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羡慕莫小彩的一点就是她最近开始有很多零嘴可以吃,什么台湾的梅子黑糖,台湾肉纸,茶梅等等的,都是程念志给她送来的,小彩照单全收,她吃得美滋滋的,我也坐享其成,很开心。
当自以为生活已经开始变得平静的时候,事情偏偏没有按照我自己的意愿走下去。冯铮再次出现在我眼前,他人瘦了一圈。本来有一肚子的委屈,偏偏在开口之际,全都卡在了喉咙。他一直站在步行街的街口,人潮之中,我跟他对视着。
“我要走了。”他说,“我要去香港。”
“结婚吗?”我以为自己没有勇气问出这句话,没有想到,原来这三个字要说出来,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是。”他又点了点头。
“周晨露。”我说。
“你保重。”他决绝地转身走,连让我多看他两眼的机会都不给。
本来以为自己的世界会天崩地裂,可当现实赤裸裸摆在我面前的时候,也不过如此。人生,不过如此;爱情,不过如此;男人,不过如此。
接下来的几天,我上班的时候都特别卖力,大哥终于忍无可忍,拎住我,让我去厨房,他说:“你的苦瓜脸,都把我的客人吓跑了啦。”
“妹妹,我带你去玩,保准你玩得爽,多少男人都不是问题。”小满哥在身边说。
“玩玩玩,一边去,不要带坏我们家妹妹。”大哥一脚踹过去小满哥身上。
我看着他们两个,笑了笑。
“完蛋了完蛋了,你笑得比哭还难看,这次真的伤心欲绝了啦。”大哥一脸担忧地说。
其实挺可笑的,我两个前男友都结婚了,我都被甩得不明不白,究竟是我的性格缺陷导致的,抑或是幸福这种东西不是我这种人有资格去追求的呢?
在我纠结在这些男男女女问题的时候,依依回来了。但是她是一个人来的,一看到我就抱着我使劲地哭。我拍拍她背,说:“哭什么呢?我都没哭呢。”
她擦了把眼睛,瞪大那双铜铃眼儿,一脸迷惑。
“我跟冯铮分手了,他跟周晨露要去香港结婚了。”我泄了气般说。
“若冰,不要难过。”她一边擦着自己脸上的眼泪,一边安慰我,她真是个可爱的好姑娘。
依依给我讲起了她那些往事。
“爱情里面的女人都是盲目的,我很同意这句话,因为当初的自己就是如此,爱上一个赌徒,他再怎么坏,我都心甘情愿地付出,认为只要我帮他把钱都还上了,他就只一心一意爱我一个人,依依这个名字是他这样喊我的,我全名叫岑依晴。”依依抬手拖着腮,眼光里有什么在流动,神色依旧是一副倦容。
但是那个男人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只爱她一个人,最后伙同另外一个女人消失不见了,她以为自己只要一直呆在那种声色场所就能等到他回来,等着等着,别人都问她,该还的都还了,为何还要继续呆在那儿。才明白,一切似乎回得去,又似乎回不去,离开了又能如何,一个人的生活,怎么个过法,也是过。
好不容易这些年过去了,遇到一个卡卡,以为终于有个人能走进来自己的生命之中,往后的日子能疼惜自己,将自己捧在手掌心宠着,但是世事都是那样的不如人所愿。当卡卡去到了依依的老家,两个人要去结婚登记之前,依依检查出患有小三阳,卡卡竟然跑了。我听到依依讲这些的时候,顿时感觉很好笑。
“他是一个有读过书的人,竟然能无知到这个程度,一声不响地就跑了啊。”依依摇摇头,苦笑。
我握住依依的手,看着她双眼说:“没关系的,我还在你的身边,身体的事情,好好去调养,会好起来的。”
“若冰,你说为什么男人都那么寡情呢?没有事情的时候,天天就信誓旦旦,一有事情了就毫无担当。经过这一次,我算是对爱情这两字看透了,再也不会傻了,傻一次是可怜,傻第二次是不幸,要是有第三次,那就是活该了。”她一脸坚定地说。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自己能继续说点什么来安慰她了,其实自己也明白,安慰的话语无法讲太多,道理谁不懂,大家都记得滚瓜烂熟了,但是伤疤始终只能在心里面,慢慢地让时间来抚平。但愿依依能真的去面对,千万别像我这样捂伤口。
“那你今后有什么样子的打算呢?”我问。
“我想租个店面卖衣服,过不一样的生活。”她说得坚定。
“有想好在哪儿开吗?”
“去莞城吧,新风路那边,人流很多的,应该可以。”
对于东莞我还不算太熟悉,依依讲的新风路我还没去过,不清楚具体,但是我还是很支持她的,这个时候,有想法比什么都好,有了想法与行动力,那么就能够把感情的伤痛淡忘了。
“若冰,那你现在住在哪里?”依依问。
“就住餐厅的宿舍,在东城中心那头,对了,我还有个大学同学也在这边,可以介绍你们两一块认识。”我说。
“我现在想要租个房子,但是不太想租在莞城,在东城住习惯了。”说完,抬头看着我,笑了笑。
我看着依依的笑意,也明白她的潜台词。在东城租房子,房租不便宜的,要是能租个大点面积的,找一个人两个人来分摊一下房租,这样经济又实惠,不过在网上找合租消息,跟不知根不知底的人住在一块,风险还是挺大的,要是遇到变态呢?所以还是跟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