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守海想到母亲若知严氏离府,肯定要高兴坏了,嗯,不如就趁机请母亲挑个宽容些的嬷嬷来教女儿吧!
清晨,严老夫人带着长媳过府,致澜院里外已整理好箱笼,严氏哭得两眼肿得跟核桃一般大,严老夫人看着也只能叹气。“娘,您去跟老爷说,我不要去庄子静养啊!娘!”
严氏伸出手紧抓着母亲的手,严老夫人轻拍着她的手背,叹道:“孩子,你就好好的去静养段时日吧!在庄子上好好的,把身子养好来,你只有把身子调养好来,日后回府来才有希望……”严老夫人终究是不舍女儿,尽拿好话安慰着女儿。
严大太太却听不下去,好好的一个家,定要贪心,弄得她女儿没了,身子败了,娘家也跟着毁了泰半,婆婆还要哄着她?在她看来,三姑爷还留着三姑奶奶一条命在,除了是不想再娶外,再有就是还有两个孩子婚事还没订,若是传出三姑奶奶被休的事,难免要将事由搬到台面上来说,六少爷和七姑娘的婚事只怕会受影响。
三姑爷完全是为了两个孩子的未来着想,才没将事做绝。
她低头垂眸恭敬的对婆婆道:“母亲,您跟妹妹话别,我去帮她盯着那些丫鬟们。”
严老夫人有气无力的朝她摆手,等她走了,严氏立时跪下:“娘,您去跟老爷说,求您了,我不想去庄子,您和爹若真要看着您女婿逼女儿去庄子,那女儿还不如一头撞死在家里算了!”
“冤孽啊!你这个不孝女!”严老夫人气极,火气也上来了,抡着拳头在女儿身上捶着。“你怎能说这种不孝的话来,你是要逼死娘啊?哈?你当娘真想看你去庄子吃苦?你瞧瞧我的脸!我嫁到严家三十多年,你父亲从不曾一个指头对我,就为了你这个胡涂的,你爹当着女婿的面打了我一巴掌哪!”
严氏懵了,忘了哭,怔怔的看着母亲脸上以粉掩饰的掌印。“娘?”
“你怎么这么胡涂啊!娘都把容穗给带走了,难道你就不知防一防容家的吗?你啊!这辈子就毁在贪图小利上头,自认为聪明,把别人都当傻子了。早跟你说了,慕远那个媳妇不是个简单的,你以为容妈妈为何被换掉?”
“她说,因为媳妇儿要立威,要用自己的人,所以把她踢出来……”严氏喃喃道。
严老夫人直到昨日才知晓,容妈妈丢了大厨房的差事,是因她贪墨的事被慕远的媳妇查得清清楚楚,所以她不敢怂恿女儿替她争取,让她重回大厨房,只敢用那种手段扯人下台,早知这女人心这么大,当日就不该一时心软,想着女儿如今只余她一个人说话,便将她留在蓝家!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你这儿的人都不要带,统统留下来。”严老夫人想了想,决定舍了女儿身边的这些人。
“娘?”
“青柳和润福家的都是好的,所以她们两个要留下来,一来可以替你打理守着家里,二来可以替我们盯着家里,不过青柳这丫头,你打算要把她配小厮、管事,还是留着给女婿当通房?”
严氏的表情很微妙,严老夫人等了半晌,不见女儿说话,抬起头一看,随即别开脸去装没看到,良久,方道:“你不给女婿安排通房,难不成想让外头的进来?”
严氏还是没说话,只静静的掉泪,严老夫人看着不舍,拿了手绢儿给女儿拭泪,“好吧!你既不愿,就算了!不过,你此去不知何时方能回府,她们几个岁数都不小了,你先预做安排,否则,要是有人不安好心,辜负了你的期望……”
严氏这才低声与严老夫人说了,对几个丫鬟们的安排,严老夫人点头应下,“我再与慕远媳妇儿交代,你,就安心的去养病吧!”
“娘,您得了空,要常到庄子来看我。”
“知道,知道!”
母女两离情依依,蓝府外得知蓝夫人身子不好,要出府静养一段时日,不少人家相准了贵妾的位置,磨刀霍霍。
真是不好意思,写了几遍又改,先上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