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痛苦的完全皱在了一起,那表情仿佛从他身上割肉一般。
按照他的再三叮嘱,我将这颗据说是不明物种的奇怪珠子抓在了手中,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沉沉的睡了过去。如果那是胖猫没有骗我的话,第二天的清晨就应该能完全的孵化出来了。
随着我的心愿,究竟能孵化出来什么呢?一只凶猛的外星怪兽?或是一只可爱的小动物?
但愿不要又是一只胖得出奇的猫。
……
铃~!铃~!
一阵恼人的电话铃声将我从睡梦中吵醒,我懊恼的盖住了头,但铃声却没有停止的迹象。
“喂!谁啊?现在才几点就打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抓起电话毫不客气的嚷嚷着。
“汤方,你吃枪药了还是怎么着?我是阿清。现在都已经早上九点了,今天是填志愿的日子,你不会忘了吧?我现在在学校呢,班里的学生都到齐了,就差你了,你快过来吧!”
哎?已经这么晚了吗?我记得我昨天明明设定闹钟了,怎么可能没听到呢?难道是我睡得太沉了?
对了!按照那只死猫的说法,昨天给我的那个奇怪球体应该已经孵化了吧?
我急忙掀开被子在我的床上寻找外星怪兽的踪迹,遗憾的是居然连个臭虫都没有发现,而且那个黑色的小球也不翼而飞了。
“胖子,你给我起来!”我怒气冲冲的从床下将胖猫揪出来,拎起来好一顿摇晃,“你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会孵化出东西的吗?怎么什么都没有?是不是你又想试试被烧烤的感觉了?!”
“哎?没有吗?不会啊……”胖猫睡眼朦胧的打量了一下我,又看了看床,打了个哈欠道:“你再好好找找,看看床上多没多什么东西,如果多了,那么那个东西就是了。”
我将信将疑的将猫放下,又重新抖了抖床单,居然奇迹般的从床单里面掉出了一张白色的卡片。
哎?那只肥猫的意思该不会是说这张卡片就是我孵化出的东西吧?
“哎?你孵出的东西还真是希奇,尿布吗……”胖猫也皱着眉头长吁短叹的。
我走过去捡起了这张奇怪的卡片,这张卡片看起来像一张空白的扑克牌,材质很特殊,看起来像玉石一般有光泽,但还有相当好的韧性,甚至可以弯成一圈。只不过我把卡片翻过来调过去的研究了许久也没搞懂它的用途,怎么看都是一张普通的空白卡片。
难道是那只胖猫在夜里偷偷的调了包?
就在我正打算审讯那只睡回笼觉的胖猫的时候,我手中的卡片忽然间发生了奇特的变化,在牌的中心逐渐有黑色的痕迹在游动,最后在卡片的正中心形成了一个清晰的图案。
是一个“伞”字!
看来那只胖猫并没有骗我,这个卡片不是普通的东西。可这……这个“伞”字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在提醒我带伞?看了看外面艳阳高照的大晴天,天上连一朵云都没有,怎么看也不像要下雨的样子,难道这个“伞”字只是个意外?
不过过多的倒霉经历让我养成了万事小心的习惯,既然有了这个预兆,我还是找了一把雨里,以防万一。
撞车的那天晚上被我吓跑的那个女孩的外套和钱夹还在我这里,我犹豫了一下,也将这两样东。
……
家中很安静,老爸老妈看样子应该是送扁扁去幼儿园了,餐厅的桌子上放着还带着热气的早饭。
汤圆坐在餐桌前慢慢腾腾的在喝着一碗粥,见我出来也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并没有其他的表示。
“哎?阿圆,今天不是填志愿吗?你怎么还在家?”我倒是很意外一向守时的二弟居然会忘记这么大的事情。
“我保送,所以不用填志愿。”阿圆的回答差点没把我噎死。
保送?难道我们学校每年一个的黄明大学保送资格给了阿圆?不过话又说回来,阿圆在学校各方面都是排在第一位的,保送他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过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我急忙穿上,说道:“阿圆,我填完志愿可能还有点别的事情,大概会回来晚一些,爸妈回来你跟他们说一声。”
阿圆看了我一眼,继续喝他的粥,我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冷漠。
“对了,谢谢你昨天晚上的面包。”
“你吃了?”阿圆放下了碗,眼神有些诧异。
“是啊,怎么了?”
“我看过保质期了,放在你门口让你喂猫的……”
“……”
我高中就读的学校在城东,距离我家大约五公里,由于中间还隔着一座不高的山,所以正常骑车大约要半个小时才能到达。但我今天居然足足用了五十分钟才骑到校门口,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我最慢的一次记录了。
跳下车后全身顿时弥漫着一种被掏空的力感,我以前有过这种感觉是在陪着阿清连续在网吧玩了两天一夜后,现在要不是扶着车子,只怕整个人都站不住了。
造成这种现象的唯一可能应该就是昨天孵化的那颗黑色的不明物体,一夜的孵化大概抽干了我所有的力气和精力。
不过还好,填志愿并不是需要费力气和精力的事情,需要的只是预测力和勇气。
在学弟学妹的诧异目光注视下,我扶着楼梯扶手晃晃悠悠的总算走到了五楼自己的班级,大概很多人都已经填好志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