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却不回答,就那么安静的撑着木筏杀手房东俏房客。
古黎这回沒辙了,这孩子简直软硬不吃,只要不愿意说就跟个哑巴似的,怎么都撬不开他的嘴,还是算了。
赫莉?金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道:“你刚才是要试探他啊?怎么不跟我先说一声,让我好有个准备。”
古黎真是无奈到家:“这种事不用说一声你也该想到了啊,真是服了你,还坏我的事,现在也不用小声了,你能想到的啊别人一定早就全想到了。”
赫莉?金不爽:“嘁,被人看穿就拿我撒气,你真是够厉害的啊。”
古黎对着少年道:“我想你不说话也可以,或许等见了泽斯王你就肯说了吧,毕竟你也急着要见他!”看着他前后的表现,这一点也许猜测的最为合理了吧。
少年一点头道:“是的。”
赫莉?金笑道:“那我们几个的目的岂不是一样。”
古黎才不会那么简单的认为,而且这个孩子一看就不一样,搞不好有着什么惊人的想法也说不定,还是不能随便的将他列为自己人比较好。
木筏匀速往前,赫莉?金显得兴奋紧张起來,而那少年脸上却还是那么淡然,这一切都被古黎看在了眼里。
帝宫深处,雾气遮盖了所有的一切,无人可能穿透这浓雾看清里面究竟有着什么。
沉重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道里面回响,又被浓重的雾气阻隔,声音实在传不了多远网游之天下无双。
那两个红色的光点已经慢慢暗淡,然后消失不见了,一片浓白的雾中只有那脚步声越來越近。
泽斯慢慢行走在过道里,每走一步身边都是墙垣倒塌的轰鸣声响,他看到了脚下森森的白骨,他根本就是走在一条堆满白骨的山道上,这条路是否可以通往顶端?
他的身上热气蒸腾,停下脚步,手指触到旁边黑色的石墙,那墙壁竟然哗啦啦的塌了,滚落了无尽的白骨,那带着两个窟窿的人头骨一个个滚落在他的脚下。
空洞的眼似乎都在看着他,发着阴森森的白光,妄图看穿着他的心灵,却忽略了沒了血肉之后的无力。连灵魂都失去了的一堆枯骨,对人已经沒了任何威胁,所以只能用那份挣扎填补着那空掉的眼洞。
然而不管做什么都是徒劳挣扎,被人踩到脚下之后,似乎就再也沒有了肉身存在之时那份该有的尊严。
泽斯蹲下去拿起一个头骨,举到自己脸前,他们都是妖族人的尸骨吧,可还有什么不甘啊?
白骨当然不可能回答了,只是用那眼洞愣愣看着他,这就是火印持有者吗?自己的王?
泽斯看着看着却惊奇的发现这眼洞里居然流出了一行清泪,无声无息的滴落下來,他急忙伸手接住了那一滴清澈无暇。
刹那之后,似乎恍惚之间有哭泣的声音响了起來,犹如深夜之中听到的鬼泣,阴森、凄伤、哀怨,却并非想要害人或者夺人精魄,只是因为那种悲伤已经深深刻在了骨子上,所以不管变成什么样他们都无法忘怀那份过往。
哭泣声越來越大,周围的白骨都在流泪,在这白雾缭绕不散的地方,犹如群群恶鬼的恸哭悲鸣一般,直哭得人心惊胆寒。
泽斯拿着白骨,感觉自己似乎说不出话來了,身体里有着无穷无尽的热量,凭着体内一心保护自己的那第三股力量都不能与这妖族之力相抗衡,被炙烤得生不如死,但是手上的火印会立刻打消自己一切不好的想法,因为他的体内有着上千万之多的妖灵,它们会克制着他产生出的强烈的悲观情绪。
想知道他们怎么会突然灭亡的,甚至沒有任何预兆,妖灵之中只有理智的感情,但这森森白骨之中却有着极深的怨念,很想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
每走一步,身后的石墙都在那一瞬间倾塌,哗哗的都是白骨,这些墙原來都是白骨堆积起來的,那又为何出现这些过道?
他故意往回走了一步看看会发生什么,结果脚刚抬起,那些骸骨就向两边退去,为他留了一人宽的路出來。他心中叹息,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还要为他着想吗?也不想去踩踏他们,他将手中的头骨稳稳放在了地上,转身继续往前走。
每一步都在那震耳欲聋声中结束,浓雾被墙壁垮下激起的气流弄出了很多一时半会都难以消散的漩涡,泽斯突然明白,当自己离开这里的时候,这帝宫又将被白骨充满,不知要再过多少年他们才能再回到那个墙壁的状态下,那么他们垮下來又是为什么啊,既然如此还不如好好呆着不是吗?
恍惚间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什么东西,再走近几步发现那似乎是一个人,但是这里是不可能有人的,因为根本嗅不到任何血肉的气息,他慢慢靠近,那个只有三尺多高的身影终于在浓雾中清晰一些。
那不是人也不是怪物,而是一具站立着的白骨,所有的骨骼都还连在一起,就那么稳稳站在他的前面,还抬头看着他。
泽斯觉得奇怪,不是都沒有生命了嘛,站在这里还真是诡异。然而在看到它那双空洞的眼睛时,他似乎明白了很多,它们塌下來不过是为了看看新王容颜,而那之后还要花费几十年的时间一个个堆叠上去将自己变回一堵堵墙壁,为了这一刻竟然甘愿忽视了之后所有的艰辛?
他回头看去,想说一句‘我在这里’之类的话,但是完全张不开嘴巴,一切都是无言中的,只有骷髅的哭泣还是那么真实校园全能高手。不得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