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偷偷去的研究所,她就想看看,这个于薇薇平时给病人看病是怎么看的。
于是,她偷偷摸摸下车,偷偷摸摸跑到了于薇薇的办公室外。
刚到外面,就听到了于薇薇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因为这边很安静,许朝暮贴着墙角的时候就能听到。
“手脚麻溜点,让你脱你就脱,一个大男人,叽叽歪歪的。”是于薇薇的声音,“别耽误别人时间。”
“你们、你们这里没有男医生?”病人很吃惊的语气。
“有,不巧,你挂的是我的号。”
“那、那、那我明天再来。”
“砰”的一声,许朝暮见到一个男人拿着病例从里面跑了出来,几乎是落荒而逃。
许朝暮大笑,女医生都不害羞,男病人居然会害羞。
她要是个男的,肯定就去撩于薇薇的,哼。
“下一个,下一个!”于薇薇在里面喊道。
许朝暮一看,外面没有人了,她就推门进去了。
“姓名,年龄,症状。”于薇薇头也不抬,写着东西。
“厉北廷,28,不孕不育。”许朝暮脱口而出。
靠!
于薇薇这才抬起头扔掉笔,原来是许朝暮。
“许朝暮,你来也不打声招呼。”于薇薇还是挺惊喜的,好些天没有看到许朝暮了。
“我要打了招呼,还怎么看您让男人脱裤子?”许朝暮偷笑。
“那你看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看到,这些男人都这么怂吗?”
“是啊,一个比一个害羞,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害羞毛线!”
“就是啊,这可是撩拨我们薇薇春心的大好时刻,说不定,哇塞,我们于所长看到……然后……嗯嗯。”
“你说什么鬼?”
“没什么,没什么。”许朝暮赶紧摇手。
她是一个清纯的姑娘,怎么能说这么污的东西。
“许朝暮,我打不死你!”于薇薇冷哼一声,她听懂了,不就是说这些男人万一有个“财大器粗”的,哼。
“别打我,我很无辜。”许朝暮躲开。
“过来。”于薇薇勾了勾手指头,直勾勾地看着她。
“不不不。”许朝暮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
“怕什么嘛,你刚刚说厉北廷什么?”于薇薇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许朝暮讪笑:“随口一说,您别当真。万一是真,您又多一笔生意……”
“许朝暮,我打死你。”
说完,于薇薇跑上来,佯装打了许朝暮一下,往她嘴里塞了一只好吃的红豆饼。
许朝暮嘴巴一堵,没办法,只好吃东西,不说话,只有两只大眼睛在滴溜滴溜地转。
哟哟哟,真是看不出来,她随口一编厉北廷不孕不育,于薇薇就护短了。
果然,有了男人就不要朋友了,见色忘友。
“宝贝,你脸怎么了?”于薇薇靠近的时候,忽然看到许朝暮的脸上有痕迹。
这可瞒不过她这个医生,这痕迹,像是被人打的。
不是吧?有人敢打朝暮?
许朝暮还在吃着东西,听到于薇薇的话,她的眸子顿时就黯了下去。
“快吃快吃,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谁打你了?谁胆子这么大?!”于薇薇很气愤,显然,她比许朝暮还要气愤。
终于,许朝暮吃掉了她给的小红豆饼。
她若无其事道:“没什么,就是自己一不小心碰到的。”
“屁啊,碰到的?一看就是被人打的。”于薇薇风度全无,“你说不说?说不说?你今天要是不说,我就把你扣押在这里了。”
“真没事。”许朝暮不想说。
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吧。
她今天照镜子的时候看到脸上的痕迹已经没有什么了,没想到还是于薇薇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她被人打了。
“许朝暮,绝交,绝交,你不把我当朋友。”于薇薇生气了。
于薇薇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她当即就不理许朝暮了,直接按了号,准备叫下一个病人。
“好了,我说我说。”许朝暮无奈。
“嗯,要老实。”于薇薇盯着她的眼睛看。
“我跟四哥他妈妈起了争执。”许朝暮隐去了大部分事情,简简单单道。
“所以,他妈打了你?”于薇薇睁大了眼睛。
“嗯。”
“那你家那只qín_shòu知道吗?你被打了他在哪呢?他居然不护你?天呐天呐,这男人不能要了!”于薇薇非常气愤。
“不是,他去华盛顿出差了,一时回不来,他不知道,不关他的事。”许朝暮连忙道。
“我靠,你就知道护他啊,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他?”于薇薇比许朝暮还要激动。
“我是不打算告诉他的,他在外面出差、开会,也很累的,家里的事情,我告诉他他也赶不回来,只会给他添烦恼。”
“你还真护着他,你是不是忘了他赶你出来,你去我那里过夜的事情了?”于薇薇冷哼道。
“没忘呢,不过他也被我赶到地板上睡过觉。”许朝暮笑道,“扯平。”
于薇薇点了她的脑袋一下:“你就是不长记性。”
许朝暮倒笑了:“我要是长记性,我十三年前就得跟他划清界限了。你想想,他对我多凶。”
还好,她不长记性,不然,她哪里能喜欢他这么多年。
“他妈妈打了你,你就这么算了?”
“嗯。”许朝暮淡淡道。
她总不可能打回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