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的撑起身,看着他的目光澄明如水,扭转身,踉跄着扑向门扇,拉开大门,极慢的走了出去。
刚走出房门,明月便无力的颓了下来。她慢慢的蹲下身,心如刀绞,捂着嘴低声呜咽,她不想,哭泣的声音被他听到。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戚凉川全身一阵僵麻,接着是她步履蹒跚的背影,然而,片刻间,他的视线又一次变得模糊不清……闭上眼,再竭力地睁开,除了耳边那翩然而去的撞门声,他的世界再度陷入到黑暗里……
……紫宵鹊尔歌出品……
明月被隐卫抬回皇宫的。
景略一身冰蓝色的长袍,静静地矗立在城墙上,看到她的身影,才惊喜非常的凌空而下…
她白玉的小脸没有一点血色,娇巧单薄的身子,穿着不伦不类的内侍服,紧闭的眼睑上还挂着星星点点的泪,却还要倔强的不肯哭出来,景略心头就有隐痛袭来。
伸手将她抱起,俯身在她耳边,豪无责怪地柔声:“月儿,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明月慢慢睁开睫羽,看到景略清雅的面容,深邃的眼中满是急切,心里复起惭愧,急忙闭紧,摇了摇头。
可两滴泪珠还是落下,出卖了她黯然的心绪。
景略见她如此,心里乱如麻网,不知是痛,是怜,还爱,万般滋味交织在一起,反复辗着他的心,回眸扫视了跪了一片的隐卫,终是叹了口气。
横抱着她,飞身而起,将她带回他们的寝宫。
“太医,女皇陛下所患何病?”慕容雪于床前负手而立,一双深眸瞪视着跪在地上的太医。一如既往的散发着慑人的杀气。
“回禀二皇夫,女凰身染了风疾,后有侵了寒疾。现在风寒交加,病体十分沉重。”太医轻声说着,愁眉紧锁。
“风疾?寒疾?”慕容雪疑惑地看向身后的两个男人,景略与安苡尘。
“前日大典还好好的,怎么就染了风寒了?”慕容雪不依不饶的上前几步,近距离的逼视了景略苡尘二人。
“可还有别的隐患?”景略忽视了慕容雪不善的眼神,继续向太医追问。
“……”太医微一沉吟,垂眸叹道:“女皇陛下,只怕还是身上蛊毒作祟。”
“你先退下吧。”景略慢慢地转过身。与慕容、苡尘一同望向床上那张安安静静的,倾国倾城的脸。
景略将手落在她的细腕上。许久的静默后,撤回手指,扫了眼身边的恍然失神的苡尘。冷冷道:“她这样,你有责任即便你真的随你父亲而去,也需等她好起来以后。”
一句话问得苡尘哑口无言。
景略见他未有疑议,才又转头向慕容雪,“她身上的蛊越来越深,就算第五个人找不到,以我们四人之力也要救她一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