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了进来,细碎的纤尘在阳光之中跳跃着,浅棕色的沙发既显高贵典雅,又不失简约温暖,从沙发上朝着落地窗看过去,便能看到一株白玉兰树姿优雅婀娜,犹如亭亭玉立的少女,绽放出玉洁淡雅的花儿来。
这样的美景,温皓文没有半点欣赏的心思,烦躁的坐在房间里不停的抽着烟,茶几上面的水晶烟灰缸满满的烟蒂,周身一片烟雾缭绕的,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让他全身气息越显阴鸷深沉。
老头子眼里早已经没有了他这个儿子,这样的发现让他内心充满了不甘,愤怒,怨恨,惶恐……
连温家的下人们都知道,自从温馨雅回到温家之后,老头子对她是如何看重欣赏,可是他却毫无所觉,还傻傻的搬出温家老宅,以为搬了出去自己便成了出笼的鸟儿,老头子再也管不到他的头上,可是如今……
温皓文又想到了温馨雅那张与莫云瑶五六分像的脸,接着……那张脸在脑海里一阵扭曲,变成了莫云瑶临死前那双眼圆瞪,眼珠突显,神色阴森的模样,他不由打了一个哆嗦,全身汗毛直立。
宁舒倩因为怀孕不到三个月,所以不能在外面呆的太久,逛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一进房间就被里面呛人的烟味呛得不住咳嗽。
“咳咳咳咳……”宁舒倩下意识的用袖子捂住鼻子,房间里缭绕的烟雾,薰得她眼泪直流,好不容易好受一些,便看到坐在房间里的温皓文:“皓文,你的文件拿了没有?下午不是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吗?你怎么还在家里?”
温皓文沉默酝酿的怒火,一瞬间像是开闸的猛兽似的,冲破束缚狂奔而出,他猛然自沙发上站起来,一把将身边的文件夹,狠狠的砸到玻璃茶几上:“老子这么多年来为温家做牛做马,辛辛苦苦经营偌大的温氏集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到头来却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皓文,发生了什么事?”咆哮的声音,似野兽一般,充满了令人惊胆寒的暴躁,宁舒倩的身体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自从她假装怀孕之后,温皓文在她在面前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克制隐忍着自己的暴躁脾气。他是怎么了?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和温馨雅有关?
宁舒倩脑子里无数个念头火光电转。
温皓文双眼如电,陡然间朝着宁舒倩疾射,似是闪动着“嗞嗞嗞嗞”的腥红色电流:“贱人,都怪你……如果你能早点怀孕,温馨雅这个孽障也就不会回到温家,她不回到温家,温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皓……皓文……”暴怒的声音,夹着滔天怒火,仿佛化为实质的火焰,朝着她扑过来,宁舒倩吓得心“噗咚噗咚”跳个不停,呼吸像是窒息在胸口里似的,闷闷的让她无端的感受到一阵恶心的晕眩来。
“温馨雅那个小贱人,就算被接回了温家那又怎么样?永远也改变不了她流落在外十五年,是一个混迹街头的小太妹的本质,老头子居然让她成为温家的继承人,他老糊涂了吧!”温皓文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理智,被排山倒海的怒气给淹没,他伸手疯了似的将茶几上面东西拂到了地上,“嘭嘭咚咚”的声音连绵不绝。
“皓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和温馨雅有关?”宁舒倩听了他的话,内心油然出一股子不好的预感来。
眼睛里是温皓文暴怒失控的模样,像一头完全没有理智的野兽,将触手可及的东西全部摔到地上,哐啷,嘭咚,乒乓的声音不停的在耳边回响。
毫无厘头的胡乱发泄了一通,温皓文有些力竭虚脱,全身躁热难耐,他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你知不知道,老爷子趁着妈和你出去逛街,居然悄悄的约了骆律师过来修改遗嘱,而遗嘱的内容居然是关于温馨雅的,他把我置于何地?我做孝子,装孙子,处处讨他欢心,他居然完全不将我放在眼里……”
“皓文,爸他怎么可以这样?”宁舒倩犹如晴天霹雳,瞪大的眼睛,眼窝凹陷,眼珠冒凸,看起来极为骇人,眼眶中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掉:“皓文,爸他就算不将我们夫妻放在眼里,但也不能半点也不顾及我肚子里的孩子呀!这可是温家血脉,将来也有可能是唯家传承的香火,为了怀这个孩子我们夫妻两个人吃了多少苦,他半点也不念及,反而对你这样无情无义,他怎么可以……”
说着便呜咽的哭了起来,那嘶哑的声音,颇有些惨淡的意味。
她的哭声让温皓文越发的暴躁起来:“哭哭哭,就知道哭,你烦不烦啊!”
宁舒倩张着嘴,却将喉咙里冒出来的呜咽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只看着温皓文无声落泪:“皓文,我只是替你感到不值,你是爸唯一的儿子,温氏集团的一切本就应该由你继承,况且你这么多年来辛苦经营着偌大的温氏集团,劳苦功高,爸他怎么能将温家交到温馨雅手里,温馨雅她只是一个流落在外十五年,混迹街头的小太妹,缺乏教养和素质,怎么能管理好温氏集团?皓文温家的一切本应该就是属于你的,你不能就这样供手让人。”
温皓文沉默的坐在沙发上不语。
宁舒倩却继续说道:“皓文,温馨雅那个贱人,诡计多端,而且心肠歹毒,之前在医院还对你动手,分明就是一个大逆不道的孽障,温家不能落在她的手里,否则温家迟早会毁在她的手里的。”
“那个孽女,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