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这辈子都休想逃离朕身边,朕绝不会让你出宫的!”孟宏煜摇着头说道,他真的从未曾想过若没有萧子灵,他该怎么办?如今想来,他只知道他死都不愿意让她离开。i^
“那可怎么办?子灵若留在皇上身边,皇上便如坐针毡,寝食难安,可是,皇上却又不让子灵离开。您说,这可怎么办?”子灵直接道出了孟宏煜心中的矛盾,只希望他答应让自己逃离这黄金囚笼。
“怎么办?哈哈哈……”孟宏煜忽然仰头大笑,笑罢,低头对子灵说:“你就乖乖地呆在朕的身边,当朕的贵妃,一辈子都别想当皇后,也别想离开朕!”
“子灵已立誓,永生之年绝不当您的皇后,只求您,放过哥哥……”眼泪从子灵眼中扑簌簌地掉下来,她苦苦地哀求他。
“你退下吧!这是朕的国事,不是你们的家事,你不该过问!”孟宏煜无视子灵的眼泪,背过身去向她下令道。
她却是无动于衷,依旧一动不动,紧紧地抿着嘴唇透过朦胧的泪水望着他的背影,她出言威胁他道:“若哥哥有什么三长两短,便是被子灵害的,子灵愧对萧家列祖列宗,到时唯有以死谢罪了!”
听到萧子灵的话,孟宏煜心中大怒,厉声说道:“你敢?!你已是朕的贵妃,不再是萧家的女儿,萧子寻的生死,与你何干?!”她是他的妃子,心中只能有他,也只能为他而死!
“哼哼”子灵冷笑了两声,诘问他道:“原来,不顾家人的生死,不顾至亲的安危,就是皇上心中的人伦亲情!”
孟宏煜知道,若要和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逞口舌之争,那么,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生气,越来越无力。i^因此,他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着,萧子灵亦沉默着……
许久,孟宏煜冷冷地下令:“陆遥!将萧贵妃‘送’回永乐宫,增派侍卫好好‘守护’永乐宫,未经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出!”他真的怕她会因为萧子寻之事而做出什么傻事来,因此,忙下令好好看着她。
这不明摆着就是要软禁我吗?——然而,他的话在子灵听来却觉得是一种软禁,她如坠冰窟,一颗心冰冷得仿佛已被冰冻了千年,眼泪亦在眼中凝固了。
陆遥走到她身边,俯首说道:“贵妃娘娘,请回吧。”说着似要动手,子灵深深地吸了口气,望着孟宏煜的背影,恨恨地说道:“本宫自己会走!”
——是的,她会走的!一定会走!
话说,白如霜在夕花堂里等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渐黑下来时,依旧不见萧子灵回来,一会儿,传来了子灵被软禁在永乐宫的消息!
白如霜几乎昏厥,想到连萧子灵都无法救出将军,看来,爹爹这次定是凶多吉少了!她失魂落魄地回到思同院,茶饭不思,只是呆坐着流泪。
到了永乐宫,子灵反倒心安了——经过刚才和孟宏煜的一番“交战”,她已料定哥哥被诬通敌真的是因为礼部奏请立她为后,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就放心了。因为,孟宏煜只是想通过此事转移萧家的重心,让萧家忙着解救萧子寻,而无暇再提立子灵为后之事。孟宏煜虽说霸道了点,但还不至于是个暴戾凶残的君主。况且,他多少还会顾虑到萧家的权势和地位,因此,哥哥并不会有生命危险。
倒是苏子容听说子灵被软禁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想去看子灵,怎奈皇上已将她禁足于冷月宫,她出不得冷月宫半步。只得让秋霁姑姑不时趁着去内务府领东西的机会,帮忙打探消息。得知子灵并无大碍后,苏子容才渐渐地安下心来。
这日,秋霁姑姑去内务府领了茶叶回来,便赶紧把她听来的消息和苏子容说:“奴婢在回来的路上听慈宁宫的小太监们说,萧贵妃的哥哥已被押解到京了,现正在天牢关着呢……皇上派了羽林军卫尉章文彦去边疆,暂代萧将军的职位……林昭容被升为嫔了,现在该叫她瑶嫔娘娘……”
苏子容静静地听秋霁姑姑絮絮说来,在心里暗暗担心子灵会受不了这番刺激——萧子寻被诬蔑通敌,萧子灵被软禁于永乐宫,在萧家接连出事的紧要关头,林月瑶却被升为嫔了,这不明摆着是在告诫萧家别作非分之想吗?
正想着这些事,却见白如霜来了,往日,她都带着流云的,今日却是独自前来。
见到苏子容,白如霜便微微苦笑,说道:“因家父之事,多日来不曾来看望姐姐,望姐姐见谅。”
苏子容已渐渐地不喜欢白如霜,本不大想搭理她的,可是见她因家里出了事,近来情绪并不是很好,今日难得愿意出来走动走动,便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聊着。
临走时,白如霜从怀中掏出块锦帕,慢慢打开,只见锦帕内包着一根精致的玉簪,只见那簪子通体晶莹,碧玉无暇,簪头雕成两朵素洁淡雅的并蒂茉莉,一看便是能工巧匠做出的上好玉簪。
白如霜把那簪子放进苏子容手中,然后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禁红了眼眶,哽咽着说道:“容姐姐,我知道自己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不敢指望姐姐原谅,只是希望你能收下这簪子。”
“这……这簪子这么好,我怎么能收呢?”见她这般异常,苏子容慌忙推脱。
“姐姐一定要收下……我……我已经决定要去求皇上了,希望能用我的命……去换爹爹一命……您也知道的,皇上喜怒无常,灵姐姐尚且被软禁了……我此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白如霜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