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营三千骑兵全副武装,不但身穿坚固铠甲,就连战马也披上了轻甲,将要害部位护住,郭嘉对陷阵营可是下了血本,尤其是战马稀少,更是视为心头肉一般。
三队骑兵从左右后三方杀入叛军阵中,骑兵手中挥舞着长矛如入无人之境,狠辣果决地刺死一条接一条的人命,若是长矛不慎脱手者,则拔出随身佩剑,继续俯身砍杀,三队骑兵瞬间将敌军军阵搅得天翻地覆,混乱不堪。
正面交锋的陷阵营步卒丝毫不惧涌上来的两万叛军,高顺指挥起来淡定自若,在叛军冲上来的路途中,强弩兵几番激射,已经让两千余叛军倒在战场上,当叛军逼近不足二十步后,高顺大手一挥,强弩兵动作一致地后撤,刀盾兵上前立下坚盾,长枪兵见缝插针一般站在刀盾兵缝隙中,在叛军杀上来后长枪从盾牌缝隙中频频刺出,鲜血飞溅,叛军接连倒下。
前赴后继的叛军硬要冲破陷阵营防线,可盾牌忽然向后一倾斜,叛军们抬头一瞧,数步距离前方,面容严酷的强弩兵再一次装好箭矢,拉上弩弦,森然的弓弩正对着叛军们。
砰砰砰……
又是一轮激射,倒下的叛军不计其数,在箭矢激射而出之后,坚盾又一次竖起,长枪兵们也再一次挺起身子握紧手中长枪收割叛军性命!
陷阵营骑兵的马蹄声如同死神号角,所到之处掀起腥风血雨,那些拿着农耕铁器的民兵们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很快便有人丢掉铁器开始逃命,有人打头,就有人跟风,毫无军纪可言的民兵们化作鸟散,向后奔逃而去。
“谁敢当逃兵?老子宰了他!”
徐和发现前方与高顺步卒交锋的大军受挫,后方又不断有人逃命,顿时六神无主,慌乱地举着砍刀想要震慑住逃兵。
可他的威胁话一出口,逃兵更多,仿似众叛亲离一般。
秦业与秦成脸色苍白,眼前的景象是无论如何都没有预料到的。
他们没有想到五万余人来攻打不足万人守军的成都,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怒恨交加的徐和对秦业与秦成切齿怒目,一不做二不休,两刀下去砍死二人,再一拽缰绳,冲上前去,奔向了前方战场。
死死伤伤,或逃或降,意气风发睥睨众人的徐和顷刻之间,只剩下数千自己的军队,四万余民兵要么丢下兵器逃命去了,要么受了伤来不及奔逃就匍匐在地上喊着求饶的话语。
“徐和!难道现在你还执迷不悟吗?”
高顺面色严酷地跨在马上,身前三千步卒尽管死伤了一千左右,但始终没有慌乱,从容有序,兵种搭配,联合歼敌。
面前不远处,徐和身先士卒却也难以撼动陷阵营牢固不破的阵型,身边只剩下不到三千人的士卒,而徐和一回头,铜铃般的双眼浮现暗淡之色,灰败尽显其中。
三千骑兵只折损了不到五百,两千五百余骑兵手拿长矛,浑身杀气地列阵于徐和后方。
再一观场中,残肢断臂,血流成河,死尸遍野,还有那伏地不起颤抖着求饶的人。
陷阵营的步卒与骑兵,已经对徐和残军形成包夹之势。
当啷,徐和的砍刀摔落地上,翻身下马屈膝一跪,垂首闭目咬牙道:“徐和,降了。高将军,放我麾下将士一条生路吧。”
徐和的儿子随着父亲一同跪下,其他将士也都丢下兵器,跪地投降。
高顺缓缓策马而来,命人绑了徐和以及叛军中的低级将领,高顺面无表情道:“如何处置他们,我无权做主,一切皆由主公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