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念,怎么回事?”
我一愣,连忙跃下云层朝沫念跑了过去。
“哈哈哈,收兵回营!”而此时,鬼巫忽然发出一声傲笑,领着鬼蛊和那群死尸浩浩荡荡的从原路迅速撤退了。
“黑宝。寒月,挡住他们!”
我隐约猜到了什么,把沫念从马背上扶了下来,她满脸血泪,身上到处都是伤痕,密密麻麻的不断外泄灵气,看起来惨不忍睹。
我连忙召出一颗魔界得到的能量源给了她,她却摇摇头不吃,只是不停哽咽。
“这是怎么了?你伤得这么严重,不吃怎么行?”
我血凤里还剩下一颗,准备等凌枭的魔性控制了再给他,现在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他的,否则那魔性爆发无人控制得住。
“小主,还是留着给九殿下吧,他,他伤得更重。”沫念狠狠抹了一把血泪。缓了一下才又道,“冥月领兵和‘他’去到九殿阎罗殿,还举兵攻入了阎罗殿,把九殿下他……呜呜呜!”
看到沫念哽咽得泣不成声。我顿时心头一沉。
冥界的十殿阎罗里,唯有九殿阎罗和八殿阎罗还在坚持立场,其余的都见风使舵。眼下凌枭和鬼巫斗得你死我活,他们肯定都在观望着看到底要站队哪边。
这冥月和“他”莫不是想擒了凌元凡来屈打成降吧?
“别哭了,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给沫念急到了。
“今朝我打算与九殿下去摘些海边的幽冥果给你们带些来,冥月和‘他’就来了,‘他’被轩辕剑所伤,伤势严重得很,想剜九殿下的心为他疗伤。他们,他们联手重伤了九殿下……呜呜呜!”沫念说着又哭了起来,脸上的血泪跟断线珠子似得。
“你说什么?他们要剜凌元凡心疗伤?”
“九殿下是山精和凡人所生,有一颗与生俱来的七窍玲珑心。所以他们……小主,你一定要救救九殿下。”
“混账!”
我顿时怒不可遏了,冥月这混蛋,就算不念在同朝为官的份上,也得考虑一下级别的高低吧。她一个小小的城隍竟敢以下犯上。
我也顿时明白了鬼巫的用意,他怕地府这边派人去阻拦“他”动手擒拿凌元凡,就领着鬼蛊和死尸早早地挡在这里。
这个混蛋!
“沫念你别担心,凌元凡现在人呢?”
“他们已经抓走了九殿下,准备十五取他的心脏。”
“十五?”
我忽然想起,这个月不就是鬼月吗?我生袭儿的时候沫念为了让我错开鬼月。足足提前了将近三个月。而我去了趟天之痕又花了将近两个月,这刚好就凑到鬼月了。
今天正好十二,离十五还有三天。我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下,顿了顿,把手里这颗能量源拍进了沫念的嘴里。
她身上的伤口迅速复原,眸色也成了深紫色,这是鬼神后期。
“沫念多谢小主!”她愣了一下,就要给我下跪,被我拦住了。
“不过是一点小东西,不用客气。你也先不要着急,还有三天时间,秦风,带兵摆阵从东面进攻鬼巫!”
“是!”
秦风本就一直在蓄势待发,领命后顿时挥臂一震,号令鬼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摆出一个长龙阵,朝着鬼巫汹涌而去。
我回头瞥了眼沫念,瞧她眼底杀气腾腾,也让她去给秦风打下手了。
看得出,沫念对凌元凡有着一丝特殊的感情。凌元凡那个家伙虽然油腔滑调,但骨子里却很好,两人待久了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冲这一点,我也不可能让“他”取了凌元凡的心脏。
前方空地上,场面再次僵持。
这鬼巫两面受敌,前有寒月黑宝,后有秦风和鬼兵,也就没有再逃走了。依然骑着他的大水牛,冷冷地望着周遭。
我扬起锁魂鞭飞身而上,居高临下地怒视着他,“鬼巫,三百年前我被你害得上了诛仙柱,这一世你还不安分,一次次地害我。这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你还想逃!”
“九玄,就凭你能拿下老夫?”鬼巫不屑地哼哼,忽然挥袍一震,无数鬼手就从他袖袍里飞出,砸向了四周的阴兵和鬼狼。
“嗷!”
黑宝飞身撒开蹄子一口就咬住了鬼手,它身后的鬼狼也如法炮制,开始扑向那些夺命鬼手。小乖也不甘示弱,肥硕的身子腾空而起,一口就吞了好几个鬼手。
鬼巫却很不以为意,阴冷一笑,忽然震出无数血符洒落四周,他自己却骑着大水牛遁走了。他用的是灵符遁的,我的锁魂鞭慢了半拍,没有打到他。
我顿时一怒,挥鞭震出至阳之火,把这些鬼蛊的魂魄全部锁了给周遭的阴兵吃。倒是那些无魂的死尸,又全部成了小乖和鬼狼的美食,它们以风卷残云的速度把这些死尸生吞了。
我缓缓落下,想起鬼巫弃车保帅的举动,真心被他恶心到了极点。我环视了一眼四周,竟没看到沫念,顿时心头一沉。
“寒月,看到沫念了吗?”
“没有呢。”
“是不是追鬼巫去了?”秦风瞥了我眼我,有些迟疑地道,“刚才进攻的时候她还在我身边,后来看到鬼巫召出灵符时就冲了过去,我倒是没注意。”
“遭了,她肯定独自一人去救九殿阎罗了!秦风,你……”
“杀了这魔头,还冥界清净!”
我话没说完,四下里忽然传来一阵喊杀声,紧接着前方一片尘土飞扬,无数鬼马鬼兵汹涌而至。
而最前面策马飞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