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珠走上前去,轻唤了一声大师。觉远大师竟是亲自站起来迎:“女施主,请坐。敢问女施主有何要事寻贫僧?“

觉远大师已经命小沙僧上了茶水,并亲自给聂明珠斟满,这已经让她大为的吃惊了。觉远大师是谁啊?大陈鼎鼎有名的高僧,从来都是人为他斟茶的份,哪里会有他为别人斟茶的份。他此番动作,让聂明珠大为的吃惊。

“大师,怎知我有事寻你?”

聂明珠心想,觉远大师果然是名不虚传,竟是知晓她一心来寻他。堂堂大陈那么多的人,他怎么就偏偏知晓了她,足见觉远大师真乃神人。

“这个,这个,女施主大可不必如此多问,冥冥之中天注定。女施主若是有要事说来便是。”觉远大师在说话的时候,忍不住的擦了擦汗,就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话说昨晚觉远大师如同往常一样,诵读完佛经之后,就要宽衣就寝。突然一把剑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就见一身着夜行衣的男子站在他的面前。但见那男子蒙面,瞧不清楚模样。

大陈子民素来推崇佛宗,如同觉远大师这般的高僧,从来都是被人所推崇的,何曾被人这样拿着刀子架着脖子。

“这位施主,你这是……”

那男子也不说话,就将一字条给了他,上面写明就是让觉远大师今日邀聂明珠来。那男子从头到尾没有发一眼,只是用手中的长剑用力的往下压了几下。觉远大师吃痛,跟着男子僵持了许久,最终终究还是抵不过该男子的执着,被迫答应了。那男子才放手。累的觉远大师一夜惊魂不定,自然也就没有睡好。以至于聂明珠见到觉远大师之时,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还带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大师,我只是想问我……“

聂明珠正准备询问,突然门就被哐当一下打开了,她下意识的往后看去,就看到傅澍站在那处。三载未见,傅澍竟是一点儿变化都没有。若是要说有变化,就是他的性子变得比以前更沉稳了。

今日傅澍身着一件玄青色浣花锦直裰,腰间绑着一根苍紫色祥云纹犀带,就这般出现在聂明珠的面前。两个人相对而望。聂明珠认出了傅澍,傅澍自然早就认出了聂明珠。

”公子,小公主?“

徐虎正准备说话,傅澍就伸出手来,示意他不要言语了。于是徐虎就走到了觉远大师的身旁,在他的耳边细细的说了几句话之后,觉远大师也就收拾了一东西,跟随徐虎下去了。如今禅房之中就剩下聂明珠和傅澍两人。

这两人已经三年不见,适才刚刚见面,这两人竟然无人说话。聂明珠坐在那里并没有起身,傅澍亦站在那处,久久不上前,周围死一般的沉静。

”小公主,我……“

最终傅澍还是打破的沉默,走到了聂明珠的面前,他开口说话,聂明珠便摇头。但见聂明珠随手将手中的茶盏一放,就站起身子来。

”这怕就是觉远大师要告诉我的吧。我已经知晓结果了。好久不见,太子爷!“

聂明珠朝着傅澍微微的施礼,十分的生分,早就没有当年两小无猜的亲密,如今他们一个是大夏的太子爷,一个是大陈的小公主。大夏和大陈从来都是两国,相互不对付。家国大义,从来都是重于泰山。

”小公主我……“

傅澍不知聂明珠是如何得知他的身份的,他从来不曾暴露过,难道他的行踪已经被大陈的探子知晓了。

”你无须多想,除我之外,无人知晓你真实身份。你走吧,不要在大陈久待。这里不适合你。回到你的大夏。好好的当你的太子爷吧。”聂明珠已经走到了傅澍的面前,跟他擦身而过。

“小公主,跟我走吧。跟我回大夏,我已经知晓。秦绥他是一个傻子,你跟他……,他配不上你……”

傅澍特意去打听了一下聂明珠和秦绥的关系。当时他就是在想,若是秦绥待聂明珠好,他就忍痛转身而去。但是据他所致,聂明珠过的并不好。秦绥乃是傻儿,尚不能人道,根本就无法给聂明珠幸福。更为重要的是,英国公府内斗的厉害,聂明珠可谓是独自一个人支撑起大房。傅澍也打听了这些天,聂明珠在英国公府遭遇的种种,知道她过的并不舒心。

“配不上我?那你觉得谁配得上我?你吗?”聂明珠突然就转身,看向傅澍,她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然后笑了笑。

”小公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傅澍虽然肖似其父傅伯南,但是在感情上面,就没有傅伯南果决了。想当年傅伯南追求姜如意的时候,那态度十分的明显,非她不娶,一直单身。直到等到姜如意被休回家,才得以娶到姜如意。

而傅澍却有些犹犹豫豫的,支吾的半天竟是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来。

聂明珠轻轻扫了他一眼,就已经转身而去了。有些人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今生无缘。

“回府!”

聂明珠坐上了马车,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大昭寺。就好似今天根本就没有见到傅澍一样,十分平静的回到了英国公府。前世傅澍其实待她极好,在后来她百病缠身的时候,亦对她不离不弃。最终让她得以善终。可是那又如何呢?她的国,因他而亡。

“傻子,你干什么,是老祖宗让我来搬东西的,你给我让开。”

聂明珠一回到府中,就听到有人在大声的叫嚷着,其中还有秦绥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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