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天锦娘太累,在马车上就睡着了,冷华庭一直抱着她让冷谦推回的屋,一进门,他便命人请了大夫来给锦娘把了脉,大夫果然诊断出锦娘怀有身孕了,当时就把张妈妈和丰儿四儿几个喜得,若不是锦娘睡了不能吵,她们一定会欢喜地大叫起来。 而冷华庭却一直表情淡淡的,只是默默地看着床上的锦娘,他强抑心里的激动,尽量不让几个下人看出自己的狂喜心情。
张妈妈悄悄瞄他一眼,又对四儿几个睃了几眼,悄悄儿的,都退了出去。
打了帘子出了门,脚刚踏出去,丰儿和四儿两个就立马转了身,伏在门框边就就偷听,少爷那样子明明就是很开心很激动嘛,非要装个冷漠淡然的样子,好像他有多沉稳似的。
果然,透过帘子的缝隙,就看到少爷激动得一把就抱住了熟睡中的少奶奶,什么也没说,眼里……却流了泪水。
四儿和丰儿原本激动又兴奋的心情在见到那一幕后,心里跟着就发酸,少爷……他是喜极而泣吧,少爷在王府里,过得并不好,只有和少奶奶在一起时,他才会笑,少爷其实……很可怜呢。
张妈妈见了就一手一个,拎着她们两个就往边上扯,小声骂道:“少爷如今是正激动着,以他的功力,你们两个小蹄子也敢听他的墙角?小心砸得你们脑袋开花去。”
四儿和丰儿听了将脖子一缩,悄悄地走了。
张妈妈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悄悄地离开,自正屋转到后堂,再进了偏房里,忠林叔正在房里捣鼓着香料,张妈妈笑着走近他,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怎么样,大夫说了什么?”忠林叔头都没抬,手里仍是忙碌着。
“好事情,少奶奶真怀上了,才大夫刚诊的脉,老天有眼啊,真让少奶奶给怀上了。”张妈妈心情仍是很激动,声音都有点哽噎了。
忠林叔听了猛然抬头,眼里也是一片惊喜之色,却什么也没说,丢了手里的东西就闷头往外走。
张妈妈忙拉住他道:“老头子,你做什么,都夜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给王爷报信,这事出乎了王爷的意料之外,我得给他报个喜讯去,也好让他早作些准备。”忠林叔头也没回,边走边说道。
张妈妈听了便松了手,喃喃道:“那我要不要也告诉王妃啊,哎呀,真要说了,我怕王妃会喜得不管不顾地就冲到江南来呢。”
忠林叔听了这话倒是站住了,眉头皱了起来,似在深思着,半晌才道:“王爷若是知道了,自会有打算的,如今是非常时期,你也知道,王爷最在乎的就是王妃了……”
“那是,不然王爷也不会想出那么一招,故意留在府里护着王妃了,少爷和少奶奶如今总算越发的成熟老练了,尤其是少爷,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无论是智机筹谋,还是手段果决,可都不比王爷差,王爷应该放心了吧。”张妈妈听了便叹了口气道。
忠林说也跟着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王爷一直就在夹缝中过着日子,他也很无奈啊,不说这么多了,我去报信了。”说着,便出了门。
张妈妈一个人坐在屋里就有些发怔,仍是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王妃这个喜讯,想了半天,突然就拍了下自己的头,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明儿这事一定很快就会传得全院知道,总有那好事的,会帮着传信回去的。
突然心中又是一凛,世子爷可也住在别院里头呢,这会子少奶奶怀了孕,他会不会又弄什么妖蛾子啊,不行,一会老头子回来,得跟他再商量商量,要如何防着些才是。
锦娘这边正下定决心要好好养胎呢,外面张妈妈就在问:“少奶奶,得起了,白家七姑娘找您说话儿来了。”
锦娘听得眼睛一亮,这位白姑娘虽说是任性傲慢了些,但人还是不错的,又喜欢那个装嫩小子,要是搓合了他们,倒也是一桩好事呢,她体内的八卦因子又起,一咕鹿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刚要往下滑,冷华庭一把捉住她,小心地托住她的腰身,嗔道:“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你急个什么劲,毛毛燥燥的,也不怕伤了身子。”
锦娘无奈地放慢动作,无辜地看着冷华庭,这厮自从自己怀了孕后就有些不正常了,很有点向大妈转变的倾向,一大早儿念自己两回了,这孩子可才怀上呢,还得七八个月才能生,这要天天这么念着,头都会疼死去。
“丰儿,四儿,你们两个快进来。”锦娘无奈地嘟了嘴道。
丰儿四儿两个笑着打了帘子进来,福了礼道:“少奶奶,您大可不必急的,少爷说的也没错,您如今可是双身子的人了,不能乱动的,白姑娘有张妈妈款待着呢,不会得罪了去的。”
连她们几个也跟着念,这才开始呢,锦娘抚额做头痛状,嗔了四儿一眼道:“你就快些过来给我梳洗吧,方才只喝了一盏燕窝,肚子还饿着呢,白姑娘一大早过来,也不知道用过了没,一会让张妈妈再多备些早膳吧。”
“您就甭操这份心了,张妈妈省得的。”四儿笑着帮她梳着头。
那边丰儿也服侍冷华庭梳洗完毕了,四儿正拿了根金簪子给锦娘插上,丰儿见了便道:“别插金的,用玉的吧,身上戴的全都用玉的得了,有了双身子的人,戴玉吉利呢。”
四儿果然就听了她的,换了根玉簪子给锦娘插上,两口子精神熠熠的出了门,白幽兰正百无聊赖地坐着,张妈妈在一旁陪着她,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