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什么,姜喜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吭声重生之法海誘宠白素贞。有些事情她不知道怎么跟景初开口,甚至连说出来都说不出口。然而某些情绪却压在她的心头,异常沉重,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今天花澈和苏而打架那战况惨烈,把苏而的新欢都吓哭了,整儿个跟傻x似的除了哭就是哭。姜喜这个人则比较强悍,中学时代她就是小太妹一枚,双方拿着大砍刀在街头火拼的场景见了不知道多少回,所以目前这种情况在她眼里跟玩家家酒似的。
所以直到这两人被闻讯赶来的门卫和院领导拎回学院办公室之前,姜喜都兴致勃勃地在一旁为花澈呐喊助威。
两人打架围观群众无数,不过学院方面依旧不想把事情闹大,而且院领导把他们拎回去一问原因无非是小年轻你爱我我耍你的老套戏码,痛心疾首地教训了他们两个小时后,便让他们关在学院办公室写五千字的检讨,顺便给每个人一个警告处分。然而苏而的新欢听到这样的判决吓得脸都青了,在学院办公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儿地追问苏而怎么办她不想背处分云云。
姜喜是个没脸没皮的,一见对方这副挫样,甚至在院领导面前也没矜持下去,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从初中开始她就大大小小被处分了不下二十次,最后她还不是混得有声有色的?这新欢心理承受能力未免太差了!
“苏而,”姜喜笑得很讽刺,“没想到你的眼光也就这样,当初我还真是瞎了眼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新欢一听自己被姜喜贬低了,蹬时激动地尖叫起来,甚至张牙舞爪地朝姜喜进攻。不过对方在碰到姜喜的前一刻,却被花澈牢牢抓住两只手腕。花澈一脸阴沉,咋眼看上去甚至有些吓人。苏而一见情况不对,立马向前架着花澈的手想要维护他的新欢。
这情形,眼看双方又要打起架了。
“你们都给我住手!”院领导揉揉吃痛的太阳穴,沉声道,“你们好歹已经是成年人了,别整天跟个小中学生似的爱来爱去要死要活的!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儿!”
姜喜无所谓地松了耸肩,转身到身后的茶几上低头写检讨去了。
花澈闻言也松开手,跟在姜喜身后,坐在了她的身边。
和这些人不同,姜喜在大学和研究生阶段还有一个副业:网络写手。这么些年下来,她对文字的驾驭能力越来越强,胡诌出五千字的检讨书对她而言易如反掌。所以这个下午姜喜写完自己的检讨书后,趁院领导不注意把花澈的检讨书也拿过来顺道帮写了,两人很快就写完检讨离开学院办公室,留下另外两个人愁得表情都拧在一块儿了。
出了学院办公室,姜喜忍不住畅快地哈哈大笑。可花澈却像看什么古怪生物一样,神情复杂地盯着她:“一个女孩子别整天没脸没皮的,好歹柔弱点矜持点嘛!”
“……滚!”姜喜没好气地白了花澈一眼,“你是想让老娘像林黛玉似的整天捂着心口发羊癫疯么?!老娘要是像林黛玉这么弱,早被折腾得不知道自杀多少回了!”
“……”花澈被噎得说不出话。
姜喜懒得理他,一个人又蹦又跳地走在前面。
明明前阵子还为那个人渣痛得死去活来的,可今天看清对方究竟是怎样的人之后,姜喜反而觉得自己当初真的很好笑:她当初这么就为这样的人渣要死要活的呢?!不值得,啧啧,为这种人渣哪怕产生一点点的情绪波动都是浪费自己的表情。
想通了这一天,蓦然地,姜喜觉得自己就这么彻底放下了。
然而就在她欢实得跟对着太阳欢快地跳来跳去叽叽喳喳的小鸟一样,在路上蹦跶的时候,花澈忽然向前拉住她。
“难道阿初就不管管你吗?”花澈忍无可忍,烦躁道,“你该好好找个人安定下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天没心没肺的!”
“别用这种长辈语重心长的语气跟我说教可以不?”姜喜不耐烦,“我爱怎么玩是我的事,我和阿初怎样跟你有何想干?难不成你也想管我?!”
“……”花澈沉默了半响,然后郑重其事道,“他要管不了你,我管!”
姜喜怔住。
很奇怪的,她觉得这一刻的花澈和她以前认识的花澈有什么地方是不一样的。后来姜喜再重头到尾想了一遍,才明白此刻的花澈,脸上的表情太过认真了些。就好像他的那一句话不是出于冲动,而是压抑在他心中二十几年一直未对她说出口的承诺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姜喜甚至产生了花澈其实很爱很爱她的错觉,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是在自作多情:她不是言情见人爱的玛丽苏,还不至于自恋地以为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就一定会苦逼地暗恋着她,这桥段多梦幻啊!
可这样的花澈却让姜喜莫名地心虚,自下午以后,花澈虽然给她发了几条短信,但她却像避什么令人惊恐的东西一样,对花澈唯恐避之不及。
这样莫名其妙的心思和莫名其妙的话语姜喜怎么好意思跟景初说呢,太太太诡异了啊!
可自那之后姜喜是真的觉得有些空虚了,以前不觉得,可就在突然的某个时刻,忽然强烈地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找个靠谱的人,谈一场细水长流的恋爱,然后结个婚,生个孩子。有时候她特别渴望能够拥有这样似水流年的婚姻生活,但她也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一个信仰爱情的人。与其如此,还不如不负责任,大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