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分钟后邱翰承才抽着香烟笑了:“杀了他,咱们就真不用活了,虽然不是好苗子,可何家就这一根香火,再者说,我爸和何老二关系不错,如果激怒了何家,影响可不小。”
“如果他要杀你,也只能自认倒霉?”傅旭东满脸戏谑。
邱翰承摸着下颚耸肩:“我是那种人吗?不过那么做的后果就是跟我爸断绝关系。”
某傅不解:“做父亲的,怎么会情愿自己的孩子送命?”
吴洋和崔虎面面相觑,要知道这些话一直是翰承的雷区,但凡对他家庭关系好奇的人,若开口了就只有令残疾证的份,也可以说那是翰承最大的痛楚吧。
“你想法太天真了,也对,像你这种活在阳光下的人,哪里懂道上的事?那就像是个被隔开的世界,永远看不到光明,人们的想法只能用疯狂两字来形容,可能进去的都是不要命的,但他们又特珍惜生命,为了能活着,什么丧尽天良的事都干得出来。”
傅旭东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为了能活着,什么都事都干得出来,没记错的话,他刚才好像杀人了吧?最初信誓旦旦的说绝对不沾染人命,可真的进来后,也就由不得他,每一次都是你死我活的拼斗,杀人了,他居然这么快就杀人了。
想起梁炎说过邱翰承的那些遭遇,轻咳道:“你家的事我知道。”
邱翰承倏然抬头,不太和善地对视:“谁告诉你的?”
“自然是道上的人。”
“你怎么会接触到这类人?”邱翰承满面狐疑。
某傅揉着脑后伤处冷哼:“你还真当我能大度到放过那群人?最近在棋哥手下做事。”
“啥?”邱翰承张口结舌,起身坐近一些,锁定少年的五官:“你想让他帮你报仇?我说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不知道那人的厉害么?啧啧啧,而且又不是就他有这个本事,你怎么不选择跟着我爸和何老二?只要你得到他们的赏识,都有能耐把你的仇人送断头台上去。”
“这不是赶上了吗?如今已没退路可走,其实对我而言,跟着谁都一样,反正现在我的任务就是弄何尧阳,所以刚才你让我放弃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得了吧,就算我拿把刀给你,你会下手?”
傅旭东失笑:“你又知道我不会?”
邱翰承嗤笑着将俊脸偏开:“我还能不了解你?一肚子坏水,这会要人没人,要地位没地位,你要弄死他,自己还有活路?你丫要真那么鲁莽,我早让你滚蛋了。”傅旭东会自寻死路吗?笑话,何尧阳必须没好下场,而他事后也会全身而退,就跟他扫除那绿毛怪一样。
“所以我说,咱们是同类人!”
“既然是同类人,为什么不可以做朋友,你这是在自相矛盾。”
傅旭东玩味的看去:“想法、作风、喜好均大同小异,怎么成为朋友?”
“切,这才叫志同道合,我不觉得有冲突,能想到一块儿,能玩到一块儿,至于喜好,大不了就一人一半,我没那么小气。”
“如果是未来的伴侣呢?”
邱翰承语塞,干笑:“没那么巧吧?”可如果喜欢的东西都差不多,对女生应该也不会例外。
“我们不是都对那傻缺有兴趣吗?还是说你的老婆可以跟人分享?”
“扯淡,怎么可能?我就是自己把脑袋摘下来,也不会让我的女人被别人糟蹋,只有畜生才能干出那种事。”某邱冷冷的瞪了少年一眼,回头不再说话。
傅旭东也收回视线,还散发着稚气的漂亮脸蛋上流露着无奈:“她看似污浊缠身,实则有颗不染纤尘的心,每天都无忧无虑,永远面向朝阳,总是快快乐乐的,你不觉得那就像一道绮丽美景吗?”
“就她?还美景?我看她全身上下就没一处能入眼的,这种人能活到现在我都觉得是个奇迹。”
“这就是她的本事,不管如何,她活到了现在,而且还混得不错,至于没可取之处,那你干嘛不肯放手?”
邱翰承揉揉太阳穴,是啊,如果只是因为她的头发跟母亲相似,根本不值得他这么做,如今和何尧阳算是彻底僵化了,刚才差点丢命先不说,往后也无法消停,长头发的女生又不是只有她一个,还是说他真的被几盒便当给收买了?
可今天吃的那盒就跟猪食一样,指定是从路边买的,但他还是吃了,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不说她了,既然有了刚才一出,以后咱就光明正大的公平竞争,不过劝你还是早点死心,你肯定争不过我。”
“幼稚。”这一点他和邱翰承是永远都达不成共识的。
“说说你吧,打算怎么算计我?”见他露出无辜,立马将人搂住,拍着那胸脯揶揄:“我可不像那傻大妞一样好糊弄,你小子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平白无故来帮我,绝不是出于什么同学爱,快说,但凡我能做到,都不会置身事外。”
少年不太自在地翻白眼:“很简单,在时机成熟前,不给他动莫茜的机会,何尧阳这人做事讲究滴水不漏,没弄倒咱们之前,他绝不会找莫家麻烦,前提是不要把他逼太急,如果莫茜再跟上官西燕起冲突,何尧阳也就不会讲原则了。”
“这还不简单吗?就今天这事过后,何尧阳的头号敌人肯定是咋俩,莫茜还不配他费神,至于那傻大妞,就直接告诉她先安分点。”小事一桩,不就是要他一直扛住吗?决不会让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