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蛇精这个东西我还是十分清楚的,这实在要感谢凌霄那喜爱收集凡间的杂书的爱好,我深受她的影响又时常往凡间走动耳濡目染的也多一些军婚,首长小妻。

那些个蛇精与书生,蛇精与将军,蛇精与樵夫之流的书籍我看了不下百部,总而言之我对着蛇精还是十分有好感的,毕竟那些书中描写的蛇精无一例外都是为了那喜爱的凡人男子掏心掏肺,死去活来又移山填海才成就一段良缘,最后却无一例外都是以悲剧收场,每每到了此处我唯有嗟叹一声,月老果真是变态,你折腾一下不就完了还要多看几次生离死别啊。

我蹭手蹭脚的走过去,趴在窗台上,学者凡人在纸窗上戳了个洞,正打算俯首去看眼前一花人已经在屋内,吓的我险些一阵尖叫,我银牙一咬恨恨瞪他一眼。

沧澜淡淡解释:“你现在正隐身,他们瞧不见你也听不见你说话。”

你方才是故意的,故意的吧。

不过马上我的注意力又被屋内的情形吸引了过去。

从我这儿看过去只看得到那位传说中的二公子被子的一角,因为大半的视线全被那个白衣女妖挡了去,我正看着纳闷,心说这妖将自己的元丹吐出来作甚?

妖的元丹是与凡人的心脏差不多的东西,十分宝贵,我眼下还记得那时候那只三头蛇要取我的元丹吃了要化身为龙的事情所以看着她将元丹吐出来有些惊悚。

扯了扯沧澜的衣角:“你说她要干什么?”

但我话才说完就见那女妖以口相就,将那颗元丹渡到那二公子的嘴里。

我楞了片刻,心说果然,果然啊,凌霄的那些个欺我,而那二公子就在此时睁开的眼,却不是一个普通人类男子该有的妖异。

二公子显然对眼前的女妖很熟悉,至于我为何如此判断也是有依据的,一般人乍一见到自己身边站着个白衣女子要么以为自己尚在梦里要么惊讶大叫,而这位二公子却突然温和的笑了,抬起手在那面色苍白的女妖脸上轻抚:“已经三日了,我想你也该来了。”

这位二公子落水的时候只有八岁,这些年来来去去折腾了三五年,眼下也不过十二三岁,但神色表情却似一个成年人,我看的格外别扭,原想着若年纪大些吧还可能是人妖相恋什么的,如今一看二公子那小身板我顿时觉得不可能了,这二公子虽说有十二三岁,但这些年一直身体虚弱眼里看着不过十来岁的模样,除非此女妖恋童。

那女妖顿时哭的梨花带雨:“这可怎么办呀,我真没用,真没用。”

二公子安慰她:“罢了,这么多年了,我也累了,找不到也好。”

女妖皱紧了眉:“你这么说岂非让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统统白费了?”

二公子只是淡淡将视线移到别处,从我这儿看过去便知道,他那双眼睛沉静的没有半点波澜,那是要怎样的经历才能练就这样的眼神。

他不过十二三岁,看着就仿佛是个即将油尽灯枯的老者。

我看那女妖的神色看的有些痴了,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闪现出鲜血淋漓的一幕,四周是一片红色,除去红色再没有什么其他的颜色了,而后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抹白.....

眼前突兀的出现了一片白色,沧澜突然站到我的眼前,将我的思绪打断了,耳边还清晰的回响着沉重又强烈的心跳,清晰的惊悚,我觉得自己仿佛跨越了时间,去往了自己所不知道的世界。

这种感觉让我害怕。

就好像,我正在失去什么很珍贵的东西。

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这样大咧咧的看着十分不道德,抬手便想去扯沧澜的手,心里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借口,反正人也看到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

沧澜转过头来看我:“怎么了?”他问。

我抿了抿唇,心里百转千回,最终只是干笑了两声说:“我有点不舒服。”

他看了我一会儿将掌心贴到我的额头上过了一会儿淡淡陈述:“很冷。”

回了客栈之后我的心情一直处于低潮期,我为自己找借口,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

我把自己埋到被子里,然后怎样整个裹起来,沧澜回了自己房间,所以我并不担心眼下的样子被谁看了去,想来我在他眼中本就没有什么形象可言。

这夜我辗转反侧,直到有了一点睡意的时候,窗外已经响起了鸡啼。

我不情不愿的起了身,虽说本意是在床上躺一整日,但是心想着果然还是要往沧澜那里去一下,至于去了能做什么说什么我一概没有想。

哪只我走近了,听到的确实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还当自己走错了屋子,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我想我的认路本事不强但总不至于到傻的地步,我与他的房间不过隔了一个走廊我还不至于迷路。

这样想着我心中涌出一股子恼怒还有些不知名的情感,但此刻被我可以的忽略了。

我故意不出声,靠在窗下听,心道,若是你在我‘不舒服’的时候敢跟其他女人勾三搭四看我不整治你。

此刻我尚未发现自己的行为与那些书中描写的知道丈夫在外偷吃而准备捉奸在3床的妻子及其的相似。

我听见那个女人用一种恭敬的声音对着沧澜说:“小主子近来爱往西边游玩,属下已经派了人守着,近来南阁的那位动静颇大,还望主子能前去看看。”

沧澜的声音依然淡漠:“我眼下诸多不便,你自己瞧着办吧。”


状态提示:第十二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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