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歌眨了眨眼睛,笑意自眼底缓缓伸展,宛如正在盛开的花朵,有种惊艳的美。“你回来了。”语调轻快欢喜,透着股亲呢。

“回来了。”刘大郎的一腔情绪,皆化成了乌有,痴痴傻傻的模样,满心满眼的全是媳妇,看着她,就如同拥有了整个世界,那滋味啊,真真是妙不可言。

瞧见丈夫眼里的痴迷,季歌笑的更开心了,她伸手拉住大郎的手,搁在自己的肚子上,嘿嘿直笑。“咱们的孩子,满七个月了。”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是知道这是父亲的手,原本安安静静的俩个,俱都踢腿动手,在母亲的肚子里好不热闹。

“哎哟!”孩子动的厉害,季歌就有些受不住,拧着秀气的眉头喊了疼。

刘大郎本来好高兴,孩子在动呢,他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孩子在动呢!整个人兴奋的很是手足无措,目光灼灼似火,盯着媳妇的肚子,好像能透过它看到里面的孩子般。就在这时,媳妇的一声哎哟,虽轻,却如当头一棒,把沉浸在美妙情绪中的他给震醒了,顿时慌慌张张的不知如何是好。“媳妇。”喊了声,又朝着肚子喊。“孩子莫闹你们娘,莫闹她。”

“这个傻的。”花大娘乐呵呵的走了过来,扶着季歌坐靠到了竹榻上,给她垫了个大迎枕。“他们还小,你便是说,也懂不听,一天里总会闹上这么三五会。”说着,又看向季歌。“要不要喝水?”晒着太阳小睡了会,舒服是舒服,难免会口干舌燥。

“我来我来。”刘大郎伸手挠挠头,颠颠儿的进了厨房,端了杯温开水过来,笑的一脸灿烂。“媳妇,喝水。”又侧着头,看着花大娘问。“大娘,你多跟我说说呗,有啥要注意的。”

见他一脸认真,花大娘很是欣慰,顺手就指点道。“晒晒太阳好归好,可也不能晒太久,像这会,刚睡醒了,就该喝些水,然后进屋歇着,刚坐太阳底下进屋里时,会觉的有些凉意,得披件薄袄子捂着。”

“我去拿薄袄子。”

季歌一把拉住起身的刘大郎,忍俊不禁的嗔道。“呆子,我这旁边不就放了个薄袄子。”

“嗳!”一声呆子,刘大郎不仅没有生气,或觉不好意思,反倒是乐滋滋的笑啊笑,别提有多甜蜜了。“水也喝了,咱们进屋坐着。”拿了薄袄子,扶起媳妇,细心的替她披上。

看着这忙上忙下的男人,季歌暖到了心坎里,只觉眼眶都有些微微泛热了,想说话张了嘴,方知喉咙竟透了些许哽咽,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中,默默地缓和自己的情绪,别又把这傻子给惊着了。

“走,咱进屋。”刘大郎一手抱着大迎枕,拎着只空杯子,一手扶着媳妇往屋里走。

季歌余光瞄见花大娘拿着攒盒薄毯子,讷闷的问了句。回来了,我让大郎送你回天青巷吧。”

“不急不急,明儿中午商队才会到县城,我一早过去拾掇也成,这会不急。”花大娘笑的慈眉善目。这趟跑的远,钱挣的也多,攒了这么些本金,也该收手了,在县城做点生意,她也好给儿子张罗婚事,老大不小的人了,旁家的孩子都能跑能跳,唯独他连媳妇都不知道在哪呢。

季歌咦了声,抬头看着身旁的男人。“商队允许你们提前回来呢?”

“嗯。离的也不远,没什么和白大哥他俩在就行了。”进了屋,刘大郎把手里的大迎枕搁竹榻上。“幸好家里有两张竹榻。”倘若只有一张,搬进搬出的多麻烦。“我们买了不少吃的用的,还有各色小玩意回来,等明儿拿回家了,给你看个新鲜,喜欢的咱们就留下,不喜欢的再卖出去。”

季歌懒洋洋的靠着迎枕。“信里你说在商队吃的好睡的好,我看着,你倒是瘦了不少。”说着,瞪圆了眼睛,一脸指责的看着他。“你骗我!”

“哪有。”刘大郎立即反驳,当即就撸起了袖子,用了些力道,把胳膊伸媳妇跟前。“你看,都是肌肉,硬实着呢。”

季歌戳了两下,嘿嘿的笑了起来,摸了两把过了手瘾。“等孩子大了些,你就可以轻轻松松的给他们举高高了。”

“必须地!”举高高这游戏刘大郎知道,想着将来有一天,要给自己的孩子举高高,那瞬间,心里柔软的都能掐出水来了,一脸柔情蜜意的瞅着媳妇,挨近了些,喜滋滋的小声嘀咕。“我也能把媳妇抱起来。”停了会,满心期待欢喜的问。“要不要试试?”

“问我要不要试试。”季歌捏了捏他的鼻子,凑了近近的,鼻子碰着鼻子。“是你想要试试罢!”说完,亲了口他的脸颊。“就允了你吧!抱的不舒坦了,要受罚的。”

就算是在外面走了圈,开拓了眼界,面对媳妇的调情,刘大郎分分钟被秒成渣,火火热热的把媳妇抱在怀里,在屋里转着圈的来回跑,声音中气十足。“媳妇,稳当麽?”

“哪学来的公主抱啊?”季歌被抱的特别舒服,窝靠在丈夫的怀里,鼻间充斥着独属于他的荷尔蒙气息,觉的甚是安心踏实,空落落的胸膛啊,总算是满当了。

刘大郎停下脚步,一头雾水的看着媳妇。“什么?公主抱?”又连连摇头,很是无辜的说。“媳妇我可没有抱过公主,我就抱过你一个。”

“切,你还想抱公主呢。”季歌拍了一下他的胸膛。“这辈子是甭想了,你已经是我的了!”说的那叫一个霸气。

刘大郎心里欢喜的不行,乐呵呵的笑啊笑。“是你的,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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