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袖子很宽大,将女子那赤着的小脚皆收拢其中。
女子那小巧细白的小脚,被男人的大掌温柔的包裹着,细密的暖意从他掌心传来,那从手心里传递出的温柔,将炙热地板带来的滚烫消灭得一干二净。
南宫婉约缩了缩脚趾,眸光泛出点点亮光。
她说,“皇兄,我想,我是喜欢你的,或许没有你喜欢我的那么多,但是……但是,我会努力的。”
实则上,情之一字,哪有什么多寡?
所谓的你多我少,你少我多,在其中起到平衡作用的,无非是“心甘情愿”四个字而已。
那些你喜欢我,我只是有点喜欢你……这些话,便是最美的开端。
动.情就有多寡,又岂是用“公平”来言明的?
不过,南宫婉约的这席话,却是让南宫惊鸿欣喜异常。
只要你心里喜欢我,只要一点点,便能积少成多。
时间,他有时间等她很喜欢、很喜欢他。
南宫惊鸿的这席话,就恍若给南宫惊鸿注入了一道力量般,鬼使神差的,他竟起身,迅速的将南宫婉约从欧阳清风的手里抢了过来。
那速度,宛若疾风,只一闪,就让欧阳清风怀里一空。
措不及防下,欧阳清风神色愣了一瞬。
“惊鸿,你这一来就跟在下抢娘子,这也……”话未说完,南宫惊鸿就接受到了几束谴责的目光。
这还没成亲呢,等成亲了,岂不是更“嚣张”了?
南宫惊鸿不置一词,只将南宫婉约温柔的抱好。
怀里的人儿好轻,如同一片羽毛般,抱在怀里仿佛没有重量一般。
便因如此,南宫惊鸿的动作更轻了几分,就好像抱着一个易碎的娃娃一般。
“皇兄……”南宫婉约不舒服的动了动。
南宫惊鸿身子更僵硬了……
他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抱过别人。
她,就是第一个。
所以,这时候,南宫惊鸿居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将抱得舒服。
看着南宫惊鸿同手同脚的落座,其他几个男人眼里皆划过几分鄙视的神色,心道,不会抱就别抱,平白弄出一场,不是让他们笑话他么?
不知道是不是欧阳清风几个人眼里露出的怨念太深,南宫惊鸿抱好南宫婉约后,竟是规规矩矩的没有了其他动作。
鼻尖上,萦绕着女子香甜的气息。
怀里,是那柔软绵绵的身子。
那么娇小,让他恨不得揉入了骨子里。
南宫惊鸿只觉得心都软成了一团白云,整个人都飘飘忽忽的,还没有落地一般,一切都恍若不真实似的。
“咳咳……”这时,南宫婉约轻咳出声。
她松了松嗓子,手却下意识的攀住南宫惊鸿的肩膀,男人的手臂微微一搂,终于将她抱好。
便听得南宫婉约软糯中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话,她说,“这几天,你们在书房中说的事情,我都知道的。”
“啊?!”御风行惊呼道。
“……”欧阳清风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听到御风行不打自招似的发出一道声音,他目光诡谲的看了对方一眼。
“呵,是么?”云染月笑了笑。
“小婉儿是做梦听到的么?”欧阳沐颜调侃。
那句“小婉儿是做梦听到的么”,倒是让南宫婉约的眼里划过一丝异样。
其实,她不就是在“梦”里听到的么?
想了想,便决定不再吊几个人的胃口,清了清嗓子,便将这几天发生在她身上的“异象”给在场的几位讲了出来。
一开始,几个男人还不甚相信,待到南宫婉约能清清楚楚的说出她听到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将某些事分析出来时,几个男人方才古怪的对视了一眼。
心里想着,他们还以为将心爱的女人瞒的好好的呢,哪知道,对方不仅听到了他们说话,还将有些事情,以旁观者的角度给分析了出来。
今日她急急的跑来,难道是忧心过多,所以……被刺激到了么?
一时间,几个男人的眼里皆含着忧色。
“你们也不用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们想瞒着我,却依然让我知道了,难道,这不是天意么?”
南宫婉约摊了摊手,淡淡的道。
察觉到搂着自己腰间的手臂微微一惊,南宫婉约缓缓抬头,冲着南宫惊鸿露出一个温和安抚的笑容。
她不是玻璃娃娃,哪用得着他们用“易碎、轻拿轻放”的态度来对待。
“更何况,子桑哥哥跟释音都还没有消息……对了阿染,你能联系到灵使丽姬么?问问她有没有释音的消息。”
“丽姬?”欧阳清风眉梢一挑,呵,倒是将她给忘了。
说着,眼神不由得看向了云染月。
云染月缓缓点头,只说试着联系,但不一定能联系得上。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联系灵使丽姬,但是,如左丘释音一般的人都消失了踪迹,更何况像丽姬那样没有术法,只会通灵的凡人?
几个人针对陌子桑与左丘释音的事情又商量了一通,最后停下时,南宫婉约又丢下了个“重磅之语”。
她说,“我梦见了母亲。”
“梦?”云染月皱了皱眉,南巫集中有记载,梦,亦有“信使”一说。
难道是端容皇后托梦给了他们的娘子?
“娘子,你中午就是被梦给吓住了?”御风行眸色一暗,沉沉的道。
刚才他抱她入怀时,她浑身发颤,那种惊慌,他现在都还感同身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