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幸运地,他们进去的时候,靠窗的一桌客人刚走,他们得以坐在那个可以看街景的好位置。依旧是舒浔以往最爱吃的几样菜,只不过不同的馆子做的味道各有几分差别。也不知为什么,相信这些湘菜馆绝对比以往学校外面那间店正宗很多,舒浔还是怀念以前吃到的不那么正宗的几个家常菜,可能跟坐在对面的那个人也有关系吧。那时候他们比现在年轻,她肩上背负的东西比现在少,还能厚着脸皮对他撒娇。
人们说,多年之后复合了的情侣大多又以分手告终,因为感觉和当年再不一样了。如今,他们之间感觉确实不太一样,但又为什么比以前多了许多有趣的暧昧?甚至,舒浔在心里渴望着再次与他共勘天下!
三伏天早已过,明齐早晚少了许多闷热,多了几分凉意。从湘菜馆出来已是九点,夜晚习习凉风从颊边溜过,吹干方才香辣菜肴逼出的薄汗,让人分外舒爽。
其实舒浔并没有在意左擎苍说的“其他补偿”指的是什么,回到酒店后,她看出左擎苍又想在互道晚安之前,登堂入室,也就让他进来了。
左擎苍呢,没有像上次一样直奔小冰箱,而是双手交叉拉住t恤下端,往上一掀,精准展示了什么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舒浔一怔,盯着他腹部清晰的六块肌,眨了眨眼,问了句:“干什么?”
左擎苍把上衣搭在一边,说了句“洗澡”就走进浴室,搞得好像这里是他的房间一样。
舒浔瞪着他的背影,怀疑他别有用心,一下子退得老远。
她不由得又想起他们曾经不成功的一次尝试,因为她别别扭扭,他还没进去就放弃了。他们那时候感情很好,按理说这种事也算是水到渠成,不过他始终尊重着她,她说不行,就一定不会越矩。不过这次他回来就洗澡的举动,像极了以前那次……
这种怀疑不是无中生有,十分钟后,左擎苍用一条浴巾围着□,浑身水珠地走出来,向舒浔宣布——
“今后我将彻底属于你,所以,你不必再在乎别人。”
敢情人家说的“其他补偿”,是指肉偿?!
舒浔反应过来后,撒腿就跑,还没摸到门把手,就被他拽了回来,挣扎中,他的浴巾掉了,一发不可收拾。
这次左擎苍不再做什么“正人君子”了,在舒浔的痛呼中,他埋首她耳边,嗓音微微沙哑又极度性感,“很高兴分享你的第一次,同样的,你也分享了我的。”
他……
他?!
摩羯座男人强大的鬼畜体力折磨得舒浔几乎虚脱,她像一只煮熟的虾一样包着被单去浴室清洗身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浑身小草莓,好像被一只什么雄性动物宣告了所有权一样。
“需要我帮你吗?”左擎苍倚在门边,手搭在门把上,一贯整齐的短发此时乱得很有层次感,悠闲而舒适。
“不用。”舒浔瞪他一眼,瞥见他锁骨上方的一个牙印,那是她泄愤的“杰作”。
“舒老师不但在犯罪心理方面很‘不错’,在这种方面也让人惊艳。”
“……”舒浔涨红了脸,把他推开,关上门。
实在太流氓了!
左擎苍敲了敲门,用她可以听得见的音量说:“一分钟后你没出现在我身边,我想试试踹门。”
“你不像是这么暴力的人。”
“我可以是。”
“你……你混蛋。”
“我混蛋?”他发出轻笑的声音,“我以为刚才几次你已经见识过了。”
“……”舒浔咬牙。
“看来有必要再让你见识一次。”
舒浔捂住脸,蹲在地上。
“你还有三十二秒。三十一、三十、二十九……”
“我要报警了!”
门外安静了一下,一会儿,门缝下塞进来一个翻开的证件,只听他说:“舒小姐,我是警察。你安全了,请开门。”
好吧,坏人也是你,警察也是你,今天真是难逃魔爪。
☆☆☆
第二天上午,在重案一组的小会上,舒浔悄悄打了个哈欠,揉揉鼻子。欧予诺低声关切道:“昨晚没睡好?感觉你有点感冒……”
“没事……”舒浔低头,拿着笔假装在本子上划来划去,其实什么都没记。来明齐刻意保持距离的结果就是——他们昨晚做了四次,一次比一次时间长……几乎一夜没有睡!舒浔都不敢回忆昨晚的自己和他,否则她的脸会跟被开水泼了一样通红通红,他真的是第一次吗,那么多让人羞.耻的动作他哪里学会的……不能再想!
左擎苍忽然清了清嗓子,好像是准备说话,舒浔的身体不由自主一颤。完了!现在仅仅听了一句他的声音,就完全无法想别的事情……
“排查的结果怎么样?”左擎苍问,面色如常。
舒浔心里很不爽,这个人昨晚能跟她做那种事,今天又能一本正经心无旁骛关心案件的进展。
“还在筛查,如果能再缩小一点范围就好了。”安海峡叹道,“另外我们还调取了案发地、别墅区附近的交通探头,希望能找到凶手用来作案和运送尸体的车。”
左擎苍的目光移动到了舒浔身上,停留了一小会儿,淡淡开口,“经过一夜的思考,舒老师有何高见?”
一夜的思考?
用什么地方思考?
他在当众调戏她……混蛋!
“我认为……”舒浔按下心中的波涛,想,虽然她的想法不能为重案组缩小范围,但希望能有一点帮助,“对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