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信在这呢,丢不了。”花大娘笑的一团和气。

季歌搬出个凳子。“余婶你先坐下来。”

余氏咧着嘴笑,带了几分憨气。“我都觉的这颗心要嘣出胸膛来了,还是头一回和阿玮分开这么久呢。”

“一样的,当初啊,我儿子出山寻活干,整宿整宿都睡不踏实。”忆起旧时岁月,花大娘笑的更和气了,眼里流露出如暖阳般的慈爱。“后来……后来也就习惯了。”语气里掺了些许寂寥。

季歌听着心头微颤。说再跑两趟就收手,回县城做买卖呢,你该着手张罗着大哥的婚事了吧。”

“哎哟!说起这事啊,我就头疼。”花大娘小声抱怨了句,见余氏眼巴巴的神情,笑着道。“先不唠这事,往后搁一搁。这信啊,你们暂时还不能看,得回家才能看。”说着,她把手里的两封信递给了身旁的俩人。

余氏飞快的接过信,紧紧的捏着,一头雾水的问。“为啥啊?”尾音拖的老长老长。

“回家你就知道了。”花大娘笑的一脸神秘。

“大娘这么说,定是有原因的。”季歌把信妥当的收着,提醒道。“余婶你先把信收妥当,这会都未时末了,最多一个时辰就能收摊回家,再忍忍。”

花大娘好奇的问。“你那肉卷生意如何?”

俩人琢磨了近三天,总算确定好要做什么样的肉卷来买卖,当天就邀了花家夫妻和花莹过来吃饭,尝尝这味道如何,几个人再商量一下细节问题。如此捣鼓了两天,都准备妥当,正好初十是个吉利日子。满怀期待满心忐忑的迎来了鲜香肉卷的开张。

“托了大伙的福,亏的有大郎媳妇在旁边细心指点,今个生意不错,比油炸吃食要好些。”说起这事,余氏就笑的合不拢嘴了,遮不住的春风得意。“大郎媳妇跟我说起这事时,我心里特没底,还怕成本太大,生意不好等等,好在有她在旁边力挺我,又费心费神的帮我张罗一并琐碎。”

这话季歌听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眼睛看着花氏说道。“大娘,你看余婶,这话她一天要说三遍,这是不把我当自己人了。”

“哪里,我就是心里高兴,忍不住就叨出来了。”余氏急急的反驳。

花大娘乐呵呵的笑啊笑。“生意好就行,我跟你说,大郎媳妇针线不太行,回头你给她做两件肚兜,准能把她乐的找不着北。”

“对!我就没想到这上面来。”余氏一拍脑袋,特兴奋的说。“明个中午我去逛逛街,瞅瞅布料。”

“说起这针线活。”季歌倒也没脸红。“我是不是该给孩子准备小衣裳了?”

“哟!”花大娘愣了愣。“看我这记忆,在家里做针线时,我就想着该跟你说一声,转眼就给忘了。你这针线活有点问题,刚生的孩子肤嫩着呢,针脚得密实平整,我已经在着手给你张罗了。余妹子的针线不错,你跟着她学学,做点穿在外面的小衣裳,鞋子也可以做,尿布围嘴帽子等等,贴身的衣裳,左右我也清闲。”

余氏一听忙道。“这活可不轻,咱俩一块担着吧。”大郎媳妇啥都好,就是针线天分不足,怎么学都差了火候。

“还是请个绣娘帮着做吧。”舍不得余婶和大娘受累,情愿多出点钱。

按说,大郎媳妇针线不妥,刘家这边没父母,娘家人该仔细张罗着。花氏想着季母的性子,心里叹气,倘若季家那边再搭把手,这事也就不难了,孩子过了周岁,穿衣就能省事点。“请什么绣娘,别跟个败家子似的。再说,孩子的小衣裳得由自个做。”

“为什么?”季歌不太懂这些。

余氏听着哭笑不得。“这事还能揪个原因不成?自然是没原因的,你看哪户人家不是这样做的,就算是那有钱的大户,家里丫环婆子一堆,也会给孩子做小衣裳。”

“喔。”观念,社会风气。季歌觉的自己犯傻了,憨憨的笑了笑,羞赧的道。“我这做饭还行,拿针的活儿,这手啊就不太听使唤。”

花氏觉的挺可惜,看着多灵气的一个姑娘。“五根手指还有长短呢,你就别纠结这事,你的针线活也不算太差,还是能拿的出手,给孩子做些套在外面的小衣裳还是可以的。”

“慢慢来,才两个多月呢。”余氏说着宽心的话。

三人围着这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有生意了就停下话题,忙完了生意,坐回小凳子时,也不会瞅着原来的话题,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东一句西一句扯着些家长里短琐碎日常,等到摊子上的糕点慢慢变少时,花大娘才反应过来,哟,都进酉时了,忙起了身。“我得回家张罗晚饭,你花伯还在家里呢。”

“大娘,这糕点都是下午做的,你拿些蛋糕回去,明个做早饭。”季歌把最后一份没有果脯的蛋糕麻利的包好。

老伴还挺喜欢这蛋糕,花氏也就没有客气。“行,我先走了。”

“余婶你的卷肉摊还剩多少?”季歌寻问道。

余婶擀面的手艺很好,甭管是馄饨皮饺子皮,还是包肉卷的面饼,都相当的好薄厚适中,火候掌握的也好,面饼烙的格外香。另一个小关键,便是费了不少精力反复实验做出来的鲜香酱,口感鲜美厚实,味浓郁,略有些微辣,往那烙好的面饼上刷薄薄一层酱,不卷配菜,就这么光着啃,好吃的能吞舌头,浓浓的麦香充斥在鼻间,萦绕着鲜美的酱香,嚼劲足,越嚼越香越好吃。

因着是头一天,俩人商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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