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叫高大伟的,是皇上的贴身太监。关于大华身边有一只能说话的大黑狗,而且还咬伤了几十个差役的事,他都听说了。心想那个大华肯定是上天派下来的神人,万万不可冒渎,跳出来极力主张屈尊就医。因为生命和任何东西相比,都是极为珍贵的,地位算什么?尊严算什么?和生命比来,是那样的黯然失色,不名一文地不值得一提。另一方面,他还有一点自身的因素,不想眼看着这样的神医与他失之交臂。小的时候,因为家里穷,失去了一个作为男人最根本、也是最最重要的东西。男人起码的尊严被一扫而空,被无情的摔在地上任人踩踏,使自己总感到低人一等。看着那些有钱有势的男人拥三抱四地他有些眼馋了,看着小皇上根本无力照顾后宫无数的美人佳丽,他有些心痒了。他饱尝了男人们的那种仰首挺胸、翘鼻撇嘴的傲慢神态,给他带来的自卑;他喝厌了女人们那种从眼睛里流出的似嘲似讽、若鄙若薄的不屑神情,给他带来的苦恼。一切的辛酸苦辣都装在他的心里,他想就这个机会,求大华为自己医治,弥补不足,重塑男人之身。好人模狗样地再重活一回,让那些自以为豪的男人看一看,让那些撇清拉怪的女人瞧一瞧。怀着这样的心情,在他三寸不烂之舌的劝说下,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最终随从地低下了高傲而不可一世的头。
高大伟带着一帮人,抬着他的主子,火急火燎地赶到大华那里,规规矩矩地排在队伍的后面。整整几天几夜,才挪到大华近前。大华见这么多人,有男有女地个个衣着华丽,仪表不俗。其中有两个女人,扶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心想这可能就是他们所说的皇上了。那孩子站不稳扶不直地昏昏欲睡,身上全是皮疹。大华把手放到孩子的头上,奇迹顿时出现,皇上烧退疹消,精神起来。跟他来的那些人,呼啦啦跪倒一片,山呼万岁。
末了,高大伟恭恭敬敬地跪在大华的面前,为自己求医。大华见他面若傅粉,精神饱满地没什么病色。高大伟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自己的病症,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地嗫嚅了半天,也没道出个高低上下,把大华弄了一头雾水。最后,他尽其所能地用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要表达的心意,诉求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经过其的一再努力,大华终于弄明白了他的意思,用手向其的下体一指。高大伟的下体多了个东西,挺挺的硬硬的,有了多年都不曾拥有的感觉,一种原始的雄心和冲动油然而生。他满脸是泪,又哭又笑、似傻似苶地给大华磕了好多头,才高高兴兴、心里也挺挺、硬硬地随着他的皇上去了。
当时人山人海,高大伟不好意思验看。背地里喜颠颠跑到茅厕,脱掉裤子一瞧,不觉傻在了当场。他向大华示意的时候,手里拿着个光光溜溜的榆木棒。大华错会了其的意思,以为他喜欢这个东西,就把一个与其手里一模一样的榆木棒,安在了他的下体上。
高大伟愁眉不展,欲哭无泪。好不容易找个机会,出宫来找大华,已不知去向。
一灾刚消一灾又起,一难刚平又来一难。遍地起了蝗虫,所到之处赤地千里。大华见庄稼和草木被啃得一无所剩,焦灼万分,泪盈满眶。
大力牛、忠义狗、胖胖猪也都心急如焚,但总是有力使不上。只见伶俐鸡扑打着翅膀,东旋西转飞得高高的直上云端,敞开喉咙一脸叫了几声。那声音穿云裂石、高亢异常,说不准传出几千几万里。不一时,四面八方乌云滚动,遮天蔽日的向这方压来。
近前看得清楚,原来是漫天的飞鸟,身大身小都有,嘴长最短不一,而且色彩各异。转眼功夫,把蝗虫吃的干干净净。此时见伶俐鸡又像起初那样,飞到高天之上,连叫了三声。说来也奇,数以万万计的飞鸟,都四散而去。
蝗虫虽然全被除掉,可百姓的庄稼已经绝产,大华心中的忧悒丝毫未减。这天,他们正在一处山上休息,突然间一阵风过,天边隆隆直响。抬眼望时,一头长有翅膀的狮子,从天而降,直飞到大华的面前,伏在其脚下,对他说:“这里的情况,和你此时的处境,上帝你父都已知晓。命我传话,你必须经历所有的灾难,必须亲身体验天下万民的疾苦,然后授你**力,斩尽妖魔,扫清天下不平事……”交给大华一张饼,让他放在筐中,用布蒙住,让难民到筐中去拿,可保取之不竭。交待完腾空飞走,瞬间没了影子。
大华找来一个筐,把饼放进去,用黑布遮好。不论走到哪里,但凡遇到灾民,就让他到筐中来取,真的取多少有多少。
有一个富户,叫贝内克,家里的金子、银子堆成了山,粮食几十年都吃不完,可还是贪心不足。听说大华施饼的事,心想那一定是个神筐,预谋据为己有,想谋取更大的利益。
贝内克家里有个恶奴叫皮克,吩咐其带着几个人,蒙着脸拿着刀枪去抢。皮克傻狗不识臭地带着人前去,结果全被啄伤,咬伤,顶伤,踢伤,连筐边都没粘着。
皮克全身是伤,一瘸一拐地回来,贝内克吃惊地问:“到底怎么回事?”皮克咧着嘴、龇着牙:“那筐被牛、狗、鸡、猪护着,我们根本近前不得。”贝内克又好气又好笑,嘴里毫不知情地埋怨:“不就是几个牲畜家禽吗?你们几十个都是吃素的?手里的家伙都是烧火棍?”皮克哭丧着脸:“你是不知道,虽说是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