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了男人吃了一顿饱饱的饭。
庄暖晨是典型的这么一种人,如果手里有三十万,让她选择买穿的还是买吃的,二选一的情况下她会选择后者。
江漠远认为她太瘦了,整顿晚餐下来吃得盘子见了底又叫了许多甜品,后来江漠远才察觉出个真理来,别看她挺能吃,也超级能吃甜食,但干吃不胖。
她倒是无所谓,江漠远则看着她的小身板有点心疼,去车库的路上死死攥着她的手,声称怕一阵风将她吹走了,气得她恨不得爆锤他一顿。
入夜,窗外寒凉,室内温暖。
江漠远冲完澡上了楼进了卧室,只在腰上系了条浴巾,甩了下尚未干的短发,水珠飞溅有几滴落在肩头,又延着壁垒分明的胸肌轮廓缓缓下移,在灯光下闪烁着光亮。
热好了一杯鲜奶放在床头上,顺势坐下。
在足足等了近半个小时之后,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到浴室前,抬手敲门,“暖暖?”
浴室里很快传出一个细小声音,“我在里面呢。”
“别泡太长时间澡,头会晕。”江漠远站在浴室门外,温柔叮嘱了句。
“哦……”庄暖晨的声音有点无力。
江漠远转身准备回床上,刚走了两步总觉得不对劲又折回来,轻敲,“暖暖?”
浴室里不再有动静。
男人眉心一凛,直接开门闯了进去。
浴室里,庄暖晨蜷缩得像只鹌鹑似的坐在马桶上,皱着眉,巴掌大的脸苍白如纸,连唇色都显得有点青白,长发披散开来,见他进来后,眸间窜过一抹尴尬。
“怎么了?”江漠远被她这个模样吓到了,几个大踏步上前。
“别别别,你别过来。”她赶紧挺直身子,冲着他摆手。
江漠远的步子迈在半空中,怔了怔放下,“暖暖?”
“你……你出去吧。”她的脸憋着满满的都是尴尬。
“究竟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江漠远见她这样直心疼,黑眸泛着一丝明显紧张。“肚子疼?”
“我、我……”庄暖晨支支吾吾,抿了抿唇,“没事。”
江漠远按捺不住直接走到她面前,“我带你去医院。”说着伸手要来拉她。
“别——”她赶忙打住,“不用去医院那么麻烦。”
“那你告诉我究竟哪里不舒服?怎么一直坐在这儿?”江漠远俯身看着她,眼睛对着她的眼睛。
庄暖晨苍白的脸紧跟着“蹭”地一下红了,老半天才终于说出因由来,“我、我……今天生理期了。”
男人微微一怔,许是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等明白之后才恍然大悟,忍不住笑了笑,“回床上躺着,别着凉了。”
“不行啊……”她连死的心都有了,“我、我忘买……卫生巾了。”
“啊?”这次,连江漠远一贯这么冷静的人都惊讶了,英俊脸颊有一瞬的目瞪口呆。
庄暖晨干脆将头低下,恨不得现在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也是她迟迟没出浴室的原因,怎么出去啊?
倒是江漠远很快适应了过来,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看了她一会儿,紧跟着二话没说直接将她腾空抱起,径直走出浴室。
“天哪,快放我下来,很脏……”庄暖晨没料到他会这么做,惊得哇哇大叫。
“难道你还想整晚坐在马桶上?”男人眸底隐隐藏着笑,将她直接放在床上。
庄暖晨不敢坐。
他又折身取来大卷卫生纸,细心铺好。
“这样也不行,万一弄床上呢?”庄暖晨一个劲摇头。
“弄脏就弄脏。”江漠远直截了当发表意见,命她躺在床上,“先把奶喝了,在我回来之前别乱动。”
“你要干嘛去?”庄暖晨憋着小脸看着他。
他俯身,双手支在她身体两侧,低笑,“生理期一般几天?”
“四五天左右。”她不好意思答了句。
江漠远深笑,“所以你总不能在马桶上待四五天吧。”
闻言,她惊愕瞪大双眼,“你要去帮我买卫生巾?”
这个念头她不是没有过,早半个小时就在迟疑着要不要开口让他帮忙,但怎么也开不了口。她知道他应该不会拒绝,但让这么个大男人去买女性用品,能好意思吗?
江漠远被她的样子逗笑,起身,“没办法,我不去买怎么办?就算让保洁的人帮忙也要等到明天。”
“你……谢谢。”她尴尬死了,又抬头,“知道买什么样的吗?”问完这话又觉得挺傻的。
江漠远笑道,“当然不知道,所以你要告诉我。”
“那个……帮我买夜用的就行,最好是超薄的。日用的话我明天自己买就行了。”庄暖晨说完见他一脸迷茫的样子后赶忙又道,“包装袋上都会写明的,买的时候看着点就行。”
江漠远听得有点一头雾水,但还是点点头,买个卫生巾总不会比做项目难吧?
穿好衣服,拿起车钥匙便出了门。
见车灯扫过玻璃时,庄暖晨这才无力地倚靠在床头上,紧攥着的手缓缓摊开,汗浸的手心是略微干涸的粉末。
轻轻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搓去粉末。
她进浴室原本是想偷着服用今天的药粒,没想到来了生理期,便将一直攥在手心里的药粒扔进马桶里冲掉。
靠在床头,庄暖晨咬了咬唇。
但愿,她偷服避孕药的事别被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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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出很远,最后在一家24小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