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带过来的时候经过如月的指证的确是那来送信的人。(
这人瞧着这模样不是德胜武馆的人,应该是原本大皇子府的人。
问了两句果然是如此,算作在这大皇子府已经做了好几年护院了。
此护院是穆侍妾那院子的人。
问了这些宋之晚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怎么感觉每次有倒霉的事情都跟这穆侍妾脱不了干系呢?
“那你是穆侍妾院子的人,那信是穆侍妾院子里的丫鬟给你的?”
“是。”
“如星,带着他再去穆侍妾院子里找那丫鬟,顺道将穆侍妾也请来。”
穆侍妾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给宋之晚行了个大礼:“皇子妃,此事妾身一点也不知晓,都是这奴婢做的。”
在穆侍妾旁边还跪了一个丫鬟,低着头,身子微微有些发抖。
宋之晚盯着那丫鬟问道:“你是穆侍妾院子里的丫鬟?”
“皇子妃,她虽是妾身院子里的,可她做的事情与妾身毫无半点关系!请皇子妃明察啊。”
“……”宋之晚揉了揉额头,绷着一张脸提醒穆侍妾道:“我在问她话,你能先不插嘴吗?”
穆侍妾点点头,退到一旁,不停地摸着那双梨花带雨的眼睛。(
宋之晚将问题又问了一边,那丫鬟点了点头。
“那也是你写了信给护院,然后让护院转递到我这里?”
那丫鬟又是点了点头,这承认的倒是挺快。
“可你的目的呢?为何要陷我和陆护卫于不义?”
“奴婢、奴婢只是心系陆护卫已久,原本想着亲自约他出来,可怕他不去,便以皇子妃的名义。奴婢知错,请皇子妃赎罪!”
宋之晚盯着给她猛磕头的丫鬟,不禁皱起眉头,声音也更严肃了些:“那按你这么说你只给陆护卫这信便好,为何又给我也送了?”
“奴婢、奴婢……”
“找理由也不找个充足的,嗯?”
“奴婢平日在穆主子的院子里基本见不到陆护卫,这几日实在思念,只想着能远远的看他一眼也好。又不想骗他,怕他见了奴婢失望,故而又送了信给皇子妃。”
“这个理由虽然不充分且蹩脚,但说出来倒是有种让人无法反驳的感觉。”
宋之晚声音较刚刚小了些,像是喃喃自语般,但在场的人却又听的一清二楚。
“奴、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那纸上写的东西你也能说出来喽?”
“奴婢说的出,是‘月上柳枝头,人约黄昏后’。”
宋之晚点点头:“那书信用的纸是径州的生宣,还是垣南的熟宣?”
“奴婢不知这些,就是府内平时用的纸。”
“哦。”宋之晚继续点头,对一旁的如月道:“去拿东西来。”
如月很快拿出了两张纸,上面都写着“月上柳枝头,人约黄昏后。”
宋之晚摆摆手:“拿下去,让这位姑娘认认哪张是她写的。”
一旁站着的穆侍妾忽然上前走了两步又重新跪下来道:“皇子妃,这事情就是她做的,不需要再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