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走边交谈,他问:“为何庄园里的蔬菜全无,还有被烧过的痕迹。”
闻言,祁渃汐原本有些喜色的双眸闪出一道冷光,先撇开容妃陷害她这件事不说,就说这火烧庄园!她实在是想不通她是哪根筋搭错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恶人自有恶报。
祁渃汐停下脚步,回道:“昨日我回到宫中,羽秋便与我说容妃无端来闹事,还命人把庄园给烧了,不仅如此,还命她的丫鬟动手打人,此等恶毒之人,此仇不报!我便不姓祁,不叫渃汐!”
她停步,他自然而然也停步,不过他想不通的是,容妃为何会无缘无故来闹事端?
“你可知事端的起因?”他想要查处一点线索,不想后宫如同战场,硝烟弥漫。
女人,应当好好相夫教子,孝顺公婆与长辈,而不是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各种心机接二连三的涌上心头,随即去制造事端。
“若我知晓原因,岂会容忍到今日?”祁渃汐反问他道。
是的,若依照她的脾气,昨日便去要了容妃那贱人的性命,但她不能,容妃的肚子里还怀着慕容谨的骨肉,而絮儿又在她的宫中,她岂能鲁莽行事。
每每想起或说起容妃,她的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不知为何,容妃的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就像一个隐形炸弹,安插在她身边,另她不敢随意乱动。
或是心理在作怪,或是那个孩子是条鸿沟,立在她与慕容谨的中间,另她不敢去想象她与他可以有将来。
祁渃汐继续走动,慕容谨紧随其身后跟上,两人来到沁春公园的雾菊亭,双双坐下。
四目相对,或真或假,或情或意。
“可不可以答应朕,不要离开。”他感受得出,她想要离开皇宫的**越来越浓郁,他不想待她真正离开之时再后悔没有去挽留她。
她低眸浅笑道:“我说过,我不喜欢后宫的生活,自由的生活才是我最终的归宿”。
或许在旁人听来,她说得云淡风清,而她在说出归宿二字时,心里却在隐隐作痛。
慕容谨的两只大手紧紧握住她的两只小手,认真道:“朕也说过,愿与隐退于田园生活。”
“你知道我现在最担心什么吗?”她问。
她的心思他岂会不知,不用思索直接回道:“你在担心朕给不了你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
她闭目摇摇头道:“不”。
他讶异,莫非她除了出宫这个愿望,还有其他心愿。
“容妃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口气依旧如同方才的云淡分轻。
顿时,慕容谨恍然大悟,更加握紧她的手:“朕会安排好这件事的。”
只闻她嗤笑一声,挣脱被他紧握的双手,起身道:“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慕容谨也起身道:“朕可以把江山给他。”
“你知道一个孩子失去父爱是什么感觉吗?”她问。
她从小便是孤儿,渴望亲情的她怎会忍心扼杀掉一个孩子应有的父爱。
她,不能这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