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去撞墙的力度,实在是有些过了……

赵飞白陷入了沉思,沈云则开始抽抽噎噎的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给曾迎盈听。

“……我哥的个头虽然大,但他不可能真对我爸下狠手……我哥的脾气,说白了,他根本就没那个胆子!”曾迎盈斩钉截铁地说道。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转向沈云,恶狠狠地说道,“我爸到底怎么了?说实话!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教唆我哥打死我爸的?啊?你安的什么心?”

曾迎盈完全不敢相相信,哥哥把父亲给打死了……

但此刻赵飞白的表情却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是真的!

在曾迎盈心中,父亲的地位大过天!而母亲与兄嫂则应该统统匍匐在父亲脚下,任由父亲打骂随意的……因为家里人的这种相处模式,自曾迎盈记事以来就是这样。

相信母亲和哥哥也早就习惯了。

如果说,哥哥真的打死了父亲,那么……肯定与沈云有关!

至于沈云当年为什么非要带着刚刚才出生不久的小豹子离开老家,曾迎盈略有耳闻。

——好像是父亲对沈云有些不好的想法。

曾迎盈也知道,老家的人都不待见她的父亲,说她的父亲懒,好色,酗酒,还喜欢偷盗;但曾迎盈觉得,她的父亲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她的父亲对她很好,从来舍不得让她受一点点委屈,吃一点点苦。

但是,与家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曾迎盈却敏感的发现,父亲他……似乎对沈云确实有些企图。他曾经好多次偷看沈云洗澡,还去偷沈云晾晒在院子里的内衣内裤什么的。

那个时候,曾迎盈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所以,当沈云和哥哥抱着四个月大的小豹子匆匆离开老家的时候,曾迎盈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她甚至还觉得,沈云走了更好,家里清静多了。

可没想到,一年以后,母亲也失踪了。

母亲这一走,曾氏父女的生活顿时从天堂跌入了尘埃——再也没人有为他们做饭做家务了,他们父女也没有了任何收入;去借钱借粮,可村里人根本就不理睬他们……

幸好半年以后,母亲开始按月往自己的银*行卡里寄钱,可钱并不多,也就刚好够父女俩的生活费而已;但还是没人做家务,也没人侍候他们。

曾迎盈是个聪明人。

她去镇上的银*行查询,想知道这些钱是从哪里汇来的;工作人员告诉她,钱是从l市的一个小镇上的储蓄所汇出来的。

曾迎盈和父亲商议了一下,把家里的东西都变卖了换成路费钱,这才一路找了过来……

如果知道父亲将会在这里死去,那她们父女又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看着美丽苍白的沈云,曾迎盈满腔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

她扬起手,狠狠地扇了沈云一巴掌!

“贱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我爸爸是不是你害死的?”曾迎盈怒骂道。

沈云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是,是我!是我害的……你,你恨我就好了,虎生他……这事儿跟虎生无关,你,你不要怪他……”

见沈云坦承父亲之死与她有关,曾迎盈更是恨透了她,举起巴掌又想扇过去!

她的手被赵飞白架住了。

“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爸爸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先替你爸把后事处理好,再为活着人着想吧……毕竟他们都是你的家人……”

“我爸爸现在在哪里?我妈呢?”曾迎盈的眼泪终于滚落了下来,反问道。

赵飞白说道,“你爸的尸体在公安局的法医鉴证处,警方要做尸检;你哥哥现在正在公安局里接受问询和调查;你妈妈受了重伤,这会儿去医院换药去了……”

曾迎盈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我要见我爸爸,现在!马上!!!”她歇斯底里地怒吼道,“我,我爸爸要是真死了,你,你……你们!你们统统都去给我爸爸陪葬!”

听了这话,沈云已经摇摇欲坠。

赵飞白捺着性子劝道,“你冷静一点……昨天我已经问过警方了,尸检工作还没有完成,所以你可能暂时看不到你爸爸的尸体;你,你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你妈?她伤得不轻,头和手都伤得很严重,现在去医院换药还没回来呢……”

“呸!我才不见她,”曾迎盈哭骂道,“你们都是贱人!不是你们,我爸爸就不会死!我不会原谅你们的!你们统统都给我去死,去死啊……去把我爸爸换回来!”

沈云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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