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玦听到于凛冽的话,脸色一白。他说的没错,像他们这种家人,不要也罢。
藜夏轻轻叹了口气,"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南宫玦跟lee走进病房,顺手关好了门。
lee看着靠在病床上纤纤瘦瘦的女孩子,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藜夏看起来很顺眼,却没想到兜兜转转,她竟然是他的表妹。
"藜夏,你身体怎么样?"lee面对这个善良懂事的表妹,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舅舅做过手术现在很好。"
"那就好了,希望他可以早日康复。"藜夏淡淡地点点头。
"小夏,爸爸想见见你。"南宫玦轻声说。
于凛冽感到藜夏的身体僵了一下,"这个就不必了,其实你们就当是好心的志愿者捐了造血干细胞吧。病人没事儿就好,不用再节外生枝了。"
"小夏,我知道我们做的很过分,即使你讨厌我们恨我们都没关系,只希望你给我们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南宫玦说得很艰涩。
"我真的尝试过恨他,那时年纪小,总觉得命运对我太残忍,什么都要抢夺去,什么都不肯给我。但是后来我发现恨人是一件太过疲惫的事情,我真的没有精力去恨谁。无论他做过什么,都不能抹杀是他给了我生命这件事情,我会心存感念的记着,现在我也救他一次,算是互不相欠了。以后我过我的生活,你们过你们的生活。"藜夏看向窗外的蓝天,"我妈妈这一生都被他毁掉了,所以……对于他虽然谈不上恨,但是更谈不上爱。我只是做我觉得应该做的事情,所以你们也不必有什么歉疚,因为我不需要你们的歉疚。"
"小夏,没有人强迫你原谅谁,我……只是想照顾你……"南宫玦看着面前笑得云淡风轻的藜夏就觉得心疼,被伤成这样女孩子,却依旧没有怨恨。
"我累了,你们回去吧。"藜夏的锁眉,脸上带着淡淡地倦意。
"我……明天再来看你。"南宫玦沉声道。
"藜儿我会照顾好,你们不必再来了。"于凛冽起身开门,"二位请吧。"
南宫玦跟lee走出了病房。
"不想见他们,我可以帮你转院。"于凛冽折回来,将藜夏圈在怀里,"从今以后,不论遇到什么事儿,都要跟我说,不要一个人扛,你还有我。"
"阿冽……我明明知道不要对不值得的人有情绪,可是只要想到他,为什么还是觉得难过……很难过很难过……"藜夏将脸埋在于凛冽胸口,于凛冽感到有温热的泪水浸透了他的衬衫。
于凛冽轻轻抚着藜夏的背,"觉得委屈就哭吧……在我面前不用忍着……怀抱是你的,肩膀也给你哭。"
藜夏哭的很隐忍,只是很小声的抽泣。哭了很久,心里终于好受一些,于凛冽拿了毛巾给她洗脸,"爱哭鬼。"
"我才不是……爱哭鬼……"藜夏鼻音很重。
"我就喜欢爱哭鬼。"于凛冽理了理藜夏的头发。
第二天一早,藜夏刚吃完早饭。医生查房的时候告诉她,观察了两天,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藜夏觉得待在病房里很无聊,决定出去走走。于凛冽拿了件开衫,"穿上这个,早晨有些凉。"
"哦。"藜夏点点头,将开衫套在病号服外面。
刚打开病房门,看到南宫玦推着轮椅,上面坐着南宫青峰,顾宜兰也跟在他们后面。南宫青峰怔怔地望着面前的女孩子,藜夏没有戴眼镜,跟苏藜非常像。
"藜儿……"南宫青峰的声音有些哽咽。
藜夏看到他们,也愣在原地,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于凛冽知道藜夏绝对狠不下心来将他们赶出去,所以只好让他们进来。
"藜儿……藜儿……"南宫青峰向藜夏伸出手来。
藜夏往后退了两步,"我……要出去散步了,你们请回吧。"
南宫青峰痛苦地闭了闭眼,已经预料到藜夏不会接受他。
"藜夏,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跟琉璃是我换的,琉璃的亲子鉴定也是我当年找人伪造的,青峰他什么都不知道。"顾宜兰知道是藜夏为南宫青峰捐了造血干细胞,也非常震惊。看到南宫青峰现在的样子,她走上前来,"你就原谅你爸爸吧,要恨就恨我。"
"我谁都不想恨,不是我大度,是我不想自己不快乐。"藜夏看着南宫青峰,"你也觉得现在这种局面都是南宫夫人造成的吗?你有没有想过,让一个女人照顾情敌的孩子,还要视如己出,这是多荒谬的事情。你不过是仗着她爱你,所以你就利用了她的爱。我母亲也是一样,你也是利用她对你的爱,让她成为见不得光的情妇。你看过她的日记吗,你知道她在你身边有多不快乐吗?我真的庆幸是琉璃去了南宫家而不是我,因为像你这自私的父亲,我根本就不需要。"
藜夏说完之后就跑出了病房。
"您要好好养病,不要让她捐的造血干细胞浪费掉。您想要补偿藜儿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您真的爱她就给她时间,不要自以为是的强迫她,我曾经就是因为太过自以为是所以才会失去她。"于凛冽走到南宫青峰面前,"她肯救您,就证明她心里有您,但是欲速则不达。"
"可是……我……"南宫青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们自便,我去找藜儿了,她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于凛冽赶紧出去追夏了。
顾宜兰愣在病房里,她用尽手段算计的女孩子,居然替她说了公道话。是啊,她可以照顾夏玥的孩子,却做不到用心呵护苏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