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人死,而你偏偏又撞在了我的枪口上。”冷傲的面容似笑非笑,说起话来满目狞挣。

“虽然可儿的失踪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可你就是不配做我的母亲,这几年我算尽了孝道,也养了你几年,本来你还有几年舒服日子,可你就是不安分。”

突然,他的掌心用力,手腕在他重重压挤下流出一更多的血,那一抹抹血如同山泉一样排出,溅到白色的床单上,犹如一朵朵开得正艳的红梅。

“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让你死!”最后这几个字冷傲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妇人短暂的僵直后出现失力和肌肉松软,皮肤血色减少,变得干而粗,瞳孔放大,然后因为痛昏了过去。

冷傲看了看手腕的表,从母亲自杀到现在,已经足足过了几个小时,现在她虽然闭上了眼,但只是昏过去并没有真正死去,不过如果不马上送医院抢救等到明天她一定见阎王了。

松开手,一脸的满足,她的母亲也该下去陪父亲去了。

床边有一块无染的白纱布,他抓起来,慢慢擦起粘着血的手掌。他可不是第一次杀人了,这些血对他而言一点都不可怕,想反还很亲切。戴着玉指环的手指尖轻轻钥碰了一下手掌心的血,然后放在嘴里舔了舔,人血的味道就是好。

他虽然不是第一次杀人,更不是第一次看着人死,却是第一次看着亲人活活地在自己面前痛苦地挣扎。

他就这样一边用白纱布擦着掌心,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床上母亲的手腕上鲜血喷出。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漫长的夜终于过去,迎来了黎明。当他再一次钥碰母亲那只流血的手时,寒意袭来,他的手掌慢慢伸到她的鼻尖,那里一点气都没有了。

面对着母亲的死亡,他竟扬起嘴角笑了,这是可儿离开他之后,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母亲,一路走好,不要怪我!地狱本就是你的最终归宿!

——

从林子里出来时,太阳升露出了半边脸,冷傲抬头看着徐徐升起的太阳,想起了第一次与可儿在这里看日出的情景。

那时她十二岁,他二十二岁,她被迫依偎在他的怀里。

他问她:“可儿,长大后愿意嫁给我吗?”

她答:“什么是‘嫁’?”那时她才十岁,别看她一脸茫然,却装着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可儿很早熟,他早就知道,却不想揭穿她。

他说:“就是做我的妻子,一辈子不离开我!”

她转转眼珠子说:“让我考虑考虑再回答,好吗?”

放在她腰间的手力道加重,他不悦地说:“考虑多久?”

她抬头看天说:“等太阳升起的时候吧。”

就这样他们紧紧靠在一起,等待着太阳的升起。

许久,太阳穿过了山林,露出了半张笑脸,天空散放着异采,没有一会儿,终于穿破云层,火红的整个身体露了出来,照亮了天际。

他就是要等这个时候,转过身竟看到她睡着了。

“可儿,醒醒。”摇了摇,“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快点回答。”

她依然睡着。

他本来是带着极好的心情与她一起看日出的,本想听到她亲口说愿意嫁给自己,陪自己到终老,哪想她睡得如此香,根本不把方才的承诺放在心上。

他最无法忍受着就是被欺骗,哪怕这个欺骗不是故意的。

“米小可,给我醒来!”他的吼声震动着整个山林。

她被吵醒,却见一张怒发冲冠的面孔。

“说你,你愿意嫁给我,愿意陪我一辈子,永远不离开我。”不同于方才,问句变成了陈述句。

其实可儿早就想好这么说了,尽管自己不情愿,可没有办法,谁叫自已被他关在笼子里,想飞都飞不出去,只是因为看日出时实在是太困了,她才不小心睡着的。

“快点说!”他用力摇着她的肩。

“我说,我说。”她吐气如兰,“我愿意嫁给冷傲,我愿意陪在他身边一辈子,永远也不离开他!”

只是‘他’字还没有说出口,便淹没上他湿润的口腔中。

山林里,一个少年如痴如狂地吻着身边的小女孩,这个日出对他而言是美好的,对小女孩而言却是一场无声的哭泣。

——

厚重的脚步刚刚踏入卧室,守卫报告说:“杜威利先生想见少主。”

冷傲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冷笑,他倒自己动送上门了。

“让他在大厅里等一个小时。”

“是。”

守卫转身离去,冷傲的嘴角扬起一抹可怕的孤度,“杜威利,现在该轮到你了。”

大厅里,杜威利僵直地站着,没有人对他说坐下等,更没有一个佣人为他倒水,只有一个守卫对他说:“少主还有事,麻烦杜先生先等上一个小时。”便匆忙离去。

他早就猜到自己会是这样的下场,谁让自己用人不小心,将别有用心之人混进海岛,混进来毒伤起个工人也就算了,偏偏绑走了冷先生的未婚妻。

那个叫米小可的美丽姑娘,可是冷先生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别说是伤了她,想谁碰了她都没有好下场,更何况是掳走了她,可见掳走她的男子身份一定不一般。

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他从来没有觉得一个小时会如此的漫长。他也是来负荆请罪,并将功赎罪的,所以就算冷傲如何刁难他,他都不会妥协气馁。

就在他站得两腿发酸的时候,偌大的厅里传来冷傲冷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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