的动向。
此时,她看到那太妃起了身,不得不吃了一惊。
那缪太妃虽已过了豆蔻年华,皮肤却保养的如同那二十岁风华正茂的少女一般透剔。
此时她已经起了身,雍容端庄的脸上盛满了笑容,她举起酒杯,头上整个富贵的凤凰发髻随
着她的动作闪闪的晃动,风韵犹存的脸上暗藏一丝奸猾之色。
望着她的笑,林闵然心里一阵恶寒。
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还珠格格里背后坏事做尽人前造作的皇后。
她的直觉向来很准,光看她那意不所指的笑,她就隐隐的感觉到,此人绝非善类…
:“诸位重臣元老,今日是花灯节,就不必多礼了。”她举起酒斟,
:“本宫就以茶代酒,敬各位。”
她涂满丹寇的手颇有仪态的举起酒杯,长袖捂住了酒斟,一饮而尽。
:“谢太妃娘娘。”
众人见太妃饮了茶,也纷纷举起酒杯,饮下酒,坐了下来。
歌舞又重新开始演奏,每个人都恢复了常态,安详的饮酒作谈着。
宴会已经拉开了帷幕,一直久坐着的南宫宇卿狡黯的眼神突然转向了对面的徐昊译风。
:“淮诏王,近来可好?”
他举起酒杯,看着徐昊译风,脸上已无了浮躁,反而变得恭敬客气,一双暗藏戾气的眼中带着探究。
徐昊译风一直静坐着独酌,淡若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见南宫宇卿发了话,他也将眼神投向了他。
:“多谢皇兄关心,本王一切都好。”
徐昊译风客套的饮下一杯,声音温和,神情却依旧淡若。
南宫宇卿笑了笑,痛快的喝下一杯。
:“此番巫雨国一行,想必淮诏王定是满载而归。”
说这话时,南宫宇卿的眼神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主席上的缪太妃。
徐昊译风凤眸清淡,俊眉微蹙,做出思考的样子。
很快,他又缓缓的给自己添了一杯清酒。
:“巫雨国是小国,恐怕比不上西域的厚土高脂。”
徐昊译风话锋一转,将矛头转向了南宫宇卿。
听到他的话,南宫宇卿脸色果然微沉,但又很快恢复。
:“来人,把东西呈上来。”
他对着一旁的下人,拍了拍手,脸上带着意料之中的笑。
随后,他又笑看着徐昊译风,眼神犀利。
:“皇兄早猜到淮安王你个性沉稳,向来不爱主动,那皇兄就先将西域寻来的宝物献出,让大家一睹而快。”
他笑的势在必得,心里的算盘一步一步的在推进。
这样一来,徐昊译风就是不想拿出宝物也不行了。
可惜的是,他一说完,徐昊译风的表情并没有他想象之中的那样失策。
徐昊译风依旧淡淡的看着南宫宇卿,扬眉一笑,似乎是毫无所谓。
:“皇兄阅历无数,寻来的宝物必定也是难得一见的世间奇珍。”
他嘴上说的客气,眼里却并没有多少的兴趣。
果然,南宫宇卿脸色一变。
主位上的太妃察觉到了二人之间无形的火花,她老练的看向二人,脸色故作不悦。
:“卿儿风儿,今日本宫设的是家宴,你们兄弟二人不必如此拘束。”
她一副和蔼的笑,看似十分期待的冲南宫宇卿皱了皱眉毛。
:“卿儿,你的宝物到底是什么,本宫可等不及了想要观瞻一二。”
:“太妃说的是,皇兄还是快将这宝物打开。”
见缪太妃发了话,徐昊译风顺从的放下酒杯,一同看向了南宫宇卿。
那太监已将宝物呈上,他双手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盖着一块红色绸缎,绸缎下方突出一颗鹅卵石大小的珠体,珠体在红布的覆盖下放出隐隐的淡绿幽光。
见宝物呈上,南宫宇卿怨气梢梢消去,换上一副狂然的样子。
:“太妃说的有理,还不快将红布拿开。”
他眯眼看向那托盘,眼神骤然缩紧。
:“二弟,你可要看仔细了。”
南宫宇卿突然利眼看向徐昊译风,温存的表面实则波涛汹涌。
徐昊译风并不回他,只是淡淡的冲他一笑,摄魂的眉目转向那托盘。
此时,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那会发光的托盘,一双双眼里都盛满了好奇之色。
暗处护卫群里的林闵然自然也不例外。
她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发光的托盘,
心里起了嘀咕,出于女人的敏感,她总觉得徐昊译风和这南宫宇卿之间有什么扯不清的端倪。
虽然她听不大清二人的对话,但大致也能明白。
皇权斗争这个词林闵然可不陌生。
虽然徐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