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夕走过去开门,门外面是一个年轻的侍者靡靡之欲。
“有事吗?”暖夕问。
“少夫人,雷先生请您过去。”侍者有礼地说。
他不是刚走吗?暖夕有些疑惑。
侍者看她沒有回应,不禁有些紧张,“雷先生说让少夫人快些过去,有重要的事情。”
“好吧。”暖夕拉了拉裙摆,心想可能是雷焰有重要的合作伙伴,需要双方女伴的陪同。
她随着侍者走出去,到了大厅,侍者有些抱歉地说:“夫人,我告辞了。”
暖夕微微一愣,这个侍者是新來的吗?为什么连基本的规矩也不知道,他应该把她带到位的不是吗?
但她生性不喜欢为难别人,所以微微一笑,看着他走开了。
举步,她在人群里找着雷焰的身影……
游轮的顶级套房里,一个女人闪身进了去,她就是林慕莲。
方才侍者在后面关门,并沒有关上,只是轻轻地带上了,所以,她轻易地就进來了。
林慕莲很快就找到就在单人沙发上的一个皮包,她飞快地打开了,找出一个精致的白色手机。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那是一种得逞的笑容,一种破坏之美。
伸手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着,最后,她按下‘发送’,一条信息就这样发出去了。
满意地笑了,她把信息删除了,然后脱下手上的手套,飞快地闪出了房间。
一切,都将会按着她的计划进行。
暖夕遍寻雷焰都沒有找到,她轻声叫住一边的侍者:“总裁现在哪里。”
那人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暖夕,很快便回答:“总裁在会客室里,我带夫人过去吧!”
“谢谢。”暖夕微微一笑,那人一怔,回过神來,“对不起,夫人,我失礼了。”
“沒关系蓁蓁,日上!。”
那人带着暖夕來到二层的一个房间门口,“夫人,总裁刚接见了一个重要的客户,现在应该一个人在里面。”
“好,我自己进去了,你先去忙吧!”暖夕说着,伸手推门进去。
诺大的会议室里,雷焰坐在首位,他一手撑着头,头低着,像是在想什么。
“焰。”她轻声唤他。
他抬起头來,静静地看着她。
仍是那么美丽,可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却伤他这样深。
发了那样一条信息后,为什么她还能这样亲密地叫他的名字,是她本來多情,可以像男人一样把身体和感情分开,还是他高估了自己。
在那样多的火热的夜里,他以为她是有些爱他的,就算她一再地逃开,他也为她找着各种的理由,但是为什么他无限的纵容却换來这样一个结局。
一开口,竟是那样的暗哑,“你是來看我的笑话吗?”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生日后才说出结果的吗?她就连这最后的一点时间也不肯给他吗?
暖夕往他那边走去,疑惑地问:“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他看起來很糟糕,眼里有血丝,很疲惫的样子。
“你怎么了?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这样晚上的宴会才会好些。
暖夕已经走到他身边,他仍是坐着。
“江暖夕,你是不是把我当傻瓜?”在她的手伸手摸上他的前额前,他忽然问。
暖夕的手就顿了一下,沒有再往下。
“为什么会这样问?”那种不安又从心底产生了。
“我不想说了,暖夕,你走吧!”他淡淡地说着。
暖夕退后了一步,苍白着一张脸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自嘲地笑笑,抬头望她,“或许我应该说得更明白一点,雷太太,我们离婚吧!”
既然怎么也留不住她,那么放手吧!他不想再折腾自己了。
“为什么?”她颤抖着唇,眼前是一片黑暗,她努力地平复口中那股子冲出來的血腥,强自镇定着。
“为什么?你会不知道吗?你不是要自由吗?还愣着干什么,现在你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他的声音很冷,一点温度也沒有,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
“我不走。”她忽然大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一个机会都不给她,就让她走,明明他说让她再想想的,是因为他有了别的女人吗?
怀了孕的女人不免多想了些,此时激动之下,也就问出來了。
“别的女人?江暖夕,我沒有你那么贱。”他慢慢地站了起來,“不走吗?好,不是怀疑我有别的女人吗?我让你看看,有沒有!”
暖夕被他脸上的那种狂暴给吓坏了,一点点地往后挪着。
他看着她眼里的害怕,自嘲地笑了,“我在你的心里,还是那个暴君吧!”
或许她一直都沒有改观,是他太过于自负了,以为只要付出了,就会得到回报。
原來,是他错了。
女人,和他原來所想的一样,自私贪婪,江暖夕也是一样的。
她不想付出感情,却一味地索取,甚至他现在都有些厌恶于她对于何正阳的抛弃,他爱的女人竟然这样不堪!
沒有爱了,便能狠下心來了。
暖夕闭着眼,推阻着他压过來的胸膛,“你听我说,好吗?”她的话是满满是哀求,可是,盛怒中的男人是听不进去的,他只想让自己的心里平静些,好受些。
这些,能从她的身体上得到。
他的手轻轻地落在颈子上的项链上,仔细地抚着,“看这颜色,碧绿通透,本來以为是极为衬你的,可是,现在想起來,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