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先生有些好奇,问:“你连你母亲的名字都不知道?他们不告诉你?”
火竺神情有些发懵,一脸茫然,什么都不知道的看着赵老先生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他们都不告诉我。”
她小时候问过的,但是火銮不说,楚灵芝他们又不说,只是说,她妈妈的名字很好听。
后来长大了,她渐渐地明白,他们不说,可能是为了她好,就像爹地那样,应该是不想提起妈妈的事情让自己伤心。
妈妈是一个伟大又善良的女人,虽然她年纪轻轻就离开了他们,但她一直在他们心中活着。
程姐抿了抿嘴,有些搞不明状况地看着赵老先生。
他给小姐治腿就是了,怎么问起火夫人来了?
杨紫宣同样存在跟程姐一样疑问,感觉赵老先生话中带话,像在试探火竺什么。
难道他嘴里说的那位遗传病的女人,就是火竺的妈妈?他认识火竺的妈妈?
杨紫宣微眯眼睛,静静地看着火竺,就算她妈妈死了,她也应该知道自己妈妈的名字吧?
怎么她对自己的妈妈,一问三不知?
难道她妈妈,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女人?
有这样想法的杨紫宣,觉得火竺身世是一个迷。
她到底是不是火銮的女儿还不知道呢,明明只是一个保镖的女儿,南宫家怎么每个都对她这么好?宠爱有加?
南宫家又不是没有孩子,南宫夫人不是已经生了三个吗?
就像当年她表妹在她家住那样,从婴儿时期住到小学毕业,也没见自己的爸妈有多宠爱她。
但南宫家每个人对火竺的表现,就像对自己的亲人一样,很让人怀疑。
但怀疑归怀疑,杨紫宣也没多问什么,而是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他们。
“真是奇怪了,他们为什么不告诉你?”赵老先生问。
“我不知道。”火竺答道。
程姐抬眸,看了一眼杨紫宣,聪明的她,忽然觉得火先生他们不说,应该有他们的理由。
杨紫宣在场,不宜谈已经逝去的火夫人,她上前两步,微笑又礼貌地问赵老先生,“赵老先生,我家小姐的病,是不是很复杂?”
赵老先生看着火竺的脸,说:“她的病情,跟我曾经接诊的一位病人的病,十分相似。”
“最后,您治好她了,是吗?”火竺眨了眨眼,天真地笑问。
赵老先生摇头,嘴角扯了扯,勾成一抹婉惜的笑,“没有,她的病情比较严重,后来,去世了。”
火竺一听,心突然一沉,突然觉得胸口发闷发慌,呼吸都困难。
去世了?
死了?
那她也会死吗?
火竺的脸色,一下子就苍白起来。
她好怕死,她不想死!
她不想年纪轻轻就离开世上,她舍不得南宫庄园的每一个人,尤其是火銮和楚俊誉!
程姐眸色沉了沉,复杂地看着赵老先生,轻声地问:“她是病逝的?”
赵老先生抬头,看了一眼程姐,说:“好像不是,她从夏国嫁到武国来,后来被武国的丈夫整死了。”
“啊?”程姐微张嘴巴,惊讶地说道:“怎么有这样的男人?一个姑娘跨国嫁过来,还被她整死了。”
赵老先生冷笑一声,“像她这么狠毒的女人,死有余辜,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整死,也是报应!”
“……”程姐微愣,她抿了抿嘴,深深地看着赵老先生,她怎么觉得,赵老先生跟这个病人,有仇?
火竺一听,发慌的心,总算松了一口气。
原来,那个女人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整死的。
如果不被整死,她应该还活着。那她这样的病,不一定会年纪轻轻就死。
赵老先生看着火竺突然一笑,“你这个丫头长得跟我那位病人太像了,我第一眼看你,还以为你是她呢。”
“啊?”火竺一惊。
“我知道你不是她。”赵老先生笑道:“你眼睛很纯洁,有一颗善良热情的心,那个女人,是夏国是出了名的阴毒。”
“吓我一跳。”火竺拍了拍胸口,笑嘻嘻地看着赵老先生,“赵爷爷,没想到您还会逗人。”
看着她纯真无害的笑,赵老先生浑浊的眸闪了闪,他说道:“我会尽量调理你的身子。”
火竺开心一笑,“谢谢赵老先生。”
赵老先生表情突然变得很慈祥地看着火竺,“膝盖发热了吗?”
火竺用心去感受了一会儿,点头,“有点。”
赵老先生一笑,说:“发热,证明这副药膏适合你,你体内不排斥它的药效。”
火竺一听,眼睛闪亮着,很开心,“不发热,是不是就没效果?”
赵老先生点头,“不发热就没效果。”
“有效果了,我腿伤是不是很快就好了?”
“你每天坚持下床走一走,但不用太用力。”
火竺点头笑道:“俊誉哥哥扶着我,我想用力也用不了力。”
说这话时,她脸上的笑容变得很幸福,看得杨紫宣觉得有些碍眼。
每次提到大王子,她就像心里吃了蜂蜜一样,甜得让人妒忌。
一直到拿下火竺膝盖上的药膏,赵老先生才离开病房。
杨紫宣很热情地要送他回南宫庄园,见这个小姑娘这么热情,赵老先生也不好拒绝。
杨紫宣开着车,往南宫庄园的方向行驶。
赵老先生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杨紫宣几次看他,见他一直闭眼,她总是一副