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琳很生气,要他把精力放在读书上,不要成天贪玩。(.)贾豹大怒,说读那么多书有啥用,到头来还不只是个教书匠?文琳更恼了,说教书匠是正人君子,比骗人、坑人、欺负人的人也不知好多少倍。

贾豹说他父亲最仁义,最善良,凭本事养活那么多人。说文琳的父亲若不是靠他父亲供粮、供钱,饭都没得吃。文琳气得流泪了,贾豹笑嘻嘻地走了。

两个孩子回家向老娘一学说,两个娘都认为大人不言,小人不语。不过,文琳的母亲杨自芳却克制住自己,狠狠责备了文琳一顿,说她诽谤伯父,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兄弟吵架是女孩儿没有修养的表现,越说越气,就责罚文琳面壁思过半炷香。贾豹的母亲古华芳却抓住这句话,到贾庆吉面前又哭又闹,百般挑拨,说老三一家人没有良心,不是庆发夫妻俩平日胡说八道,孩子怎么能说得出来。古华芳的一场哭闹,一番加油添醋,一番分析,恼得贾庆吉火冒八丈,立即气急败坏地步入中园,找到庆发就大发其火,弄得贾庆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庆吉究竟因何如此气恼,请慢慢说明。

贾庆吉就把文琳在贾豹面前数落他如何欺负人、如何骗人、如何坑人的话,学说了一遍。贾庆发心想,我和杨自芳对大哥确实有如此看法,但从来没有当孩子们面说过呀,文琳怎么说出来的呢?

她也不应该如此说长辈呀?他生气了,立即叫人把文琳喊来,杨自芳也跟了来,抢先把责罚文琳面壁思过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向伯父赔不是,恳求伯父饶恕侄女儿这一次。贾庆吉怒气勃勃地说,这不是饶恕的问题,是要搞明白文琳从哪里知道这些事的问题。

文琳来了,哭着说,是贾豹平日吹嘘说的,我们说伯父欺负人、坑人、骗人这些事不光彩,不要在外人面前炫耀,他说这就是本事。今天他说我爸是个教书匠,靠他父亲养活我们一家,我气恼了,就回了他平日说的这几句话。我知道这是对伯父的不敬,我母亲罚我面壁了,侄女现在向伯父赔罪,说罢就跪了下来。这一下杨自芳忍不住哭出声来,贾庆发也热泪长流,贾庆吉忿忿地回府,将贾豹狠狠揍了一顿。

贾庆吉走后,贾庆发叫文琳起来吃饭上学去,他却和夫人在客厅里商量起来。杨自芳自幼读书,受其父母熏陶,心地善良,待人宽厚。她说家和万事兴,主张忍让。贾庆发不同意,说他早就看不惯大哥那一套,挖空心思请高手,处心积虑要灭掉甄家,霸占那二百来亩地。

但是天道不容,周围村庄都向着甄家,江湖好汉都帮着甄家,大哥重金聘来的高手,一次次死于非命。这就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就是天意!又说,他越来越感到吃的饭菜很不干净,心里也越来越不安,他如再同大哥共住贾府,就是违背先圣的谆谆教诲。杨自芳也怕孩子们受到不良的影响,听丈夫如此一说,更感到丈夫是个有道之人,本就唯丈夫之命是从的人,自然是真诚地表示一切听丈夫安排。

当晚,贾庆发就去东园拜见大哥,说明他不愿再住中园,想去高城父亲手里购置的房子。贾庆吉不答应,说这是大事,要请庆祥回来共同商量定夺。说罢,立派王自明安排一个可靠的家丁去杭州,请二老爷回府。

七日后,贾庆祥回贾府,一再劝说庆发不要动,说在贾府住,人身安全有保障;且有什么大事,兄弟好在一起商量;再者,庆发住中园,合贾府的孩子读书就不犯愁了。

可庆发去意坚决,并声明他一家终生不回中园住。庆吉、庆祥只好当庆发面商量决定:高城的房子就是庆发的私有房产,另外在贾府库存里提一万两银子给庆发作房产补贴;贾府和各茶庄库银盘点清楚后,以三分之一银两付给庆发;贾府的土地,仍有庆吉管理,每年租子的纯收入,三分之一交付给庆发。这实质上就把庆发从贾府分了出去。对此决定,贾庆发表示无异议,并一再致谢。择了个双日子,贾庆发一家搬进高城。

高城的豪宅的格局是:四面高围墙里有三进房屋,进了院门是一片花园,穿过花园是第一进八间平房,三间是敞开的大客厅,两间是厨房,三间是男仆的住房,厨房和花园之间有一口大而深的井,井边有长六尺、宽二尺砖砌的水池,供淘米、洗菜、洗衣服用。

二进是一座二层楼,下八间,贾庆发夫妇各住一间,有一间是庆发的书房,一间是庆发的会客室,其余四间作塾馆;上八间,贾德远占有一间卧室、一间书房,其余六间均作男客房。第三进也是二层楼房,上八间是三个女儿室,下八间四个女仆各一间,其余四间是女客房。这一栋楼房后面又是一座约一亩来地面积的花园,花园两旁和围墙之间各有长而窄的浅池,有暗涵和外面大荷塘相通,女仆们洗衣洗被无需外出。

贾庆发进城以后,精神焕发,吟诗作赋,喜气洋洋,似乎年轻了十岁。他设馆招生的事,很快传遍全城。那些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大家公子,小家少爷,一时间有十四位进了贾庆发的塾馆。整日间,书声琅琅,墨香飘飘,自有一番盎然春意。贾庆发一家人也都似乎冲出了牢笼,进进出出,爽爽快快,自由自在,再也听不到夜半吓人的锣声,再也听不到那些打打杀杀的消息,再也没有那种长年累月被困在孤岛上似的感觉了。

杨自芳和女儿们偶尔上街转悠,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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