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陆春的泪光开始变得有些闪烁道;‘小伙子,以你那么聪明,你应该知道吧!’‘我懂!’夜问相信陆春就是那个李学军,也相信他说的话,可是,夜问能感觉到陆春的话里隐藏了很多东西。但看陆春每每提到那个女孩的时候,那眼中隐藏不住的恨意,夜问就知道,那个女孩的死没有说的这么简单。‘我想那个女孩如果知道自己的哥哥后来生活的很好,一定也很安心了。’夜问轻声道。‘对,我也希望。’陆春叹了口气道;‘毕竟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时间冲淡了一切。但有些东西却无法改变它存在的事实。小伙子,有些时候,一个念头可能会导致无法挽回的悔恨,不要让年轻的灵魂留下遗憾。’说完站起来拍拍夜问的肩膀道;‘你该回去了,毕竟这个山沟沟不属于你对吗?’望着陆春真诚的笑容,夜问的心却止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简单地收拾一下,夜问拒绝了陆春的送行,独自往山外走去。这个小小的村庄,里面隐含着太多的故事,夜问知道凭借自己是无法解开的。唯有等待白路的归来。两旁的房屋仍寂寞的站在婉转的山路两边,偶尔的碰见几个村民,都是那么麻木的走动着,山雾似乎永远都不会消退,让夜问的视野蒙上一层薄纱。就这么点薄纱却让夜问感受到的是永远无法触摸到彼岸。当太阳已经生升的很高的时候,夜问回头看向身后模糊的村庄,视野能及的,只有那村中巨大的石佛上的那把伞,在迷雾中张开。
‘嘶嘶!!刚刚走出山区没多久,吞天突然从天而降落在夜问的肩膀上。‘我擦!你咋在这里?’夜问一脸黑线道;‘你不会开溜了吧!’夜问可是清楚吞天的性格,和自己一样是个不能吃亏的主。自从三年前吞天连咬带骗的把白路带到那个洞中救了自己后,白路似乎就对吞天在他身上留下的齿印耿耿于怀,有事没事就整吞天,平时自己在,吞天往自己怀里一钻,白路就无可奈何,这次让他和白路一起,想必没了靠山怕白路整他,偷偷的溜回来了。想起白路对自己说需要吞天的时候,那种严肃和认真的表情,夜问的气顿时上冒;‘擦你二大爷的,都和你说了这次你有很重要的作用,你丫的这么跑回来算什么回事啊!你,你,你丢大了我的人啦你!’想着这次就要面对慈云要和白路准备的东西太多,难得吞天能起一次关键作用,可偏偏这货有这么掉链子,忍不住的抓起吞天就要开练。‘咦!你怎么了?’夜问抓住吞天的瞬间就感受到吞天与以往不同,此刻吞天软绵绵的,身上也难得湿漉漉的。‘这是血?吞天你身上怎么会有血?谁的?是白路吗?’夜问记忆中的吞天皮厚赛钢铁,从来没见过流血,这当然和吞天一见开打就跑有很大的原因。‘嘶嘶!!’吞天努力的昂起小脑袋,黑黝黝的眼神也失去往日的光泽。‘嘶嘶!’吞天的身体盘成一个圈,然后用嘴咬住自己的尾巴。‘有因就有果?这么咬自己,你是说白路?白路怎么了?’‘嘶嘶!’吞天将缓缓的爬到地面,转了一下在马路边直直的趴到。‘扑街!你说白路扑街啦!’夜问不敢想象白路这样的怪物怎么会完蛋;‘你丫的不会是诅咒他吧?什么人能将他放倒?’吞天似乎很着急的想表达自己,但又不知如何表达;‘嘶!!’放佛聚集了很大的力气,吞天游到夜问身上,对着他的脖子咬去。‘我擦!你想造反啊!’夜问正要将吞天拨开,却发现吞天并没有咬下去,而是又在焦急的叫。‘这个地方你也知道被你咬过啊!’夜问没好气的道;‘那次你咬洒家,这帐还没有算。。。咦?’夜问恍然道;‘你说慈云?他把白路??’‘嘶!’吞天释怀的趴在夜问身上,吐了口气。
社会是一个巨大的碾碎机,而时间便是便是那永不停歇的齿轮,多少个年轻火热的心被粉碎的尸骨无存。经常听到的是无数的叹息与惆怅,永远遮不住的是绝望酝酿的一出出悲剧。正常点的人去伤害别人而使得自己得到一定意义的解放,不正常的人,总是半夜起床,跑到厕所,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阴险的笑。同时还对自己比划着凶狠的摸样,以此来掩盖和伪装灵魂的彷徨。
白路是一个表面上很正常的人,有着很多辉煌的经历,偶尔间透露出那丝惆怅,总是让身边的女孩子们对他神秘的气息向往,男孩子们也会莫名的被他所渲染,尽管白路长的并不帅,甚至可以说有点丑。断眉,三角眼,塌鼻子就那张嘴稍微好看点,可惜嘴角上一道刀疤却让人有点不敢直视。但就这样的五官组合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却不厌恶。只是因为白露身上总是有种神秘的气质,让他显得异常有着独特魅力。可是任谁也想不到,白路有着正常人一样的苦恼,也有着不可告人污点与不堪回首的往事。白路放弃外面的**社会,背着包裹连续出入深山老林或者恐怖灵异的地方寻找刺激。
夜已经冷了,窗外的雪异常的让人压抑,莫名的火热和烦躁让白路眉头紧皱。‘哒!哒!’空挡的走廊里响起白路沉重的脚步。这是一栋被废弃的复式小楼,一楼空荡荡的且被灰尘布满,唯有二楼主卧还算不错,令白路欣喜的是还有张全新的双人床。尽管没有被褥,但对于现在的白路来说,没有比这更奢侈的感觉了。唯一遗憾的是厕所在二楼的另外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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