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明瑞叹了口气,只看了一眼,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有点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就揉了揉眼睛,又仔细地瞧了眼上头的明珠格格。
那张娇俏的脸蛋上生着挺翘的琼鼻,双唇娇艳欲滴,那双水眸尤为动人,透着点固执,跟自己上回见到时无异。
他想到她上回在街上的模样,不禁笑着摇了摇头,朝福灵安问道:“你确定那位明珠格格是才女?”
福灵安摸了摸下巴,他也只是听说而已,不能确定,就回道:“这事...其实我也是听人说的。”
富察明瑞哈哈大笑:“说不定这位格格不只是才女而已。”
福灵安觉得莫名其妙,继续问:“明瑞,你这话什么意思?
福灵安是傅恒之子,也是明瑞的表兄,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关系很是要好。
明瑞没打算瞒他道:“我在宫外跟格格有过一面之缘。”
福灵安眨着精神的眼睛,激动地双手握起:“巧了,真是巧了!你小子这是走什么运呢?”
明瑞被福灵安这话逗乐,他也觉得很凑巧,这京城实在是小。
“好了,今日,咱们是来狩猎,可不是来看格格的。等会,咱们哥俩可得畅快地狩猎一把。”
福灵安一笑起来,眼睛就弯成月牙,露出一口白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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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乾隆骑在马背上,拉着缰绳,英姿焕发,风度翩翩,一点也不逊色于身边的几个武将。鄂敏、傅恒、福伦都比他年轻,可都没他‘霸气’。
他高兴地朝大伙道:“今天,你们就表现一下你们的身手给朕看看!别忘了咱们大清朝的天下就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能骑善射是满人的本色,你们每一个,都拿出看家本领来!今天打猎成绩最好的人,朕大大有赏。”
听到这话,站在五阿哥旁边的福家两兄弟,眼里头都冒着光。这可是个机会,他们盼了这么久,就盼一个能在乾隆跟前大展拳脚的机会。
于是,福尔康一激动,什么都忘了,喊道:
“是!皇上,我就不客气了!”
他这话刚出,忙被福伦瞪了眼,在皇上面前怎么不自称‘奴才’,多没规矩,真该一巴掌扇过去。
可福尔康站得较远,他的声音很快就周围的马蹄声没过了。
福家兄弟跟五阿哥骑着马,一路狂奔着到了林子里。不多时,他们就瞧见不远处有一只鹿。
“这只鹿是我的了!”尔康一勒马往前冲去,回头喊:“五阿哥!尔泰!我跟你们比赛,看谁第一个猎到猎物!”
“哥!你一定会输给我!”尔泰大笑着说。
“且看今日围场,是谁家天下?”永琪豪气干云的喊,语气已经充满“王子”的口吻了。
他们面喊着,一面追着那只鹿飞骑而去,三人的箭同时朝着那只鹿射去。
可谁知,离那只鹿不远的大树后,射出了一柄箭,那箭又快又准,先三人一步落到了鹿的身上。
“是谁?”永琪惊讶地往四周环顾,只见苍天大树,不见一人。
富察皓祯骑着马从树后走了出来,他的旁边还跟着个阿克丹。
福尔康心里头很不服气,“你怎么抢我的鹿呢?”
富察皓祯瞅了眼福尔康,出声:“哈哈哈,福公子这话错了,今日在围场上,谁先射到就是谁的!”说完这句,富察皓祯就跟着他的小侍卫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跑去捡那只鹿了。
福尔康气得咬牙,鼻孔开始收缩:“真是卑鄙!”
富察皓祯立马咆哮道:“你说什么?”
他从小被硕王夫妇宠到大,外人都夸他聪明伶俐,善良得如同圣人般,眼下,他被福尔康这么一说,气得脖子都跟着红了。
永琪在过去听说富察皓祯放走了一只白狐,心中对他颇有好感,这样有善心的人很值得做朋友。今天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兄弟跟自己欣赏的人闹不和,忙把马骑到福尔康的跟前,朝皓祯道:“富察贝勒,切莫动怒!一只鹿而已,你拿去便是了!”
这话听得怎么好像是施舍给自己般!富察皓祯心中很不舒坦。
阿克丹见富察皓祯的眉头越皱越紧,生怕他会再次咆哮。福晋交代过再怎么得罪人可别得罪宫里头的主子呀。他忙凑到富察皓祯耳边劝说:“贝勒爷,狩猎要紧。硕王爷和福晋可盼着您的好消息呢!”
富察皓祯有些无奈,为了这回的狩猎,他的阿玛和额娘为自己花了不少心思,一切都是为了得第一。他冷哼一声后,就朝永琪抱拳道:“多谢五阿哥,告辞了。”
之后,他们便扬起鞭子骑马而去。
林子里树木茂盛,郁郁葱葱,还不时传来清脆的鸟鸣声。
阿克丹指着旁边的一只躲在树丛里的野兔道:“贝勒爷,那有一只兔子。”
富察皓祯瞄了眼后,见那兔子离得有些远,就朝阿克丹摆了摆手:“你帮我来打这只!”
“喳。”
阿克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这趟出来,硕王夫妇就特地让他跟着一起。阿克丹的骑射极好,百发百中。硕王夫妇知道狩猎场上盯得不紧,只要阿克丹射中,就让买通的小侍卫把猎物归在富察皓祯的名下。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富察皓祯在皇上跟前博得赞扬。
福灵安和富察明瑞也在附近,半晌的功夫,两人都射了不少猎物。
两人都瞧见了附近的富察皓祯等人,隔了段距离,他们没打算上前打招呼。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