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素素摊摊手说:“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这只是我们的怀疑。因为明阳从来没有去过兆煌的实验室,这应该是肯定的,他跟馨语见面的次数也就那有限的几次。所以我们猜,极有可能是那一次,他从馨语手上得到了那份资料。”
“小姨只是坐坐他的车,他怎么可能拿到资料呢?”慕小小还是迷惑不解。
覃兆业解释说:“车子开到中途,明阳说车子好象出了点问题,要送去修理。他说问题很小,很快就可以解决,所以就拉着馨语一块去了。在修车的时候,馨语呆在接待室里面,资料放在车上。而明阳则在维修处。他是有条件做手脚的。”
“很有可能是这样。”慕小小点点头,“那,明阳自己一直都没有承认?他现在在做什么?你们就这样放过他了?”
她觉得很有点不可思议。
明阳犯下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覃兆业和姚素素这么多年都不追他的责,而且连提都不曾提到过他。
覃兆业苦笑了一下说:“明阳早就不在这儿了。他当时知道纸包不住火,所以故意说是我们派他开发那项技术,把矛头指向我们,挑拔我们跟兆煌之间的关系。他自己则趁乱逃脱,卷了公司的一笔款项逃到国外去了。”
姚素素补充说:“所以说他那个人工于心计嘛。他肯定是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假如事情没有穿帮,他每年从我们公司坐收百分之二十的红利,名利兼收。假如事情败露,他就卷款潜逃。”
“他早就办好了护照,”覃兆业接着说,“而且,他早就趁职务之便,把公司的一部分资金滞留在他自己手里。在事情被揭发的当天,他就买了机票逃出去了。我们因为跟兆煌起了争执,暂时顾不得他,直到第二天才发现这件事。”
“那,这些年他就在外面逍遥自在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慕小小忿忿不平。
这个人是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是他害得覃家兄弟反目,害死了覃天的生母,害覃天没能跟自己的生父一起生活,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姚素素脸上也有着愤怒之色,不过更多的是鄙夷。
“便宜他倒没有。所谓的恶人有恶报,明阳逃到国外以后,也没啥好日子过。听说,有一天他在酒吧跟人起了争执,打了一架,被人打成了重伤,送进医院。后来,再也没有醒过来。”
慕小小心头稍微得到了一点安慰。
想来,大概是明阳潜逃在外,害怕自己被抓回去,神经总是紧绷着。
所以,象他那样一个高学历的技术人员,过惯了斯文生活的人,竟然也会在酒吧跟人起冲突。
当然,这只是猜测,事情的真相永远也没办法弄清楚了。
姚素素却突然忿忿地骂了一句:“兆煌那个人真是笨,明阳要是没做亏心事,他怎么会卷款逃跑呢?他就这么相信他的话?他只要多动动脑子,就该知道我们是被冤枉的了。”
覃兆业倒是心平气和的。
他朝后一倒,靠在椅子靠背上,疲惫地抹了一把脸。
说道:“兆煌并不笨,他是太聪明了,聪明过头了。他当然知道明阳做了亏心事,可这并不能说明我们跟事情无干啊。明阳的逃跑,看在兆煌眼里,说不定他会认为明阳是因为揭露了真相,害怕被我们报复,这才逃出去的呢。”
“这倒也是。”姚素素唉声叹气。
三个人都没有了胃口,对着满桌子的菜肴,却谁也没有心情再吃下去。
覃兆业看着慕小小小,现在你该明白了吧,为什么兆煌说我们欠了他的,说我们替他养覃天是应该的。因为,我们毕竟是靠着他的那项技术迈出了最重要的一步。不然,我们的企业说不定发展不到如今的规模。”
姚素素撇撇嘴说:“也不能这样说。我们后来跟兆煌说过,把公司的一半股份给他,是他自己不要。现在呢,我们的一半遗产留给覃天,也算是还给了他吧。”
慕小小静想了片刻,对于很多事情还是很迷惑。
不禁又问:“可是,就算退一万步来说,是你们窃取了覃兆煌的技术资料,他也没必要丢下他的事业基础,自己一个人跑到国外去啊。”
她想,大不了覃兆煌跟覃兆业夫妇以及姚馨语断绝关系呗,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子事就自己跑掉?
他不象是那么冲动的一个人,他应该很冷静理智,处事周密才对。
覃兆业微微摇头。
“其实呢,盗窃技术资料这件事只是一个导火索。据我分析,兆煌他早就有了要离开的意思。因为他实在太聪明,现有的实验室满足不了他的需求,大学的那些规章制度又严重地束缚了他。所以,他要创建一个自己的实验王国,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对,”姚素素赞同说,“我听馨语说过,兆煌偶尔有几次跟她抱怨过这个问题。现有的条件绑住了他的手脚。他的野心太大,他要独立研究,不受任何人干扰。”
慕小小约略有点明白了。
“也就是说,他早就做好了准备,要离开这儿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暂时还没有走。所以,出了这件事之后,就加速了他的进程。”
覃兆业点点头。
“嗯,小小,你很聪明,一点就透。据我后来了解到的信息,兆煌确实早就做好了准备。他早就跟那个国家的元首达成了某种协议,利用王国的力量,在那边建了一个实验室。他最初的基地就在那边。现在,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