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八十两做本钱吧。”季歌思索了下说道。“二弟钱不够我们这还攒了些,先凑足了数进了货再说。”

刘二郎便是这么想的。“等回来后,我再还钱给大哥大嫂。”外面必定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再挑捡些带回来给家里人。

“你去把钱拿出来罢。”刘大郎侧头对着媳妇说。每天睡觉前都会数数钱,家底有多少还真的是一清二楚,就拿出六十五两银子,也还余了三十多两,留着家用就算出了什么特殊情况,也能周转的过来。

季歌笑着起了身,往屋里走,一会后,便抱了只木匣子出来了,挨坐到了丈夫身边。

大嫂起身后,刘二郎也起了身,进屋拿出自己的银钱。

打开木匣子季歌数了两张十两面额的银票,和一张五两面额的银票,递给了斜对面的二弟,打趣着道。“二弟可要收妥当了,万一落哪了,跟着商队跑货一事就要飞了,最好是睡觉时都抱在怀里。”

“定会藏的妥妥当当。”刘二郎接过银票,笑嘻嘻的应着。

“今个我当个散财童子,过一把瘾。”季歌掏出钱袋,数了一百五十文钱,分别递给了阿桃和双胞胎各五十文。“想买点什么就买着,你们这年岁啊,是花钱的时候,不要攒着钱,挣钱攒钱是长大后的事情。”

刘大郎笑着道。“给你。想买点什么就买着去,你啊,不要总想着攒钱,该多花花钱。”照搬着媳妇的话。

“哎哟这当散财童子还能捞好处呢。”季歌接过丈夫递来了钱袋子,麻利的收进了怀里。“多谢相公的慷慨,我会很听话的,明个就带着阿桃和三朵扫荡街道去!到时可别心疼啊。”

“不心疼,开心着呢。”刘大郎眼眸里堆满了柔情。

听了这对话,刘家其余人都乐哈哈的笑了起来。

刘二郎忍不住搭了句。“大嫂就尽管带着阿桃和三朵去扫荡街道,大哥钱袋空了,还有我这钱袋呢。”

“等以后我能挣钱了我也有钱袋。”三郎挺了挺小胸膛。

季歌把三朵和阿桃拉到怀里,乐滋滋的道。“咱们仨啊有福喽。”可惜二朵如今呆在锦绣阁,不然得更热闹。

三朵和阿桃捏着钱袋垂眼羞涩的笑着,整个人都热腾腾的。

笑笑闹闹到了戌时,这才带着愉悦的心情各回各屋睡觉。

吹了灯,躺到了床上,黑暗中,刘大郎把媳妇搂在了怀里,声音低低沉沉,格外的温柔。“媳妇,明年年初咱们就买宅子,前面带铺面的,再雇个婆子干活,你打理着店铺就好,家务琐碎不用操心。等跑了两趟,有了点家底,就能安安心心的过着了,往后有了儿女也能把他们好好的养大,待他们长大了,娶妻嫁人桩桩件件,钱财上也不用心焦,咱们手里都攒着呢。”

“行。都听你的,咱们过舒坦日子,不要大富大贵,一家人在一起安康平顺就好。”季歌喜欢的就是这细水长流的生活,惬意悠闲,多好啊。

刘大郎暗暗想着。他一定会做到的,给媳妇想要的生活。

上午摆摊下午摆摊,季歌和余氏便趁着中午,在东市和周边的街道里逛着,家里的男人要出远门,要准备的东西多着呢,好在时间不算紧,细致周全的拾掇着。说是三天时间商量,才一晚俩家人就有了决定,确切的说前段日子就有了决定的。因此,刘大郎三人也没浪费时间,这三天还接了个活呢,忙了两天得了四百文工钱。

中秋过后,十六的早晨,刘大郎三人去了大康胡同,这天开始便忙碌起来了,早出晚归,有时候隔天才会回来,买的货都堆到了天青巷花家的宅子里。十八接到了商队递来的消息,各琐碎事宜都很顺畅,决定在八月二十出发,让他们赶紧准备准备。

虽说有了心理准备,真定了具体日子,眼看就剩两天时间,绕是季歌承受力还不错,也有些心慌空落落的,更别提余氏了,就这么个宝贝儿子,要出远门,那是听都没有听过的地方,一去得好几个月,一颗心都揪成了麻花,那句不要去了,一天总有那么好几回是挂到了嘴边又默默的吞回了肚里。

花大娘心思细腻,约是猜着了她们不太好过,便邀了花莹逛到了东市的小贩道,四人凑了块,没生意的时候就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这么一来还真有用呢,俩人的情绪慢慢的就平静下来了。

季歌恢复了常态这才发现,家里的两个孩子也不好过呢,至于三郎这小屁孩藏的深,她还真看不出来,这不是重点,十九的晚间,知道大哥和二哥要出远门了,二朵特意请了半天假,二十号下午再回锦绣阁,十九这天正好是回家住的日子。难得全家人都在,季歌说了些安抚的话,又有大郎和二郎在旁边搭腔,四个孩子至少表面看着是踏实了。

八月底,秋意渐浓,大清早的得套个棉衣,天色微微发白,整个县城尚在沉睡中。刘余两家并着白家,去了天青巷的花家,麻利的把货装到了马车上,接着说说唠唠了近两刻,天色已然大亮,赶着马车出城和商队碰面,几家人的妇孺也跟着出了城,趁着人员还未到齐,又各自拉着家人细细的叮嘱着。

可能是气氛是问题,又或是情绪涌上头,季歌红了眼眶,几个孩子的眼里都溢满了泪水,旁边的花家和余家直拿着帕子抹泪,白家……花莹果然是个心宽的,笑的眉眼弯弯,和丈夫说着,上回哪样东西瞧着好,想要什么什么,别忘了之类的吧啦吧啦,末了才添了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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