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祭奠着这一段曾经以为是天长地久,比珍珠还真的友谊。凌菲跟在她身后,默默地,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看着那一道背影,她在心中念了一声,天蓝,再见。再也,不见。靠在一旁的墙上,三伏天的墙面,像火一样。烫着她的背,也烫伤了她的心。就这么愣愣地,愣愣地,看着那一盏红色的小灯,她想哭,却哭不出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看似坚固的感情,其实都这么不堪一击?或许风一吹,就散了?护士医生病人,形色匆匆地从她身边走过。表情,皆是麻木。凌菲真想冲上去,逮住他们问问,问问他们知不知道,一条小小生命,正在里面消失?可也只是想想而已。她也同样木然地看着那些人,期望从他们之中,找出自己此刻希望看到的那张脸。属于叶承远的脸。迎接她的,却是一张张的,全然的陌生。或者自己此刻更希望看到的,是叶于琛?他站在这里,放弃他们的孩子的时候,又会是什么心情?是不是与自己此刻一样?心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拧成了毛巾,然后来回拉扯着,滴滴落落的,是猩红的血水。最后又被捏碎,从胸口的位置拉出来,凉风就这样钻了进去,呼呼啦啦地钻了进去,扯得全身没有一个毛孔是不疼的。于琛,你当时,是不是也是这样?凌菲的手指死死地抓住身后的墙壁,在上面抠出一条又一条的痕迹。抠得指甲都有些出血了,却没有用。一点也不能缓解她心里的疼。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可她却知道,这个问题,谁也回答不了。————————————红袖首发,请支持正版—————————————————手术室的门蓦地被拉开,“党天蓝家属?”“我是。”凌菲胡乱应了一声,抬步走上前,“请问什么事?”“手术很顺利,孩子已经取出来了,病人马上苏醒了,会推回病房。”护士冷冰冰地将一个铝制的小小椭圆形盒子递到她面前,“这是取出来的胚胎,你确认一下,签个字。”像白色海白菜一样的组织物躺在盒子中间,一点生气也无。凌菲看了一眼,几欲作呕。却只能生生忍住。她将脸别到一边,不再去看,凭着最后一丝力气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最近医患事故多,经常说我们流不干净,给家属确认一下,以后有事别找我们。确认了就来这里签字。”护士再度递来一个知情书。凌菲突然发狂,转头,眼睛赤红地盯着她,“你们知不知道那是一个生命?!你们却像在处理一个标本一样,你们对生命的尊重,在哪里?!”“发什么癫?快点签字,签完字我们就好推病人回房了,别磨蹭!”“我不签!”,她吼。“不签?不签也可以,喏,”护士将上面一张纸掀开,露出下面一张,“这里有个自动弃权同意书,如果你不确认,就签这个,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以后不要找我们医院就好了。”“你!”凌菲一把从她手中抢过那个小小木板,啪地甩在了地上,“我不签字,你们神经病!”“你才神经病!不签就算了,一会儿让病人自己签!莫名其妙!”护士骂了一句,从地上捡起小木板,再度关上了手术室的门。凌菲看着那扇徐徐合上的门,心口再度如糊了一团浆糊。手术顺利。孩子已经没有了。她伸手,覆上自己的小腹,觉得那里也传来了一阵抽痛。跌跌撞撞地找到电梯,像逃命一样走了进去。然后往医院的门口走去。周遭的人都侧目,看了看这个神情怪异的女子,然后又麻木地转头,继续着各自的路。白色的胚胎像一个符咒,深深地刻进了凌菲脑海里。怎么甩头,都甩不掉那个印记。茫然地看着周遭的一切,所有的颜色,在一瞬间变成了灰白。胡乱从身上摸出自己的车钥匙,然后按了按,才发现自己已经走过了头。又茫然地回头,一步一步朝那边走过去。深吸了一口气,坐进驾驶座,她发动了车子,朝医院门口走去。人太多,太多。她左右闪避着,却还是开错了方向。逆行。前方的来车也是左躲右闪,还有受到惊吓的司机,在和她错车的时候直接摇下车窗,对着凌菲比了一个中指。可她,已经毫不在乎了。有惊无险地出了路口,却还是避无可避地,与一辆黑色的车撞在了一起。她木然地坐在驾驶座上,心里算着自己今天带了多少钱出门可以赔给别人,却在看到对方司机的那一刹那,猛然地推开车门,扑了上去,死死揪住那个人的衣领,狠狠地,看着对方,然后腾出一只手,将全身的力气凝在掌心,一巴掌挥了出去。————————红袖首发,请支持正版—————————————————————饶是在滚滚车流之中,叶承远还是听到了凌菲的掌风,以及那一巴掌带来的清脆巴掌声。“你发什么疯?!”他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目光,却略带了几分贪婪。几年不见,她似乎,比以前更加可人了。凌菲看着那张黝黑脸上略略的绯红,冲着叶承远一笑,然后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啪地一声。这一次,连行人都侧目了。“小姑娘真是狠哦,连着扇了男朋友两个巴掌。”“就是,再大的气也该消了,赶紧回家去说吧,站在这里多不好!”转头,看着那些人,凌菲狠狠一瞪,“你们都给我滚!”然后她看向叶承远,拼命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叶承远将自己被打偏的脸转了回来,正对这她,“本事见长啊,凌菲。”凌菲转头,往自己的车走去。却被叶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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