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罗柔就上了楼,楼上是单独的厅房,大多长辈都在这里,顾榆和罗老太太和宁家的人在一处,罗柔进门先是笑吟吟地喊了人,而后走到母亲身边,说:“妈妈,一会儿我不跟你们一道
回了,和小怜约好了一块儿逛街。”
傅老太太也在这桌,见罗柔进来就拉过她,问起她毕业的打算,罗柔如实说了,老太太握着她的手端详她半晌,末了直叹可惜,声音虽低,但在座大多听到的,一时都去看罗老太太的神色,见
她却满面笑意,并不接话茬,一瞬间明了——看来罗家是不赞成喽。
推杯换盏之际,隐约听到孩童的哭声,顾榆一凛,侧头对女儿道:“怎么回事?快叫顾晚上来!”
罗柔打电话叫人,这边傅老太太已起了身,声音急切地道:“快,快,是纲儿的声音!”边说边由儿媳锦瑟扶着朝外走,厅房里都是女客,见此均是起了身跟在后面,顺着哭声,众人脚步停在一间休息室前。
傅纲是傅老太太的曾孙,是傅洌和励飒的二儿子,今年尚不满两岁,傅老太太对这两个小宝贝宠爱的不得了,眼下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哭声,心疼的心都攥成一团,转身道:“励飒呢?她是怎么当妈的,把孩子一人扔在里面!”
门是反锁的,顾晚很快上了楼,拿过钥匙开门,傅老太太打头,数十人全围了上去。
罗柔落在最后扶着奶奶,不动声色地看了顾晚一眼,托着老太太的手臂跟了上去。
室内景象让众人大吃一惊。
沙发上正躺着一人,正是傅家老五傅寒,大概是喝醉了,躺在沙发上阖眼休息。
可让众人惊呼的远不止此,傅寒身上还□□的趴着一人,正卖力吞吐着他脐下三寸那玩意儿,定睛一瞧,竟是罗鹤的女友——陈殷殷。
这*的一幕让女眷们纷纷窃语,目光更是不约而同的抛向傅罗两家的人,一时之间,神色各异。
屋内暧昧的气息挥之不去,顾晚自走到窗前开了窗,总算是冲淡了些味道,新鲜空气涌进来,众人长舒一口气。
傅纲见着家人伸手要抱抱,傅冰自上了前抱起侄儿,边轻声诱哄边对傅老太太低声道:“应该是吓着了,我带他出去找二嫂。”
吓!岂止是小孩子吓着了,在场的哪一个不被这刺激眼球的一幕弄得心口直跳,豪门多丑事,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在场的哪家没有些腌臜事,可像这般□□裸暴露于人前的,这还是第一遭,还是在最重门风的罗家,啧啧,这下脸可丢大咯。
罗柔感觉到***身子在抖,忙轻抚她背后顺着气,低声道:“奶奶,您别动怒……”
刚一抬头却恰好碰上傅冰探究的目光,罗柔心里一凛,若无其事地错开了,向侧后错开一步,给她让路。
陈殷殷已醒了过来,看到数人站在面前心下大惊,竟猛地从傅寒身上滚了下来,惊慌失措中拉过一旁的外套遮住白花花的身子,目光惊惧,神色变幻不定。
“鹤儿,你怎么在这儿?”顾榆突然扭头看到了他,皱眉问。男女眷是分开的,更何况这帮小年轻应该在楼下大厅才是,他怎会突然上了楼?
罗柔转头,不知他是何时进来的,在这儿站了多久,意外地在哥哥旁见到了陈晨,看两人的站位,应该是一起进来的,心下微惊,他俩怎会待在一处,难道是陈晨……
一时心思百转,父亲千防万防,到底是没防住。
再去看那陈殷殷,哆哆嗦嗦地已扣上了风衣扣子,她抬头见到人头后的罗鹤,爬起来扑过去,还未来得及开口,罗鹤已面色铁青地转身离去。
陈殷殷瘫倒在地,怔怔然之时只觉面前的人个个都在嘲笑她不知廉耻。待看到罗柔,只见她竟清清冷冷地站在那儿,目含讥诮。陈殷殷霎时清醒,猛地朝她扑了过去,尖利的指甲就要招呼上罗柔的脸,咬牙切齿地吼:“都是你这个贱人害我!”
声音清晰,神智清明,完全没有被下药的模样。众人本还猜测是否有人故意整她给她下了药,才有了这荒诞丢丑的一幕,可眼下看来,分明是这陈殷殷对傅寒动了心思。一时有人想到他们以前似乎谈过一段,大概是放不下,这才看人喝醉有些情不自禁了。
罗柔错身避开了,并不理会她的风言风语,清了清嗓子,说:“你喝多了,竟认错了人,傅寒和哥哥今日同时伴郎,酒气上头竟做出这种事,还不快去穿衣。”
这一番话算是给罗家解了围,一时在场之人纷纷附和,三三两两地出去了,罗家可是不好惹,看够了笑话,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锦瑟早已上前为儿子盖了衣,摸了摸他的额头,喊了几声均不见醒,无奈地朝傅老太太看一眼,道:“找人先送他回去吧,看他这样,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
傅老太太点了点头,说:“本就不是他的错,你还想叫醒他训一顿不成。”说着一瞥旁侧的罗老太太,目含不屑,那意思在说,今儿这场丑事全因那陈殷殷而起,她既是你罗家的准孙媳,这等没脸的事自要算到你家头上,还平白连累了我傅家子孙,真是有够丢人。
罗老太太一生从未有此尴尬时刻,只恨不得能有个地缝儿钻进去!更可气的是刚才酒席之间自己还跟人夸夸其谈这陈殷殷如何孝顺懂事,结果不过片刻就被人当众打脸,当下气得手中拐杖要将地板戳个窟窿,冷声道:“订婚都没有,算不上我罗家的人。”
傅老太太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