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铭没想到涞原县的警察,竟然顺顺当当的就爬上山顶。
当李子铭跟李天明和郁美兰一起也来到独木桥的断桥边时,望见独木桥身被吊到那边桥头的地面上去了,心知黄晓棠想利用这三十几米的天堑,来阻挡他手下的警察。
郁美兰见过不见了,到悬崖边往下一望,只觉一阵目眩,赶紧退了回来对李子铭说:“好深,望不见底!”
李子铭向天堑左右望去,见天堑将卧佛山一劈两半,几乎给劈到了山脚下。
原来,这卧佛山其实是两座紧挨在一起的山峰组成,道观在北峰无路可上下,单靠与南峰之间的这座独木桥来跟山下联络。
见天堑如此深远,李子铭顿时皱起了眉头,目光怔怔地凝视着桥头处的那棵高大樟树。
突然,一个念想在李子铭大脑里形成。
扭头对几名刑警低声吩咐了几句,见他们迅速跑下山去了,李子铭目光向桥那边望去,淡淡地下了原地休息的命令。
李子铭不抽烟,见李天明吐出来的烟圈直向桥那头飘去,一个主意在他心里生出。
向身边的几位刑警又叮嘱了几句,这几名刑警也飞快的跑下山去了。
淡定的目光向桥那头的道观望去,一缕阴恻的笑从李子铭微微上翘的嘴角浮起。
在道观里治疗过枪伤,黄晓棠在赵挺和汪雪伦相陪下,正跟圣医细说着被警察追击的前因后果,一名小道士匆匆忙忙走进来。
“师父,桥那头的警察们,正在大樟树横枝上结绳子,似乎有荡过来的意思。”
黄晓棠一听,见李子铭果然要用荡秋千的方式越过天堑,顿时说:“荡秋千一次只能荡一个人过来,我们有足够的子弹来对付。只是时间一长,吃亏的李子铭定然要用惨烈的来对付我们!”
小道士听了着急地补充说明着:“不是呀,那些警察在横枝上结了十几条的荡绳,一下子会飞过来十几个警察呢!”
赵挺一听就着急了,急声问圣医:“表舅,这可怎么办呀?我们不能让警察把黄副乡长夫妇俩给抓走了,他们都是好人呀!”
圣医点点头,对大小道士说:“你们快撒去!越多越好!”
黄晓棠听了圣医的话,深觉得不明所以,便想站起身来去看看,他可知道李子铭是个足智多谋的阴毒角儿!
圣医右手虚按让黄晓棠坐下,待小道士们都出去了,才轻声说:“赵挺,你让那位特警快进来!你也要快回来!”
赵挺听了就往大门外跑去,不一会就带陈强进来了。
圣医缓缓站起身来,说:“你们四个人跟我来!”
陈强背起黄晓棠,跟汪雪伦和赵挺一起随圣医走向一间道舍。
圣医淡然地说:“这是我的房间,床铺下是一条很长的秘道,通往大樟河对岸的笔架山,由蝙蝠洞口出去。”
赵挺帮着圣医挪开床铺,只见圣医在床铺下靠近地面的一块石头上按了一下,地面上立即出现一个洞口。
圣医边从道袍里取出一大包药递给赵挺,边说:“你们快走吧,警察很快就会攻过来了!记着右上右左下,上右下左左这十个字,才不会走错洞路。”
黄晓棠重复了一遍,望着圣医刚要开口说谢谢,却被圣医给制止了。
圣医微微一笑,说:“有道无道,道在人心。快去吧,祝你们好运,成功打掉这伙烂官坏人,还百姓一片清天!”
陈强担心他们走了,李子铭会把气撒在圣医和小道士们的头上。
但想想不能让黄晓棠死在李子铭的手上,咬咬牙放下黄晓棠,率先钻进了地道口,接伸手扶着他慢慢地钻进地道口去。
待四人都进了地道口,圣医将地道口关上,把床铺挪回原位,用扫帚清扫了房间一遍。
见再无破绽了,圣医这才出去叫上四名道士,到道观背后的悬崖上,在几十根备用的长绳中放下四根,让四名小道士立即滑下悬崖去。
安排妥当,圣医淡然一笑,缓步走向道观大门口去。
天堑那一边的李子铭,此时见小道士们在桥头附近撒上许多的小铁马,立即大声喝道:“对面的道士们听着,我们是警察在追捕逃犯,你们这样做是跟政府作对,绝对没有好下场的!他们都是极其危险的通缉犯,快放下独木桥让我们过去!”
正在撒小铁马的道士们,听了手下一缓。
他们可不敢跟政府作对!
这时,圣医刚好来到大门口,故意搭手望向李子铭,对小道士们说:“你们放独木桥过去,让他们过来!”
李子铭带着警察过了独木桥,恶狠狠地甩了圣医一耳光,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跟政府作对,都给我抓起来!”
那些民警抓小百姓最是得心应手,乱哄哄的将圣医和小道士们都给上了手铐。
李子铭带着刑警对整个道观展开了搜索,却不见黄晓棠等人。
顿时气恼地来到圣医跟前,阴冷地问:“他们四个人去哪里了?”
圣医淡然地望着李子铭,说:“他们用枪指着我,逼着我们撒小铁马。我们不敢跟政府作对,也不想死在他们手里,不得不来撒小铁马。他们从道观后的悬崖边一下去,我就赶紧过来让小道士们收起小铁马,放下独木桥让你们政府的人过来了。”
李子铭心想圣医说的也有道理,便急声问:“他们从哪里下去的,快带我去看看!”
圣医望了一眼小道士们手腕上的手铐,恭敬地对李子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