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粗算来,三郎跟着卫小夫子一同习武,也有了一年多光景,大抵是跟习武有关,三郎吃的好睡的好,个头噌的飞快,眼下竟比三朵高了大半个头,可见日后也必定会比俩个哥哥要高一点。

葫芦巷那边收馆后,三郎呆在家里也没闲着,每日很有规律,甭管刮风下雨,便是大雪纷纷,他清早都会到花园里习武,早食过后,会歇半个时辰,在花厅里逗着俩侄子玩耍,或是和家人说话交谈,然后,便是回屋里温书习字,每半个时辰会歇一刻。

商队这边出了意外,没有货物运回,仓桥直街的铺子,早就没什么存货,想着以后也不会跟着商队跑货,大郎和二郎索性如开业那天,做了清仓的优惠活动,又露出风声,来年店里会改成糕点铺子,还望大伙能多多赏光。

这件事是和余氏商量过的,等着来年店里改成糕点铺后,余氏就别出摊做卖买,由她顾看着铺子,季歌带着三朵阿桃做糕点,有些步骤也可以让洪婆子帮着张罗,生意红火了,还可以请人,把窍门捂严实了,也就不用担心法子泄露。

前边大郎和季歌夜里躺床上,睡前闲唠时,大郎曾说过阿桃似是不愿意去锦绣阁,季歌犹为上心,后来寻了个空闲,温温和和,慢慢悠悠的和阿桃细细说了好久的。在刘家住了小几年,阿桃早已不是当初的阿桃,她已经完全溶进了刘家,日积月累中也有了自己的主见,再面对阿姐的问话时,她大大方方的说了自己的想法。

季歌甚是欣慰。她的小妹不知不觉中就成长了。既然阿桃不愿意去锦绣阁,那么她尊重阿桃的想法,自己的路得自己走,才能悟出人生的意义来,不枉世间走一遭。

仓桥直街的铺子有了解决的法子,大郎和二郎俩人也决定,把用心经营好好拾掇拾掇,定了方向,铺子也关了门,俩人正好闲着没事,就到处走动寻找各种工匠,一个队伍想要有名声想要壮大起来,工匠是必不可少的,这是最最关键的一步。

忙归忙,再怎么忙大郎和二郎也坚持着一个事,那就是大清早的起来和三郎习武,别看三郎小是弟弟,可当起师傅来,一板一眼还挺较真的。大郎和二郎不止一次感叹道。三弟呀,往后准会有出息。

秀秀和二朵隔三日才归家一趟,余氏觉的宅子里怪冷清,主要还是得知了那个消息,到底是有着深深的影响,她越发的喜欢窝在刘家,只觉的刘家时时刻刻都透着温馨和安定,让她觉的心里很是舒服,仿佛连呼吸都畅快了。

因着余氏是住在刘家,花长山身为准女婿,隔三差五的就会过来刘家坐坐,看看丈母娘,尤其是秀秀归家时,他总会拎些新鲜食材过来,鱼呀羊肉呀狍子肉野猪肉连蛇肉都让他给整来了。

花长山拎着食材上门,总得留他吃饭吧,又想着让花伯老俩口留在天青巷也怪冷清的,索性就一并过来吃饭,一回两回,次数多了,花大娘觉的这样不是个事呀,有时就会在家里做饭,让刘余俩家的过来吃饭,一来二去的,三家的感情倒是越来越紧密。

外面天寒地冻,氛围也有些压抑紧张,一般人家还好,贫民区那边就更人心慌慌,大风大雪没日没夜的刮着,房屋摇摇欲垫,睡个觉都不踏实。再者,物价上涨的飞快,本来日子过的紧张,眼下一时间竟是有些顾不上温饱了。

也不知这天何时才是个头啊!

季歌他们呆在家里,难得出门一趟,家里粮食柴禾存的足,花园里又种了蔬菜,生活质量并没有下降多少,也就没什么大太的感觉,只是觉的,这天气着实寒了点,把安安和康康顾的更严实了,就怕冻着了这俩孩子。

转眼到了大年夜,今年的大年夜,县城里不算热闹,主要是物价上涨,好多吃食小摊都做不成买卖了,再则,大年三十这日,大雪纷纷,穿的再厚实,往屋外一站,都觉的冷到了骨子里。

不说县城是怎么个场景,刘家宅子里倒是难得的热闹,刘花余柳四家处一块过年,特意架了口大锅做火锅,挺大的一个花厅,窝了四家人,也有些显拥护了,人一多,又有炭盆,屋里就格外的显热乎,个个都红光满面,甚至都出了细细的汗。

安安头一回见着这么多人,这么大的热闹场面,可把他乐坏了,劲头相当的好,一晚上咿咿吖吖,就他声音最响亮。康康就在旁边咯咯的笑,笑的小脸红扑扑的,格外的可爱好看。

午夜时分,连大人都有些因倦,安安和康康这俩小家伙,依旧精神的很,托他俩的福,闹闹哄哄的,还真了一个彻夜呢。刘家宅子大,凌晨那会,等俩个孩子终于睡着好,大人们也没各回各家,就在刘家的厢房里睡着。

正月初一按理是要走家窜户的,关系好的四户人家都处一个屋檐呢,倒是省了事,又凑一块说说笑笑,度过了愉快的一天,临近傍晚才各回各家。

正月初二回娘家。柳儿屯那边不能回,下着雪呢,路不好走。大郎和季歌琢磨了一下,就带着孩子回天青巷的花家,顺道把年礼送过去。二郎他们平日里也是把花伯俩老口子当长辈对待,便一块跟着去了花家。

花莹夫妻俩领着孩子也回天青巷,有了莹姐在,一个能顶三,亮亮和安安康康处的来,顿时,花家宅子热闹的有种要掀翻屋顶的错觉感。柳氏那边,和大儿夫妻俩闹掰了,早就断了往来,大女儿一家子因着天气的问题也不好出门。余氏就邀了他们母子俩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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