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寝的时候,帝辛发现,似乎少了什么……

——谁动了寡人的毛绒绒?没有毛绒绒,寡人怎么入睡啊!

帝辛找了一圈,终于在通天教主怀里看到了他的毛绒绒。毛绒绒甩着尾巴,摇头晃脑,好不惬意。

——毛绒绒,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跟陌生人玩吗?不对——

“通天,你怎么在这里?”帝辛惊讶地说。通天教主本质上一定是个很规矩的神仙,帝辛从没见过他在外留宿。

通天教主用手指点着毛绒绒的小鼻尖,道:“本座坐镇碧游宫,怕是有些人不敢动。”当初圣人立教成圣,谁也不知道应该收什么样的徒弟,于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收了一批。时间一久,大家都发现,座下教派的情况,不那么符合自己的预期。截教的情况最为严重。什么是“道”呢?道就是,所有人都说你错了,你还有坚持下去的勇气。通天教主不打算改变“有教无类”的风格,但是,怎么教都教不好的,就不要了。他要借着封神量劫收拾掉一批不合格的弟子。首当其冲就是那些不听话的“多动症”患者。

“……你要住哪里?此处宫室,任君挑选。”帝辛大方地说。

“不必麻烦。”通天教主道。绝口不提他究竟要住在哪里。

“那你随意。”帝辛点点头,接受了自己不再是王宫中名副其实的老大的事实。他看了一眼犹自摇头晃脑,完全无视自己的狐狸,微微一笑,猛地出手揪住它的尾巴,不顾它的挣扎,走向自己的寝宫。

什么?寿仙宫闹鬼?有个男人时而出现,时而消失?哎呀,这种小事就不要在意了。

论口才,闻仲大约是比不上“历史”中的申公豹的,他叫来“帮忙”的,都是截教中的小人物。肯搭理他的都是三代往后的,赵公明、三霄之类,想都不要想了。那个“申公豹”那么吃得开,和他阐教二代弟子的身份有很大关系。说到底,修行界虽说是达者为师,可在“未达者”中,辈分还是顶顶重要的。

神仙打架,有一件趁手的法宝很重要。君不见“历史上”的殷郊殷洪修道不过几年,拿着师父的法宝,与师父放对而不落下风。阐教收弟子,走的是精英路线。同样是那么些东西,分的人少了,每个人分到的,就多了。所以,真的不是截教的师父们小气,实在是,他们自己还得自给自足呢,哪还有法宝赐给弟子?能凭借diy的法宝和种种阵法,折腾得阐教众人死去活来,截教的诸位,你们可以瞑目了。

好吧,不管怎么样,谁也不能否认这个悲哀的事实——前去“帮助”殷商的截教仙人,大多挂了。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是神仙的传统,可如果这“老的”下面也太多“小的”呢?有的“老的”来报仇了,有的干脆不知道自家“小的”死了。

这个时候,帝辛避免截教仙人与殷商大军接触的好处体现出来了——截教的“老的”报完了仇就走,不等阐教的“老的”找场子。

截教诸仙表示:留这儿干什么啊?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懂得适可而止、冤有头债有主的截教仙人大多平安归去了。报完了仇,还要继续折腾阐教众人的,就等着他们的“老的”来为他们报仇吧。

——这也是一种合理的考验方式。

没事儿闲着蹭通天教主的水镜,围观神仙斗法。看着某前去报仇的截教仙人跌落尘埃,帝辛叹了口气,道:“他们留下,未尝不是想为余下的人出力呢。”

“身陷劫中,无可奈何,然,”通天道,“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本是一家。”

封神一开始,双方只是年轻自己的斗殴,没有惨无人道的群殴,没有大范围火拼,想来那个时候,阐截二教都有着手下留情,应付过神仙杀劫就成的心思。只是,后来为什么不死不休了呢?是战争必然走入你死我活的,一方胜利、一方败亡的惨烈结局,还是圣人也陷入杀劫而不自知呢?

“终究是……可惜了。”帝辛道。

通天教主眉梢一挑。瞧着自家弟子身死,即使早有准备,他的心情也算不得美妙。“陛下来此所谓何事?”通天冷冷地说。

“突然有了些想法。”帝辛道,“听闻截教的镇教之宝是教主手上的诛仙剑阵?未知寡人是否有幸见识一番?”

“参悟诛仙剑阵?你?”通天哂笑道,“好大的口气!”

“只是见识一番罢了。”帝辛说。

通天斜眼瞧了帝辛一会儿,扔给他一卷绢布,道:“此乃诛仙阵图。诛仙剑阵不是你这等凡人能接触的。”

“多谢了。”帝辛道。

得到诛仙阵图,帝辛开始了新一轮对臣子的压榨。然后,他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演算数学题,不,是诛仙剑阵上。

半个月后,听闻王叔比干暴毙,帝辛十分惊讶。平时瞧着比干身体很好啊,这回又没有狐狸精挖他的心,这人怎么好好的就猝死了呢?询问比干身边服侍之人,得知他在死前,曾拍打胸闷,呻/吟不止——似乎是心梗。所以,比干命中注定要栽在心脏上吗?

帝辛叹了口气,继续毫不留情的压榨大臣——反正没人知道比干其实可以算是过劳死。

姬昌出师未捷身先死,永远地倒在了伐尚的道路上。比干头七还没过,就有这样的消息传来。帝辛回忆了一下姬昌的模样,发现自己对真·姬昌的印象十分的浅薄,反倒是那个假的,印象深刻。也不知道那个经不起逗弄的神仙,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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