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这点人就能拿下我赫连擎苍,简直可笑! 尔等睁大眼睛看清楚,我天皇国的好儿郎是如何送你们归西的!去到阴曹地府和你们的祖先哭诉吧!”
赫连擎苍暴怒的声音响彻大军,将士们听闻统帅如此磅礴有力的声音忍不住的热血沸腾起来,这是自己的国家!身后的城楼里住着的是自己的妻儿老小,自己死了不要紧,可是家人该怎么办?谁会狠心撇下家中老小而去,又有谁能眼睁睁看着妻儿遭奸人侮辱?老母老父应是享受天伦之乐时,怎能如此早早的就去地下见列祖列宗?
一时间天皇国的将士们个个双目圆睁拿着沾满鲜血的武器,拖着残破的身躯,冲向离自己最近的敌人,狠狠斩下对方的头颅,他们深深的知道,若此时被砍下头颅的自己,那么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妻儿老母,就少一个人保护,为了不让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沾染亲人的鲜血,他们只能奋起抵抗,杀死一切危害这片土地的人,妄想占领他们家园的敌人他们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由于赫连擎苍的一番话语,掀起了天皇国前所未有的强大士气,比之消灭其他国家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才是让人甘愿俯首称臣的国家。趁着将士们士气高涨,赫连擎苍提着长枪带领他们杀进敌人中心。
不停的砍下一颗颗温热的头颅。手指已经完全麻木,若不是自家军队与敌方身穿着完全不同的颜色的战甲,说不定他真会全部砍死。他不愿意如此简单的就死在这里,如果说有一天上苍真要带走他的生命,那么请让他死在裳儿的身边,他希望自己最后看到的也是那个让人心醉的女子。
往往人世间的感情就是那么的奇妙,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就会出现,他对姬云裳的感情有时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无法容忍其他人去接近她,触碰她,只想将她放在只有他赫连擎苍一人的地方,小心的守护起来。
敌方的将士见到天皇国垂死挣扎的模样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惊慌,是的他们到现在都只是以为这是天皇过的临死前的反扑而已,何曾会想到这只是刚刚开始。
敌方将士稍一放松就会被猛扑上来的天皇国士兵毫不犹豫炸掉头颅,作为敌方的统帅,眼见着已达对方城门口不足十里的距离,本以为势在必得,却没想到会被对方势如破竹般将战线又往后推了五里。
长者摩挲着发白的胡须开口:“将军,天皇国如今是撑着一口气方能战到此种地步,只要他们憋着的这口气一散,”老者精明的双眼中睿智的光芒闪过,“老夫敢断言必不是将军的对手。”
脸色阴沉的中年男子大手一挥,“先生说笑了,就这么点兵力还想与本帅斗?我看先生顾虑太多,那赫连擎苍的所有的兵加起来都不及本帅的三分之一,哈哈哈!与我斗,赫连小儿你还嫩了点!”
他与赫连擎苍的斗法不是一天两天了,曾经的每一次过招他都败给了他,这让高傲的他根本无法忍受。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将他杀死自然是不可能也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
中年男人面色阴沉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提起长剑充了上去,他要亲自砍掉赫连擎苍的头颅才能泄他心头只恨。
眼见自家主帅已被战火迷了眼,听不进自己的劝导,老者无奈的退了下去,看着眼前飞扬的各色旗帜,苍老的双眼不免染上担忧。
他看的出来,那个赫连擎苍并不简单,假若今日退兵,再过一两日,待的对方没有了如今拼死的气焰之时再次冲杀,凭着人数上的绝大优势,他们必能成功打下这座无坚不摧的城池。整整三年,他们被挡在城池外的五十里之外,每次吹响号角都会被顽强的打回去,好不容易趁着冬日寒冷的天气前进了四十里地,堵截了天皇国押送粮草的队伍,将赫连擎苍围困在城池里,没有粮草,没有御寒的。
衣物,迟早他们都会死在这冬天里。
可惜啊,实在是可惜,今日赫连擎苍一番鼓舞士气的话语,让本已毫无获胜希望的军队一鼓作气杀出了一条血路。
眼见着赫连擎苍愈来愈近的身影和自家将军难掩惊慌的神色,老者知道,自己败了。狠狠的比了下苍老的双目,抓起身边侍卫的长剑抹过自己的脖颈,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将军被赫连擎苍一剑刺入腹中的不甘模样,这个天下终究还是天皇国的。
作为一国之主,他当然了解如何才能提升将士的士气。趁着将士们热血沸腾之时一鼓作气的杀入地方阵营,若是错过现在的机会,他们天皇国说不定真的要被灭了。到时候裳儿回来找不到家了该怎么办?
赫连擎苍不愿死在这里,他不愿意见到她的裳儿伤心落泪的样子,他只求她能够一生欢笑,无忧无虑。
持着长枪的双手早已没有知觉,身上不知被砍了多少刀,也不知道哪一刀会令他再也站不起来。
但是他不能死,他还想看看她,不知带她在南疆生活的如何,也不知她的病有没有治好,是不是已经想起他了?
已然不知自己身处何处的赫连擎苍仅仅凭着一身蛮力一刀刺进了对方主帅的腹中,鲜红的血液溅在他脸上,身上。
双眼中的刺痛让他清醒了过来,周围的敌方奖励眼见着自家主帅早已没了声息哪里还会恋战?本来就是许多个小国家滥竽充数的军队,没了个领头的自然成不了气候。
呼啦啦的往外拔腿就跑。天啊,这杀神一样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